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微一笑，解釋道：“其實要給戶部賺錢，事不難，反倒很簡單。”

    “什麽意思？”

    王棠心思更是活泛起來。

    賺錢，他是認真的。

    賺錢，他是無比興的。

    王棠眼著林，靜靜地等待著，儼然一副好學生的模樣。

    林看到王棠的模樣，心中一笑，但也是欽佩，王棠居高位，卻是能保持初心，這很是不簡單。

    換做一般人，居高位後，不可能還能放得下段。

    林臉上堆滿了笑容，微笑道：“王尚書的改革很簡單，當前攤丁畝政策不改變的前提下，開始廣泛征收商稅，自然是能廣泛開源。冀州和兗州疲敝多年，短時間，不可能增加農稅。”

    “所以秦國總上攤丁畝後的農稅，已經釘死，除了徹查被瞞的土地，繼續徹查戶，沒有更多的增長點。”

    “所以，提升的稅賦，主要還是在商業上。”

    “把商業擴大稅收的問題解決，才有真正的發展潛力。甚至戶部的稅賦，才算真正改革過來，不再是頭重腳輕。所謂的頭重腳輕，就是朝堂的財政，嚴重依賴農稅，而商業稅賦幾乎沒有。”

    “這是要不得的。”

    林侃侃而談，正道：“如果王尚書願意，這是接下來要做的方向。隻要是這一步完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秦國自此財政富裕。一句話，賦稅要麵向秦國所有的商人，而且對商人的管控必須要進一步放寬。商人能四流通，才能帶地方發展。”

    王棠皺起了眉頭，一臉無奈。

    這事難辦啊。

    他也是通戶部一切的，知道改革商稅的難度，一時間本沒有想好該怎麽解決？

    商稅？

    怎麽厘定呢？

    王棠思忖了一番後，進一步道：“林尚書，要全麵靠商稅改善財政，恐怕是很難確定的。目前我們大批地賦稅，那就是各種關卡的賦稅，這就是商稅。”

    “這樣的稅賦，不算太多。”

    “也就是這些年，秦國發展了起來，才多了起來。”

    “另外，你要征稅，譬如一個店鋪，你怎麽征收呢？怎麽確定賦稅的額度和比例呢？”

    “這一切，都是難題。”

    王棠道：“真正要做，有太多太多的難題。甚至於，本就不好執行。”

    林搖了搖頭，開口道：“實際上在各關卡，征收稅賦，等於是苛捐雜稅。譬如，從蜀州出來的貨，沿途都得有關卡征收，增加了本，堵死了道路，也就堵死了貨的流通。在各地關卡的稅收，可以直接斬斷。本上來，要推進征稅，就隻能是定點征稅，依據其商鋪來確定。”

    “啊！”

    王棠聽得驚訝出聲。

    他麵都是發生了大變化，神嚴肅，連忙搖頭道：“賢侄啊，你剛才的話，可是會引發大的。你要斬斷地方上的征稅，就會影響到朝廷的賦稅。”

    “商稅的主要來源，就是這裏。”

    “一旦連這一步的稅收都沒有了，影響會很大。而且沒了這一賦稅，我怎麽在地方上收稅呢？甚至流通，這貨流通了。一方麵，會帶來管控的難度。另一方麵，那就是稅收也不好征稅。”

    “甚至會影響到朝堂穩定的。”

    “老夫想的是開源，不是你提及的這樣。你的想法，會斷了很多人的財路。因為在各地設立關卡收稅，不僅是朝堂，更是地方的收來源之一。”

    王棠神嚴肅，道：“這一事，不好安排。另外，我需要的賺錢思路，是你兵部關於驛站改革這樣的。”

    林笑了笑，一副無奈神，道：“王尚書不願意推行，那就沒有話了。這世間的事，哪有什麽是占盡了便宜，卻是不付出的。如果這樣，那就是上掉餡餅。”

    王棠忙不迭搖頭，解釋道：“你在兵部的改革，不就是嗎？地方上驛館的改變，能增加兵部的收，而且也不得罪人。甚至兵部的人，全都會支持。這樣的改革，那就很好嘛。眾誌城，大家都支持。”

    “王尚書錯了。”

    林搖了搖頭，一副不讚同的模樣。

    王棠問道：“難道不是嗎？”

    林解釋道：“當然不是，王尚書隻看到了兵部改革驛站的好，實際上，也會很多人的利益。地方上的驛館、驛站負責人，掌握驛站這麽多的資源，會荒廢不理嗎？”

    “不可能的。”

    “至我的判斷，全國各地的驛館，肯定會租賃使用，或者有其他的用途。”

    “大多數的驛館平日裏，都不會啟用，或者用得。閑置的時間，但凡是個人，但凡腦子聰明一些，都會有想法。而且能做的人，能管理驛館驛站的人，會不明白這些嗎？”

    “所以王尚書看起來，兵部的改革是萬眾一心，是全都支持，實際上，兵部的這一改革勢必會影響到無數人的利益。王尚書，你要相信一點，任何一項改革，必定會及到諸多的利益，必定會影響到某些人的利益。”

    林對於自己的改革很清楚。

    不可能很順利。

    不可能沒有阻礙。

    隻要是你改革，肯定會一些人的利益。隻是在林看來，他改革是大勢所趨，抵抗的人必定被徹底碾。

    王棠聽到後，頓時沉默了下來。

    怎麽辦呢？

    他是否實施改革？

    正如林所言，一旦實施改革，必定會引發諸多的利益衝突，這是在所難免的，改革就意味著會掀翻一部分人的利益。

    王棠心中其實有些意，因為攤丁畝的改革，是幫了戶部大忙的。雖攤丁畝也及更多的利益，但是有朝堂的一力貫徹，是徹底推行下去的。

    甚至科舉也是一樣，也及了無數人的利益。

    最終，還是貫徹了。

    王棠琢磨一番，咬咬牙下了決心，道：“林，你要進行改革，那麽該如何改革呢？沒有的作，隻有一個大方向的安排，這很難運作。畢竟剛才你提及征收商稅，可是很多方麵難以確定。”

    林笑了笑，再度問道：“王尚書當真要推行改革嗎？你不怕這裏麵涉及到的利益阻攔？”

    “當然！”

    王棠很篤定回答，他強道：“即便是有無數的阻攔，我也在所不惜。一切，必須推進下去。”

    作為戶部尚書，王棠很清楚他的職責，就是要賺錢。如果不賺錢，戶部沒了新的收來源，遲早會到影響。

    戶部，必須是大秦的財政基礎。

    戶部，必須是大秦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