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
他回國后,能允許溫書檀在他的車上。
還給了一件黑大穿!
雖然溫書檀穿完,談政聿就直接扔了。
可,能借給。
這已經是他對其他人的極限了。
所以當時,林聽才會默認談政聿已經和溫書檀在一起。
“我,我和政聿之前就是朋友!”雖心虛,但語氣還是跋扈的,“不對,林聽!你在詐我?按照時間線來看,政聿的骨髓不可能是你捐的!五年前他自殺時,你還在醫院,你那個狀態,完全不像是做了捐骨髓前的準備工作!”
“我沒說是我捐的。”
“那你反問我?!”
“是談亦禮。”林聽說完這句話,抬眸看了眼浴室門出來的影,耳邊,是嘩嘩響著的水聲,“那骨髓,是談亦禮的。”
所以,適配度才會那麼高。
“……”
溫書檀沉默了。
這通電話,不是林聽知道了為什麼溫書檀能夠在談政聿邊。
也讓溫書檀知道了,為什麼,五年前林聽突然要改嫁。
良久后,才褪去趾高氣昂,木訥的出聲,“政聿,他知道嗎?”
“不知道。”
“也是。”溫書檀呵了聲,“他要是知道的話,就沒有五年前的骨髓移植手了。”
雖討厭林聽奪走了談政聿!
但,同樣最清楚,林聽在談政聿心里的重要。
他絕不會為了活下去,將心上人親手推向弟弟的。
“我還有個問題。”既然已經說到這里,溫書檀索就問個清楚了。
林聽都不用聽下一句,就知道對方想問什麼。
“你在他邊這麼多年,該知道的,談政聿的白病,隨時隨地會復發,概率很高。”停頓一秒,繼續道,“我沒有找到第二個,全相合的骨髓。”
沒有人,比林聽更想破開眼前的困境。
但如果代價是談政聿的生命,那不行。
“……”
“溫書檀,我和談政聿就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哦不,還有十八天。”林聽沉了口氣,垂下眼睫,“你也不用怕我會在他面前穿你,實話說,我不敢!我只求一件事,等我們最后的這個月結束,你就想辦法,讓他重新開始生活,離開江昭,離我遠遠的。”
不敢確定溫書檀有這個能耐勸得談政聿。
可自己也沒有旁的辦法。
“你別說的好像,政聿是你讓給我的!我好歹也陪在他邊五年,要怎麼做,做什麼是對他好,我自己心里有數!”
“林聽,我們永遠不可能和平共!”
林聽沒有再說話。
因為談政聿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了。
他的發梢在滴水,一只手用巾著,想裝作不在意,卻不由自主似的先走向了林聽。
“在給誰打電話?”
剛才在浴室里,聽不清楚通話容。
不過其中肯定說了一句談亦禮的名字!
醋意,無法遏制的開始在腔四散漫開,酸得他心口疼。
“沒誰。”
林聽低頭,去刪剛才的通話記錄。
腕骨突然被他攥住,談政聿彎下腰,半跪在床邊,一雙黑眸無比認真,“林聽,別和他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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