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殺鬼！

聽到沒有，可以殺鬼了！

虞幸眼睛一亮，覺整個酒吧的氣氛都歡快了起來。

這不是他的錯覺，的確是歡快了很多，只不過鬼們開心的是可以戲耍活人了，而虞幸開心的是可以……

咳咳，不行，我只是一個善良溫和的脆弱人類。

眼看著有鬼開始往樓梯這邊晃悠，他將人格面現化出來，往臉上一戴。

早在剛獲得人格面的時候，推演提示就告訴他，推演者在某些種類的推演中將它象化戴在臉上將有特殊效果。

而這個推演，是他第一次會所謂的特殊效果。

面戴在臉上十分合，冰冰涼涼的，輕如羽，它沒有綁帶，虞幸只是把它在臉上，它就自己固定住了。

就像是的一部分，本不需要外力輔助，就能如臂指揮。

接下來，一鬼氣從面上散發出來，他覺自己在罩了一層東西，低頭一看，一件古樸長衫已經套在上，長衫的最開始是灰，卻在很短的時間變了白。

還沒完，虞幸意識到這是提示中提到的「偽裝的鬼等級」。

白逐漸幽深，化為墨，一縷縷虛霧像影子一樣包圍著他，而後，從黑暗中滲出一滴紅。

「不會吧，如果是按照推演者自能力來定義偽裝的鬼等級的話……」虞幸頓覺腦闊疼，他覺得自己可能會太高調了。

第一抹紅出現，隨即像燎原之火，迅速覆蓋了黑影，整件長衫都如同浸在中剛撈上來一樣，流，在地上留下一圈紅漬。

之後，從心臟的布料開始，青的脈一樣的紋路開始延。

但僅僅蔓延到肩膀，這抹青就好像收到了什麼信息一般，逐漸又收了回去，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

虞幸眼睜睜看著這些變化，發現青褪去之後忍不住嗤笑一聲：「唉，謝系統救人一命啊～」

還好規則是偽裝等級不會超過紅。

否則他變了一個青，豈不是去哪兒都嚇死一片了。

趙一酒離他近，帶上面后穩定在黑影，而後就從頭到尾圍觀了全程。

他看看自己的黑，再看看虞幸差點變青的紅，幽幽道：「你還說你……」

到了一怨念，虞幸乾咳兩聲：「不重要不重要。」

恰在這時，往樓梯這邊遊盪的一隻白衫鬼看到了他們。

白衫鬼本來因為聽到有說話聲藏在樓梯后，以為自己找到了藏起來的侍者，還著興，結果迎面一黑一紅，讓它懵在原地。

毫無疑問，虞幸的偽裝是一個紅厲鬼，面在他臉上顯形為一個滴著的苦面。

紅厲鬼很見，越強的鬼越，像攝青，只有酒吧老闆能達到這個程度，而在整個酒吧里，紅厲鬼的數量，僅僅只有兩三個，一開始找虞幸搭訕的紅人就是一個。

黑影也只有十個左右的，更多的都是白衫鬼和灰心鬼。

白衫鬼都驚了，隨便一個角落裡就能遇見一個紅一個黑影麼！

「打擾了打擾了。」它忙不迭鞠了一躬。

「等等。」虞幸的眼睛看向它後，發現沒什麼鬼注意這邊。

眼裡的戲謔被很好地掩飾，他沖白衫鬼招招手：「過來。」

趙一酒右手背在後面，止殺正沉寂在影里。

鬼中等級分明，尤其是現在大家都把氣息放出來了，白衫鬼本不敢違抗紅鬼的話，迷茫拘謹地走了過來。

「你一個人來的？」虞幸像嘮家常一樣問白衫鬼，白衫鬼聽著他這語氣，愈發不安了。

「不，我和我幾個朋友一起來的。」

虞幸：「他們人呢？」

白衫鬼吞了口口水：「不知道，去找人類侍者了吧……」

「哦……」虞幸做思考狀，「酒哥。」

九哥？誰是九哥？

白衫鬼沒聽懂，但一危機籠罩了它，它下意識往後一退，接著它看見戴著面的黑影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劃過它的脖頸。

下一刻，視線晃，旋轉了360度，最後落地。

白的煙霧從白衫鬼分離的首上飄出，整個鬼隨即化為厚厚的白煙向上飄去。

就像被蒸發了一樣。

虞幸無所謂地一笑，對一旁收劍的趙一酒道：「厲害啊酒哥～」

趙一酒原本就面無表，此時戴了一個同樣面無表的面，更讓人不知道緒。

他聽著系統播報的積分+50，對虞幸不走心的誇獎毫無覺：「白衫鬼很弱。」

「不不不，是因為你厲害。灰心鬼才弱，白衫鬼起碼是有反抗能力的，是你劍太快了，它沒反應過來。」虞幸信誓旦旦。

趙一酒：「……」

行吧。

「來，我們分析一下這個活各個鬼的作用。」虞幸看趙一酒似乎有點害，達到了自己惡趣味的目的，主把話題引向正題。

沉默兩秒，趙一酒道：「你說。」

「首先，鬼們現在都在四搜尋我們，而一樓有六個人，我看見過廬山和盛晚，之前也猜測過章湘玲和朱明一直留在樓下，所以橙子和小燕是沒有下來的。」

趙一酒：「嗯。」

「那麼我們剩下的六個人，於競爭關係，不僅要避免被鬼找出來，也要避免被另外四個人發現，否則在其中做點小作，想把我們推出去輕而易舉。」

當然，虞幸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接下來說回鬼本，白衫鬼和黑影獎勵的都是積分，這是我們想贏就必須要去殺的。」

虞幸修長的手指把地上白衫鬼留下的長衫挑起來，打量了一番。

「可灰心鬼和紅，這一弱一強，獎勵的卻是冥幣，可以想象，那個自販賣機里的東西肯定對推演者有很大吸引力，這是推演在讓我們進行取捨。」

虞幸說到這裡，拍了拍自己的長衫：「話說……你殺白衫鬼好像輕鬆的，對上黑影呢？多久能解決？」

趙一酒隔著面看了他一眼：「你好像並不擔心我殺不掉黑影。」

「趙家這麼於算計的家族，破例用這種方式培養你，說明讓你為一個刺殺者比讓你為一個謀士更有用。我猜你的起碼有某種特殊，應該不會很弱吧？」

把家族的利益至上在趙一酒這種年輕一輩面前說得這麼直接，虞幸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他相信趙一酒自己也知道。

趙家除了趙一酒的親哥趙謀外，還有幾個人是用「親」來看待他，而不是用「利益」去衡量他？

更何況趙謀和趙一酒還只能算旁支，要不是趙謀近期變強了，有名氣了，他們或許本不會到家族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