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清晨的灑到了床邊，將整個房間照的亮堂堂的。

    林翻了個，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還沒睜開眼，下意識地抬手了旁邊，空的。

    一瞬間，林就清醒了。

    著眼睛慢慢坐起來，發現蕭衍早就起床了。

    空氣中，還殘餘著昨夜甜的味道。

    想起昨夜的種種，林忍不住耳尖泛紅。

    輕咬下，再一次倒在了被窩裏，卷著被窩打起了滾。

    忽然聽到院子裏傳來了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扭轉過頭，向門口。

    腳步聲越來越輕，停在門口的下一秒，蕭衍慢慢推開了房門。

    一站一躺，兩人四目相對。

    林眨了眨眼，拉起被子就把頭蓋了起來。

    蕭衍低聲悶笑，將手裏的托盤放到桌上後，緩步走到床邊坐下。

    “還不起床？”

    “不起。”林躲在被窩裏嗡嗡地道。

    蕭衍一邊低笑，一邊手去拽的被角，

    “乖，被窩裏空氣不好，別悶壞了。”

    見林強摁著被子不鬆，蕭衍也不敢用力扯，怕弄傷的指甲。

    蕭衍似乎早就察了林的心思，湊到被子邊緣小聲道：“師父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你要是再不起，別一會兒被師父回來抓個現行。”

    “睡這麽晚還不起，師父指不定懷疑我們昨晚上幹了什麽壞事……”

    林猛地掀開被子，深深呼吸了幾口氣後，快速鑽出了被窩。

    中途甚至不敢多看蕭衍一眼，就怕耽誤了。

    蕭衍見狀，微微有些不滿。

    他大手一撈，將雙發、腰眼發酸的林攬回了懷裏。

    “小東西，昨晚還熱主，天一亮就把我當空氣是吧？”

    蕭衍雖然上不饒人，但扶著腰肢的大手，卻是下意識放在固定位，替輕輕按起來。

    林輕哼一聲，就勢往他懷裏一，由著替自己。

    “不是你說的，師父出去了還沒回來，別被他抓現行嗎？”

    蕭衍輕笑，吻了吻的臉頰道：“逗你呢！”

    “師父天剛亮就起了，在村子裏溜達，正好在村口到了送孩子上學的劉丙。”

    “劉丙邀請師父去他家吃早飯，然後相約著一起上山采藥去了，怕是要到中午才能回來。”

    林聽完，歪著腦袋不滿地看他，抬起手輕輕著他的額頭。

    “蕭衍同誌，你居然敢忽悠我！”

    蕭衍挑眉壞笑：“也不算吧，萬一你不小心睡過去了，一覺睡到中午師父回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林輕咬下，上下打量著他，越看越覺得自己被忽悠了。

    又哼了一聲，抓起蕭衍的另一隻大手搭在大上，隨後指著酸可憐兮兮地道：“這裏也不舒服，衍哥哥一起唄？”

    著著，兩人在房間裏又是一通胡鬧。

    *

    吃過早飯，林才突然想起來問道：“對了，衍哥哥，你昨天說正好回來有事，究竟是什麽事呀？”

    從昨天傍晚到現在，不是在忙的事，就是在休息，也不見他出門。

    蕭衍斂起笑意，一本正經地道：“經過一段時間調查，發現溫屯村後麵山坳的那片大棚和莊園，現在屬於溫氏藥業集團有限公司。”

    “這個公司的前，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國際貿易公司。”

    “這個藥業集團很神，裏麵的員工全都是外地人，甚至連楚省人都很，想要了解部信息很難。”

    林迷了，“我們回青山村，怎麽和溫屯村那邊的事又扯上關係了？”

    蕭衍看著的眼睛，溫聲道：“我也是最近幾天才得到的準確消息，原來我們青山村的新任村支書，竟然和這溫氏集團有關係。”

    “每隔半個月，來青山村收購草藥的收購員，就是溫氏集團的人。”

    林大吃一驚，還真是燈下黑。

    “衍哥哥，那你準備怎麽做？”

    蕭衍角微微勾起，淡笑道：“算著日子，今天那個收購員就會來青山村。”

    “來都來了，不如認識一下。”

