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私人的事,紀瑤第一反應就是今天晚上本來打算和時墨一起吃蛋糕的,在時墨來之前就已經到了。
站了幾秒,糾結一瞬,莫名地抬想走:“我給你拿蛋糕……”
擺被人拉住。
時墨在後把人拉著,忽然問:“在擔心什麽?”
他太了解紀瑤了,眼下的神態和作出來的信息,除了那一點好似看不出來的期待之外,更多的是張和擔憂。
他無奈地靠近些,安地握住了的手。
紀瑤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麽。
可能是約約意識到時墨今天會說一件很重要的事。
可又忍不住去覺得可能時墨說出來的話會和期待的不一樣。
這可能就是人都會有的一種心理,一直很期待的事,到快要發生的時候,其實更多的是迷茫和不敢相信。
紀瑤的手微微發涼,握住的時候,時墨忍不住多挲了兩下,才輕輕笑了一聲,這一聲讓紀瑤稍微緩和了些,轉過看他,就見男人正彎著眼睛笑。
紀瑤微微仰著臉,也跟著他笑了。
“說吧,什麽事?”
已然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時墨笑著抬手輕輕刮了一下的鼻尖,下一瞬,臉上的表就嚴肅了起來。
他緩和了表張了張,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也就是在這一刻,他才忽然意識到有些話真的沒有辦法輕輕鬆鬆地說出口。
“瑤瑤,我們複婚吧,好不好?”
這一句話說出來,兩人都沉默了一瞬。
時墨沉默是因為他後知後覺地開始張。
他的人生中鮮有這樣的覺,顯然是很不妙的。
紀瑤眼睛彎彎的,從麵上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不知道在想什麽,隻是眼睫撲閃了幾下,忽的問:“時哥,想離婚就離婚,想複婚就複婚是嗎?”
時墨心髒猛烈地跳了起來,他下意識張:“不是……不是——”
“先別解釋。”
紀瑤打斷他。
房間裏沒有別人,紀瑤說完這句就轉坐下了,相比剛剛的張,眼下多了些塵埃落定的安定來。
“你應該清楚的吧,我喜歡你。”
放在從前,紀瑤一定不敢相信自己會這樣輕而易舉地說出這句話來,但此時此刻,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沒有什麽可以顧忌的了。
“我喜歡你,所以你說的話我都可以接,離婚也好複婚也好,我都聽你的。”
是同意了。
可時墨卻無端地覺恐慌。
他眉心微微蹙起,跟著坐下來,思索了一番才道:“不是那樣,我不是在利用你的喜歡。”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把喜歡這個詞和利用放在一起,但現在的況已經讓他有些慌了,他看著紀瑤沒有什麽表的臉,聲音放輕了些。
“瑤瑤,離婚的事我道歉,是我在沒有仔細考慮的時候做出了那樣的決定,是我衝了……可和你複合,是我想了很久的事,不是因為覺得你可以隨便改變,也不是不在意你,隻是……是我不夠,我沒有做好承擔一切的準備——”
“好了,別說了。”
時墨解釋得慌起來的時候,紀瑤終於開口打斷了他。
以時墨這樣的格,能說出來這樣的話,那就是真的要鼓起很大的勇氣了。
紀瑤現在很想很想給他一個安的擁抱,但隻是握了握拳忍住了。
“我不是為了想讓你解釋才說那樣的話,時哥,你什麽時候才能真的知道我在想什麽啊?”
被自己一直都熱切關注著的人說不知道在想什麽,時墨心裏首先冒出來的,是一些淡淡的委屈。
他眼尾都垂了下來,瓣輕輕了兩下,吐出幾個字來,雖然很輕,但紀瑤卻聽到了。
他說的是:“一直都想。”
這種低微過分的話從時墨裏說出來,紀瑤有一瞬間的恍惚,試圖從時墨的語氣裏聽出來一些不在意,或者是輕鬆的意味。
但事實上沒有。
時墨垂著頭,似乎在想對話怎麽會發展這樣。
紀瑤眸子了,忽的輕輕吐出一口氣來。
“時哥,我們一直都有一個很大的缺點。”
紀瑤看著他:“你知道是什麽嗎?”
時墨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出來什麽樣的反應,他眼睫都在抖,聞言頓了頓,啞著嗓子道:“是什麽?”
“是……我們在一塊的時候,從來不會好好說話。”
從很早很早以前就是這樣了。
彼此都覺得自己的瞞和偽裝是為了對方好,但也是因為這樣,所以什麽也不說,對方的心思全靠猜。
但事實上,他們也沒有什麽不能說出口的心思。
隻是時墨喜歡紀瑤,紀瑤喜歡時墨,隻是這樣而已。
“如果你早就和我說,我們就不會變這樣了。”
紀瑤抬手他的耳朵,又親昵地了一下。
時墨手握住,開口聲音了一瞬,又道:“說什麽?”
紀瑤:“說你喜歡我。”
時墨眼眶忽的酸了起來,他聲音還是,但卻沒有任何猶豫地開口:“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他心髒跳的越來越快,終於還是手把紀瑤抱住了:“我喜歡你瑤瑤,我你……求你……求你別說這樣的話了,我改……我都能改,隻要你在,隻要你陪著我好不好?”
把懇求的話說出來,時墨隻覺好像鬆了口氣一樣,心裏堵塞著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還沒有等到紀瑤的答複,他又埋在紀瑤的肩窩,悶悶重複:“求你了……”
在說出自己心裏話的同時,還順帶著拿了一下紀瑤。
紀瑤著耳邊傳來的麻覺,小聲道:“我沒有說不願意。”
時墨趕忙開口:“也不要像剛才一樣……”
那樣的紀瑤,好像對他沒有任何期待,好像不管他做出什麽樣的事都不會對有一一毫影響了一般。
他不喜歡,或者說……是害怕。
害怕自己在紀瑤眼裏再也不是特別的存在,害怕自己會慢慢從的心裏走出來。
他害怕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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