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是鎏金,著蕾蝴蝶結,著很有質。
唐禧狐疑看了曲江宴一眼,打開了信封。
裏麵是一張紙條,十有八九是書。
還是低估了曲江宴氣人的本事。
標題寫著:《護骨一生》
下麵是一大堆的髓、骼、髂、髃、骶、髁、髕、骱、髖、骺、骭等字眼。
總共有二十行,字句排列整齊,字跡遒勁有格,看得出很用心。
略掃了遍,視線停留在某,目淺瞇。
“你自己寫的?”
曲江宴用力點頭,一副求誇表:“都是我字字斟酌寫的,沒有假借他人之手。”
唐禧笑了下,那笑容中和了婉約與野:“我也有樣東西要送你。”
曲江宴心跳如指數式狂漲:“送什麽?”
“你過來點,稍微低頭。”
這是要親我嗎?可笑起來有點怪。
算了,禧禧說什麽就照做吧。
曲江宴湊過去。
唐禧一拳砸他臉上:“送你去見太姥!壞東西,我還沒老到戴護膝!”
曲江宴被砸得瞪圓眼珠子,形微晃:“你誤會了,護骨一生護的是一生,包含年老的養護……”
“你整天想著別人誤會你,不反思一下自己為什麽要做令人誤會的事?”
“我會記住這話的。”
“我不是新華字典,寫那麽多生僻字是不是想嘲笑我?”
他上的邦邦,打得手疼。
唐禧越想越來氣,索抓著他左胳膊,發狠咬下去。
破皮的痛傳大腦,曲江宴抿略微低頭,並沒有躲,反倒稍微調整姿勢,讓咬舒服點。
更想讓把火氣全部發泄出來。
他想要把自己的心剖開,讓看到自己的悔悟。
“我不會寫歌,這個順口溜是我想了很久,反複修改調整才寫出來的。”
“如果你看不懂,我可以挨個解釋給你聽,我隻想用自己擅長的專業做點對你有益的事。”
“你走得太急太遠,我快追不上了,禧禧,讓我抱一下吧。”
不要臉就不要臉吧,想想得肝腸寸斷。
曲江宴快速抱的腰,將腦袋埋在頸窩,嗅著上馨香。
像條流浪多年找回主人的大金。
他紅著眼保證:“我會努力跟老師學習,努力配得上你。”
“放開我!臭蟲無賴流氓!”
唐禧拚盡全力掙紮,對他胳膊上的傷口又掐又擰,指甲都染了,收效甚微。
蔡頌來聚春景送資料,一下車就看見——
曲江宴被唐禧揪住頭發往後扯,也不還手。
須臾,唐禧占了上風,將曲江宴摁在草坪扭打。
作起伏過大,盤著秀發被後景觀樹枝勾住,一時半會有幾縷發扯不下來。
曲江宴想去幫忙,又被踹了一下小。
“你害我包包都刮花了!”
“我賠給你好不好?”
“你這是什麽態度?弄壞了別人的東西,天皇老子來了都得賠,你算哪塊酸蘿卜。”
“你說得都對。”
“對你個頭,你這種就該回爐重造。”
“……”
“再惹我,我咬死你。”
“……”
“你個五分鍾的胚。”
網友們說吵架提這個,能迅速令對方敗下陣。
“我不是,你知道的。”
一直逆來順的曲江宴這回不再沉默,胡揪著地上的草。
唐禧又開始出溫中含著鄙夷的笑:“我當然知道。”
曲江宴想起來了,俊臉略顯窘迫,不想被瞧不起。
“第一次是例外,後來我哪次發揮沒讓你盡興?”
“你想玩什麽樣的,我從來沒拒絕你,而且都聽你指揮……”
唐禧不知哪一環節出了差池,惱怒:“閉!滾遠點。”
曲江宴似乎有點委屈:“你還是老樣子,穿起子就不認人。”
唐禧梗著脖子:“簡直危言聳聽!我從不當著人的麵穿子。”
“………”
打架現場又又熱鬧,又莫名和諧。
蔡頌往6號跑了幾步,不知想到什麽,快速跑進10號。
穿過前院石子路時,迎麵到坐在石凳上吃提子的康宿,急急跑過去。
“老板被唐小姐打得很慘,你不去保護?”
康宿看智障瞄了他一眼,習以為常:“我過去挨打的就是我了。”
蔡頌心驚不已:“我今天要匯報的工作容有點糟糕,要不我明日再來?”
“那你來得很巧,”康宿請他吃提子,被拒後自己抱著吃:“老板現在被唐小姐打爽了,一天不挨打還難。”
“真的?”蔡頌仿佛找到主心骨,見四周無人才敢碎一句,“這有錢人玩得就是花。”
“可不是,自所有都得到滿足,快樂閾值自然被拉高。”
過了會,曲江宴回來。
蔡頌上前打招呼,看見他下頜的指甲劃痕:“您的傷……”
曲江宴了下,指腹沾染的跡有點幹:“小事,來書房。”
蔡頌匯報完工作,沒到刁難,完好無損出來,簡直樂死了。
接下來,曲江宴自己理了胳膊上的傷。
他毫不懷疑,如果唐禧換了獅子的咬合力,敢咬斷這條胳膊。
後麵還揪著牙印傷口撓,以至於現在有些模糊。
洗完澡,他想到今日會診遇到的奇怪癥狀,去書房找以前恩師送的醫書。
翻找時不小心落一本書,一張照片從扉頁落出來。
畫麵裏,唐禧憋著笑,跟睡著的他合影。
這是唐禧趁他睡覺時,在他上眼皮和眼瞼下方畫了敲木魚的工,還在眼角寫著“功德 1”。
當時他太困了,不知道這事,醒來後,一眨眼就有種敲木魚增加功德的覺。
富家公子哥從小到大,有很廣泛興趣好,有很多發小,被很多人捧著,日子風生水起。
不存在說“唐禧像一束照亮他灰暗人生”或者“唐禧是他人生裏的氧氣或白開水”。
沒那麽誇張的。
人人都有追求更好的天。
唐禧的存在,讓他到生活裏的另一種好,令他心安定,神更為富足。
他喜歡和待在一起。
他想一直一直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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