    這樣的藥材收購員，是溫室集團最底層的員工，基本上很難了解高層部的核心機。

    也正因為如此，才不會設防。

    林想了想，瞬間就明白了。

    那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等那位藥材收購員上門。

    上午，大家都要下地幹農活或者上山采藥，村子裏基本上十戶九空。

    采購員上門收藥材，肯定要等到中午過後。

    林心裏想著事沒說話，眼角餘看見蕭衍走近了屋角的雜間。

    不一會兒，他竟然從雜間裏取出了一個魚簍子和一魚竿，還有幾樣簡單的捕獵工。

    “趁著現在有時間，我們可以去後山轉一圈。”蕭衍咧笑道。

    林一看他這陣仗，明顯是要去後山水潭釣魚。

    看在眼裏，也有些躍躍試。

    “走，沒準還能在後山遇見師父。”

    兩個多小時後，兩人收獲頗的下山。

    師父倒是沒遇見，不過蕭衍從臨時製作的陷阱裏，捕獲了一隻野。

    同時還從水潭裏，釣上來好幾條魚。

    林還順手采了一些清熱解毒，可食用的山野菜，清炒涼拌都好吃。

    兩人下山回到蕭家時，趙老爺子正準備關門往外走。

    “師父，這都快到午飯的點了，你這是要去哪裏？”

    林趕上前將人攔住。

    這個老爺子可不得了，一回青山村，竟然跟韁的野馬，貪玩的小孩子一般，半日都不著家。

    趙老爺子見兩人回來，頓時眉開眼笑。

    “師父正要去找你們呢！”

    “阿丙和小丹讓我回來你們，中午不用開火了，我們都上他家去吃。”

    “走，走，走！”

    趙老爺子一邊說，一邊在前麵帶路。

    把林整的，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蕭衍寵溺地笑看著林，“既然師父都和人家說好了，那就去吧。”

    “正好這剛獵的野和鮮魚，我們三個也吃不完，那到楊丙家，晚上大妞回來也能吃上。”

    雖然日子一天一天好過，但村裏的人也不是頓頓都吃魚。

    山野菜倒是常見，可這野和鮮魚，仍是好東西。

    林無奈地向蕭衍，意外地還從他眼中看到了深意。

    頓時了悟。

    也對，楊丙家一有時間就會上山去采草藥，家裏攢的也不了。

    今天收購員進村，肯定是會去楊丙家收的。

    與其在家幹等著，倒不如去楊丙家各方便。

    蕭衍見自己隻一個眼神，林就能明白過來，咧笑得更開心了。

    “老婆，你和師父先等我一會兒，我去開車。”

    “一會兒吃完飯再休息一會兒，我們直接開車回縣城。”

    林點頭，“嗯，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在楊丙家吃過午飯沒一會兒，果然有收購員上門。

    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頭戴草帽，腋下夾著麻袋，手裏著一桿稱，腳步輕快地這邊走。

    隔著一段距離，還在岔路口就開始喊道：“有人在家嗎？收草藥咧！”

    吃過午飯，幾個人正在喝茶聊天。

    聽到靜後，楊丙飛快地起往外走，“在家，在家！我家賣草藥！”

    趙老爺子麵帶微笑，靠在椅子上繼續喝茶沒。

    林和蕭衍對視一眼，慢慢跟著起了，一起迎了出去。

    楊丙走到路口，帶著人往這邊走，邊走邊聊。

    林和蕭衍站在屋簷下看著，遠遠聽見收購員好奇問道：“老兄，路邊那輛吉普車是誰家的呀？你家親戚？”

    楊丙腦袋，不好意思地道：“不是親戚，是同村。”

    “這汽車是村口蕭兄弟的，昨天難得回來，再坐一會兒就要回清河縣了。”

    兩人越走越近，楊丙幹脆幫雙方引薦起來。

    這個收購員一看，就是個格開朗，在外麵吃得開的。

    主上前握手，又從口袋裏掏出了煙。

    蕭衍淡笑著接過，回頭看了一眼林苦笑道：“戒了，老婆不讓。”

    不過還是仿著村裏人的樣子，順手將煙卡在了耳後。

    收購員哈哈大笑，一副秒懂的樣子，距離瞬間又拉進了幾分。

    趁著買賣草藥的這段時間，兩人又隨口聊了幾句。

    得知收購員收完草藥後，要回鎮上住，明天一早再搭班車回清河縣。

    蕭衍隨口道：“正好，我們一會兒也要回清河縣，要不一起？”

