第352章 這不可能是考驗吧！

    一切都很合理了。

    包括蘇綬的一些奇怪之。

    隻不過蘇婼接下來又有了更深的疑問：“既然是薛家的小姐，為何阿自己卻不知道自己的世呢？”

    薛家是三年前出的事，薛容作再快，也不應該早到還在繈褓就做了打算，而把送到了周承禮的手上。

    周夫人道：“這件事，得由我從頭說起——”

    才起了個頭，蘇綬卻抬起手來製止住了。他雙目澄明著蘇婼：“你來說。既然你已經思考到了此，那麽就不妨往下說說你的想法。”

    這話倒是殺了蘇婼一個措手不及。事是發生在薛家與周家之間，此事做為一個外人如何會知曉？看著蘇綬嚴肅的神，雙手不自覺地握。爹這樣子，難不是因為突然闖過來而生氣，他要借機撒氣？

    哈，總不可能還會是考驗吧！

    低頭想一想，片刻抬起了頭：“我可以推測，不過，不管是對是錯，還請周夫人最終給個明示，以免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周夫人迫不及待想開誠布公爭取救阿吉的良機，當下深深點了頭。

    蘇婼沉了一下，便說道：“阿吉現年八歲，算上虛歲是九歲、十歲上下，據周夫人與阿吉雙方各自的說法為證，阿吉確實是還在繈褓中就已了周家的小姐，但此事除你們兩家，最多也就是包括我父親在的一些親近之人知道，此外外人一無所知。

    “從阿吉能平安無事長到這麽大看來，就連常蔚他們這些人原先也不知道。這至說明八九年前薛閣老已經意識到了危機。為免薛家全族都被卷這場危機，所以他就把阿吉托付給了恰好在京、同時又備正常離京條件的周承禮大人以及夫人，我說的對嗎？”

    就算蘇綬要撒氣，也不會示弱。是對是錯，姑且往下說！

    蘇綬聽完沒言語。周夫人已忍不住承認：“沒錯！當時先夫觀政期滿，正在補缺調任的契機，薛閣老便將才剛剛出生，甚至沒來得及對外公布的小孫托付給了我們！

    “我當時正好懷六甲，途中產子，到達金陵任上時，阿吉就了我的兒！”

    “但是要做到天無，必須還得讓周夫人的親骨有個去！敢問您的孩子呢？”

    “他……”周夫人清恬的雙目裏有了傷，“他出生之前，我們便已將消息提前告知了周家和崔家，我在襄客棧裏生下孩子後，我的兄嫂就接過帶回了崔家！九年了，除了生下那一麵，此外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蘇婼著，心裏有些輕鬆，又有些沉重。輕鬆是因為得知自己的孩子並沒有因為阿吉而承傷害，而沉重則是因為想到那個從出生就不能為生父母所養的孩子，九年人生到底有所缺失。

    於是新的問題出來：“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我想請問夫人，當年你們又是為何會心甘願地為阿吉做出這麽大犧牲呢？”

    “我……”

    “想知道答案，為何不腦子？”

    蘇綬嚴肅的聲音又在這時候了進來。“若是真聰明的，有這麽多線索，也應該夠了。”

    蘇婼腔裏有氣浮，說道：“值得這麽籌謀的，我想來想去也隻有廢太子了！”

    作為兩世來都未曾到過父的蘇婼，聽到蘇綬這樣的口吻心裏是有些崩潰的，都不曾奢他能待如春風和煦，隻求能平等理智地聯手把眼前這個爛攤子收拾完，他竟然也不能做到。

    給出的答案自然是未經深思慮的，隻不過覺得隻有廢太子一事的影響程度可堪如此，但是——

    “廢太子”三個字吐出口之後，麵前的他們竟然俱都怔了怔——一點都沒有錯！就連蘇綬都在錯愕！

    “我猜對了？”蘇婼瞇住眼，“當真是事關廢太子？”

    得到一室靜默後，神也變了：“廢太子的後人真的存在？而且他當真去與薛家有牽扯？”

    這是意料之外的反轉，隨著常蔚落網，他誣陷薛容的證據暴出來，薛家是清白的難道不就了事實嗎？

    難道不是？……

    “你們該不會告訴我，常蔚並沒有冤枉他？”

    那他們兜兜轉轉這麽多天，是為了什麽？

    “姑娘，算是猜對了一半。”周夫人艱地開了口，“如果廢太子的後人是完全不存在的，常蔚他們也難以做得滴水不。當年閣老的確是因為這麽一個人，或許說，因為預想到的那麽一場危機，而提前把阿吉了給我們。

    “隻不過，讓阿吉代替我們自己的孩子，並不是閣老的意思。當時他並沒有算到未來會如何，隻是那個當口，剛剛好薛家就有這麽一個小娃娃生出來，所以就正好趕上了我們的兒。否則，按照正常的思路，他怎麽著也得再挑一個男孫寄養出去。”

    周夫人說及這些的時候略無力，兩手地搭住了麵前的椅背。要放棄親自養親骨，而選擇養他人的孩子，並且還不知要持續多年，這種力和艱難的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承，也不是能夠輕易承的。

    “你的意思是說，早八九年前，廢太子那什麽後人，就已經在京城出現，而且還找上了薛閣老？或者，你是想說，薛閣老一直都知道他的存在，也一直有與他暗中往來？”

    “是他們找上來的。”周夫人道，“當年宮闈裏這場事故或許你聽說過，由於先帝的偏，引發了這麽一場奪嫡之爭。廢太子敗於當今皇上之手，在先帝庇佑下又放走了一個子嗣。這孩子由宮人帶著流落在外，原本過著平凡的日子，但卻有人不肯讓他平凡。

    “這一切的因果，是從先帝決定送走這孩子時就已經注定了的，後來的人，不過都是他們的殉葬！”

    “你說的這個不讓他平凡的人，是常蔚他們，還是薛容？”

    周夫人抿住雙，看向了蘇綬。

    蘇綬卻反問：“你認為是常家，還是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