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沒有，都上班。”

陳媽媽聽見，把腦袋回去。

陳玨在洗手間刷牙，眼睛都睜不開。

昨夜沒睡好，一晚上盡想事，天快亮才瞇了會兒。

彎腰漱口，直起來時，鏡子里出現一大一小，兩個腦袋，一下把嚇清醒了。

“不打算告訴媽媽麼？那你白天去哪兒？街上晃？”

陳玨著，“你管不著，反正，我不用靠你。”

黎遠昭用鼻子蹭慕慕的鼻子，怪氣，“媽媽不靠爸爸，寶貝靠爸爸。”

陳玨從他懷里搶過，“我兒也不靠你。”

出去，又折回來，“不過養費，一分都不能。”

該放的時候，還是要放。

餐廳里，陳媽媽已經把早飯擺好了。

陳玨出去吃了兩口，看見陳媽媽一直從廚房窗戶往外面看。

過去，順著視線瞧，“媽，看什麼呢？”

“你看那輛車，我咋覺得那麼眼呢？”

一輛白保時捷，停在窗外路邊。

陳媽媽皺眉，隨后恍悟，“那不是小周的車嘛。”

“媽，我得走了。”

跑到桌前胡吃了幾口，親了下慕慕，倉皇離開。

周南一直盯著門口，見出來，下了車。

他繞到副駕駛開車門，“早的。”

“你怎麼來了？”

“上班第一天，我怕你找不到公司。”

陳玨頓時笑出聲，“周總，你這理由太蹩腳了，我去過源上。”

“就當你沒去過吧，老板親自接送，才能顯示出對你的重視。”

“只此一次，以后，我自己去。”

“好。”

抬腳剛要上車，胳膊被一把扯住。

“你要去哪兒？”

黎遠昭穿著拖鞋，連外套都沒穿，只穿了一件薄襯衫。

寒冬臘月，他額上因為張，全是汗。

陳玨拂他手，淡淡說道，“去上班。”

“你不能去。”

他沒松，握得更，“你如果想上班，可以去我那里，我公司那些崗位，隨便你挑，董事長的位置也能給你。”

陳玨冷笑，“千秋、萬澤，黎太太的公司就開在隔壁吧，我去了算什麼？上趕著認領小三稱號嗎？我還要做人。放手。”

寒風中，黎遠昭的手被吹得發紅，戰栗。

“就算不去我那里，你也可以去別的地方，為什麼····

··”

他盯著，眼眶充，“為什麼偏偏是他？”

“因為我沒別的地方可去！”

陳玨用盡全力掰他手指，“拜你和曾瑜所賜，我現在只能做快遞員、服務生、倉庫管理員，但我不想做那些了，我的人生和理想，憑什麼要被你們左右？滿腦子只有占有跟掠奪的破爛玩意兒！”

黎遠昭一滯，松開了手。

陳玨趁機上車，關了門。

周南不聲地看他，“我記得小玨以前，在廣告公司坐到了經理的位置，后來因為你，才從那個單位離職的。遇到你之后，的人生開始走了下坡路，單從這一點來說，你確實是個破爛玩意兒，去算個卦吧，看看你是不是什麼煞星轉世。”

黎遠昭后退一步，周南下意識防護，以為他要攻擊。

沒想到他只是站在花臺邊上看著車里的陳玨，一不。

周南收大，上了車。

路上，陳玨收到了黎遠昭的信息。

——既然你喜歡這份工作，就去做吧。

看了一眼，沒回。

到了源上，周南把帶去辦公室，李白正好等在那里。

他看見陳玨，難得出笑容，“陳小姐，沒想到我們還有再次共事的一天。”

兩人之前在云林就是一個辦公室，現在又做回了同事。

陳玨撓了下頭，“是啊，真是有緣。”

“你不是跟我有緣。”

李白看了眼周南，心照不宣。

他放下文件，讓周南簽字，又多一問，“準備讓陳小姐，去哪個部門？”

周南翻開，洋洋灑灑簽好，“公司況你最了解，你說呢？”

李白思忖片刻，看了下陳玨，“陳小姐的工作能力沒問題，我覺得開發部，是個不錯的選擇。”

“開發部？”

“對，協助工程款回收，負責公司生產任務的開發和招標的工作，我覺得很適合你。”

陳玨沒做過這方面，不由得面難，“合適嗎？”

周南從柜子里拿了桶酸，擰開瓶蓋遞給，“你要是不喜歡，可以換別的。”

陳玨忙擺手，“沒有，我只是怕不能勝任。”

李白向來心直口快，毫不委婉的說，“如果你想提升自己，這個崗位就很好，如果你想混日子的話，那就換個清閑的部門。”

陳玨看他，一臉正氣。

還好說這話的是李白，要是旁人，肯定覺得是在。

“我當然還是想干實事。”

陳玨深吸一口氣，給周南表決心，“就李白說的這個部門，開發部，不換了。我保證認真工作，絕對不拖公司后退。”筆趣庫

周南笑著腦袋，“行，好好表現。”

·······

上午十點多正是各個公司最忙碌的時候。

曾瑜的辦公室在頂樓，往常這個時間，書跟助理都會拿一些重要的文件讓簽。

但今天，整個頂樓都沒人。

辦公室里，傳出曖昧人的聲音，隔著重重的木質門也能聽見。

臨近中午，那窸窸窣窣的聲音才漸漸平息。

屋里，暖氣開的足，曾瑜站在落地窗前，香肩半，俯瞰窗外。

對面就是黎遠昭的公司，從這個角度，能看見他的辦公室。

衛生間里傳來淋浴的聲音，淅淅瀝瀝。

開窗，冷風吹進來，稀釋了房間里事后的味道。

沖水聲戛然而止，袁明德裹了一條浴巾，從里面走出來。

他站在曾瑜背后，親吻的肩膀，“再來？”

“我累了。”

躲開，把衫整理整齊。

袁明德有些失，“回國這麼久，我都沒去跟伯父打招呼。”

“沒必要，你不是跟袁叔說，去的是馬來西亞嗎，跟我爸打招呼做什麼？”

曾瑜皺眉，并不希袁明德回國的事鬧得人盡皆知。

他蹭，鼻子在耳后吹氣，“可我們現在這樣，我真覺得，應該見見伯父。”

曾瑜聽出他話里的意思，男人人都一樣，一旦上了床，就想得到更多。

知道，袁明德已經不滿足于這個“地下人”的份了。

可惜只把他當工。

一個工而已，不配得到更多。

他唯一該慶幸的就是，這個工，目前還是有用的。

曾瑜轉，與他纏綿擁吻，“明德，我知道你的心思，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袁明德貪婪吻，兇猛又熱烈，哪里還有心思反駁。

兩人打的火熱，眼看就要開始新一攻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曾瑜眉心擰一，“誰？”

明明待過誰都不準上來，還有人這麼不長眼。

“是我。”

曾瑜呼吸一滯，驚慌失。

是黎遠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