    收購員眼前一亮，能早一天結束工作回家，誰會不想。

    但是想了西安，上遲疑道：“會不會耽誤你們的事？我收草藥可能還要再耽誤一個多小時。”

    蕭衍擺擺手，淡笑道：“沒事兒，今天我們也沒什麽安排。”

    “隻不過，不知道你的草藥有多，這車的後備箱夠不夠用……”

    收購員頓時笑了，“這個不用擔心，我們再村上租了倉庫。”

    “草藥收購後，先囤到青山村的倉庫裏。”

    “等集團出貨的日子到了，會派拖拉機進村來拉，然後統一轉送到倉庫，由大貨車拉走。”

    “今天要回清河縣的，就我一個人。”

    蕭衍當下拍板，“那正好！”

    “你先忙正事，我們再坐著喝會兒茶，天黑之前，回縣城應該沒問題。”

    於是，這件事就這麽敲定了。

    回城的路上，四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收購員是個熱說話的，對於他所知道的事，基本上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回到清河縣城，將收購員送到了家附近，雙方就分道揚鑣了。

    一路上，蕭衍也探聽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將趙老爺子安全送回家後，夫妻兩回了肖家胡同。

    天都黑了，兩個小家夥也已經睡著了。

    蕭父還沒睡。

    見兩人回來，親自下了兩碗麵條，煎了六個荷包蛋，這才洗漱回房休息。

    *

    一個星期後。

    溫室集團的一隊大貨車，半夜悄悄穿過了溫屯村。

    車隊沿著土路，一路行駛到後麵山坳。

    山坳上麵的莊園門大開，車隊緩緩駛莊園。

    幾個小時過去，趁著天未亮，大貨車又駛出來了，然後直奔溫氏集團存儲草藥的倉庫。

    天昏暗，影影綽綽。

    沒有人發現，這一列緩慢行駛的車隊中間，有一輛大卡車的底盤上掛著一個清瘦有力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頭頂，剛剛冒出一層青茬。

    一看就知，不久之前應該理的是頭。

    天剛朦朦亮，小夫妻兩還沒有起床，外麵的大門就被敲響了。

    “阿銘？你怎麽這麽早過來？”開門的是蕭父，看到自己的婿急匆匆的樣子，十分驚訝。

    陳銘雙眼下烏青一片，看起來有些憔悴。

    他一邊往裏走，一邊笑道：“爹，沒事兒。”

    “阿衍起了沒？”

    “就是他昨天代我辦一件事，現在有了新進展，過來和他說一聲。”

    蕭父搖了搖頭，小聲道：“還沒起。”

    “這麽早，阿銘應該還沒吃早飯吧？”

    “廚房裏早飯已經做好了，你先去盛點吃的，先吃著墊一墊，爹去幫你把阿衍起來。”

    陳銘也不客氣，笑著點點頭，扭頭鑽進了廚房。

    蕭父往正屋方向走，還沒走到簷下，就聽到屋的房門吱呀一聲輕輕響起，然後再關上。

    很快，蕭衍一邊扣著扣子一邊往外走。

    “爹，是不是姐夫來了？”蕭衍淡聲問道。

    雖然蕭父和陳銘兩人都刻意低聲音說話，但敏銳如他，聽到聲音後仍是一下就清醒了。

    聽到廚房傳來腳步聲，蕭衍轉頭過去。

    正好看見陳銘左手端著一碗粥，右手著兩個大包子，一邊啃一邊往外走。

    “嗯，還是爹包的包子最好吃！”陳銘邊吃邊點頭，顯然是壞了。

    蕭衍見狀，也不催他。

    自己也進了廚房，盛了一碗粥，拿了兩個包子，還順手拿了4個煮的蛋。

    兩兄弟坐在院子裏，麵對麵的吃了起來。

    兩個人吃飯速度都很快，不到10分鍾，就把這點東西全吃完了。

    蕭衍抬手用手背了，咽完裏的食後才問道：“怎麽樣？”

    陳銘用力的點了點頭，“嗯，一切順利！我親眼看著那人混進去的。”

    蕭衍雙眼一亮，微微鬆了口氣。

    “嗯，那接下來，就看警方得到消息後怎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