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示意江雲杪不用為擔心,“我沒做過什麽虧心事,我不怕報應。”
馮元珍眼睛裏冒著忿恨的幽幽火,“你什麽意思?”
“老太太,你活了這麽久,看來還是沒活明白。這人最重要的就是知足。既然你非要讓雲杪和母親難堪,那我就把你的事跟大家說道說道,讓大家評評理。”何子跟馮元珍非親非故,可不會給馮元珍留什麽麵。
再說了,鍾惠英被這老婆子親綁架了那麽久,正好借此機會給自己的姐妹出口氣。
“大夥兒你們知道嗎?這老太太一直偏心二兒子,把二兒子家的孫子當寶,對大兒子家的孫本就不給好臉。”
“當初明明是孫子貪玩拿了的鐲子,非冤枉是孫拿的。後來就連大兒子都看不下去,不再回老家過年了。”
“你胡說!明明就是我那個心腸歹毒的兒媳婦攛掇的。是我們母子不合,是弄得他們兄弟不睦。”馮元珍兩隻手抖著,額上的皺紋隨著氣一鼓一脹,迫不及待地反駁,把罪名都推到了鍾惠英上。
但是大家都已經見識過這個老太太是個厲害的,還很狡猾,所以對的信任大打折扣。
他們更相信何子。
“後來呢?”
何子繼續道:“後來大兒子出國務工不幸亡。消息傳回來,老太太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跟大兒媳分產!想跟兒媳婦搶這兒的房子。”
“大兒媳沒辦法,一邊沉浸在丈夫意外亡的痛苦中,一邊還要給老太太籌錢。因為大兒媳不想把這個房子讓出去,這裏有和丈夫的回憶。所以最後隻能把賠得的錢款和家裏的存款全都給了老太太。”
“而老太太呢?轉眼就把這些錢拿給二兒子蓋房子了。”
“其實照道理來說,兒子死了,兒媳是沒有贍養公婆的義務的。但大兒子是個孝子,大兒媳也是有良心的人,所以這些年大兒媳每個月都會給老太太寄生活費。大兒媳和孫那些年一直過得很清貧,全靠在別人家做保姆才能維持生活。好在孫是個爭氣的好孩子,考上了很好的高中。”
“你們知道這老太太是怎麽說的嗎?孩子讀那麽多書有什麽用?竟然想讓大兒媳把掙的錢都給他們培養孫子,說孫子才是他們一家唯一的依靠。簡直是笑話!”
“好在大兒媳腦子清楚,沒理會。後來孫又考上了頂尖大學。老太太又想用那套孩子讀書無用論來給大兒媳洗腦!你們就說這樣的老太太值得大兒媳、值得孫去孝順嗎?更別提當初堅決分產的時候,其實大兒媳已經跟沒關係了!”
“但孫也是個心善的人。這些年也一直會給老人家生活費,讓他們在鄉下過著食無憂的日子。現在竟然還想分賣房的錢?哪裏來的臉?”
“還在小區裏撒潑給大兒媳和孫潑髒水,就不怕大兒子看不下去找算賬嗎?”
何子沉聲控訴著,有理有據。
所有人聽了都對馮元珍的所作所為嗤之以鼻,唾棄不已。
“原來是這樣!真沒想到這老太太是這種人,竟然還惡人先告狀,敗壞大兒媳和孫的名聲。”
“老太太,從法律上講,對你有贍養義務的隻有你二兒子。你大兒媳這些年還給你生活費,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們要賣房子,也跟你沒有半錢關係。趕跟你二兒媳回去吧!”
“難怪現在的年輕人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我剛才還真被騙了,還真以為被欺負了。”
“走吧走吧!這種欺怕偏心眼兒的人最不值得同了。以後啊,還有的呢!你們等著瞧吧。”
大家意識到自己被馮元珍利用了都很氣憤,不一會兒就都散開了。
“何姨,謝謝你。”雖然江雲杪並不怕馮元珍的手段,但是何子的一番話為和母親正了名,幫扭轉了局麵,還是充滿了激。
“你這孩子。我跟你媽這麽多年朋友,應該的。況且,那些話我早就不吐不快了!”何子說著又剜了老太太一眼。
“對了,你媽怎麽樣了?”關心地問道。
“好的,過段時間我打算把接出來,到時候我請您來家裏吃飯。”江雲杪很真誠地邀請。
“那敢好!雖然療養院把你媽照顧得好的,但一個人待在那兒,終歸是顯得孤孤單單。”何子一想到自己的朋友變這樣,心無比痛心和惋惜。
馮元珍見江雲杪徹底把晾在了一旁,又憋屈又不甘心。
撒潑地擋在了江雲杪的車前,不讓離開,“你要是敢賣這個房子,我就……我到時候就躺門口,我看誰敢我!”
江雲杪沒所謂地攤了攤手,“你放心,警察同誌會帶你走!”
馮元珍那滄桑的眼睛裏,一直堅定的東西似乎坍塌了。難以置信地盯著江雲杪,著實不敢相信會說出這麽無無義的話來。
自己可是親,打斷骨頭連著筋,怎麽會這麽對自己?
怎麽敢?不看僧麵看佛麵,兒子不在了,替父親盡孝道不是天經地義?
一定是鍾惠英挑唆的!一定是!
“你這麽做是大逆不道你知道嗎?不管自己的,到哪裏都說不過去!你爸要是知道你這麽對我,他一定會怪你的!”馮元珍眼中帶狠,一邊對江雲杪親綁架,一邊想著:臭丫頭果然是白眼狼。
江雲杪的表一片冷冷清清,“,我接下來的每一個字希你聽清楚。從今天起,我不會再給你生活費了。如今江家彥也已經要畢業走向社會了,你所說的靠孫子的好日子已經來了。那我這個當孫的,就功退了。接下來就讓你疼了二十多年的孫子,好好孝敬孝敬你,好好報答報答你。你就好好孫子的福吧!”
馮元珍還沒反應過來,趙春蘭已經先不樂意了,“憑什麽?又不是我們家彥一個人的!再說了,我們家彥還上著學,還沒畢業呢!做人要憑良心!在鄉下可一直都是我跟你二叔照顧著,你要是不管,那我們也不管了!”
馮元珍聽到二兒媳婦這麽說,渾一激靈,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你說什麽?”
她總是信奉“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也強求不來”,所以她總是淡然清冷的面對一切,包括感情,總是習慣性的將心用水泥砌上一堵厚厚的牆,不讓外面的人輕易的進來。漠絕情,心狠手辣,卻沒有人知曉他的身世背景,只知道他的出現席捲了所有人,讓整個是致命的罌粟,外表美麗卻透著毒辣,沒有人敢沾染上。一場醉酒,一次邂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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