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蘇悅在院子里練拳。
蕭五郎在旁邊像模像樣地跟著比劃,一邊小聲問:“嫂子,你昨晚怎麼我哥了?”
“我哥的臉拉得老長了,嚇得我一晚上睡覺都沒敢地方。”
蘇悅嗤笑,“你膽子可真小。”
昨夜丟了兩滴蘭草,又忙著搗藥給何鴻制藥丸,睡眠不足的蘇悅并不想搭理蕭五郎。
蕭五郎撓頭,嫂子一早火氣好像也大啊。
門吱呀一聲開了,蕭三郎拄著拐杖出來。
蘇悅直起腰來,結束今天的晨練,笑瞇瞇地同蕭三郎招手,“三郎早啊。”
蕭三郎目幽幽地看了一眼,“早。”
蘇悅了鼻子,呦,還生氣呢。
嗯,回來再哄吧,男人嘛,不能太慣著!
蘇悅吃了早飯上山打獵。
蕭五郎不折不撓地追問蕭三郎,“哥,你到底在生什麼氣?莫名其妙的。”
蕭三郎目沉沉地盯著自己的拐杖。
是啊,他生什麼氣呢?
說不上來可他就是覺得心里不爽!
......
蘇悅拖著獵從山上回來的時候,家里卻只剩下了蕭五郎和煜哥兒。
“你哥呢?”
蕭五郎撓頭,“哥說周夫子這兩日要對他和秦大哥進行測考,讓他去學館住兩日。”
蘇悅雙眸微瞇,好吧,不用哄了,蘭草制造加盟商離家出走了。
老實干活吧。
趕著牛車將送到何家。
何家的下人收了,立刻有丫鬟出來領著到了何鴻的院子。
何鴻今日氣比昨日好了不,只是嚨仍有些疼痛,說話依舊沙啞。
蘇悅為他把脈,檢查嚨。
“嚨仍有些腫,昨夜怎麼樣?有沒有覺到呼吸困難?”
何鴻眨了眨眼。
剛才蘇娘子檢查的時候,一只手著他的下,并沒有他的酒窩。
看來昨日真的是他的錯覺。
“后半夜嗓子疼得厲害,把蘇娘子給的藥兌水喝了以后,睡了個安穩覺。”
蘇悅點頭,“嗯,接著服藥,等藥丸制好后,我會讓章大夫給你送來。”
“蘇娘子以后不來了嗎?”何鴻問。
“嗯,你的病已經穩定,章大夫偶爾過來給你診脈即可。”
話音剛落,何夫人領著何昊進來了。
蘇悅起,準備告辭。
何夫人攔在了面前,“蘇....蘇娘子!”
蘇悅不解的看著,何夫人抖什麼?
何夫人努力穩住自己的聲音,眼一閉,牙一咬,“蘇娘子,對不起,昨日我態度不好,還請蘇娘子莫要生氣。”
蘇悅狐疑地看向何鴻,這唱的哪一出?
何鴻微笑,“家母昨日確實言辭不當,該當面致歉。”
何昊拉著蘇悅的手,脆生生地道:“蘇娘子,你快原諒我娘吧,我娘知道救我的人是你后,一晚上都沒睡好呢。”
“我娘擔心你生氣會打......”
何夫人一把捂住何昊的,尷尬的笑,“不...不是,我是愧疚的一晚上沒睡好。”
蘇悅:“......”
破廟打拐的余威這麼大嗎?
“蘇娘子,我......”何夫人一臉忐忑。
蘇悅勾了勾,“我這人一般有矛盾當場就解決了,既然昨天沒打你,今天就不會打了。”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何夫人長長松了口氣,待反應過來又覺得無比尷尬。
蘇悅差點笑了,沖何鴻擺手,“我走了。”
何夫人慌慌張張地出來相送,“管家,管家,安排馬車,送蘇娘子回去。”
蘇悅拒絕,“不用了,我還要去車馬行轉一轉,買輛馬車。”
何夫人覺得自己聽出了點什麼,一拍手道:“正好我們昨兒個買了輛新馬車,管家,把新馬車安排上,送給蘇娘子。”
蘇悅頓腳看向何夫人。
何夫人笑得一臉真誠,“蘇娘子一定要收下,不然就是沒有原諒我。”
蘇悅:“......”
沒想到打敗何夫人的不是的醫,是打拐的余威。
行吧,馬車收下,還替自己省下五六十兩銀子呢。
蘇悅離開了。
何夫人心有余悸地拍著口,“收下就好。”
何昊一臉不解,“娘,你干嘛非要送蘇娘子馬車啊?蘇娘子明明說了要自己買的。”
何夫人撇撇,“傻孩子,娘和你說,聽人說話要聽音,不能聽表面意思。”
“蘇娘子說買馬車,那就是拿話在點我呢,我送馬車,收下了,以后也不好意思再計較昨日我的失禮。”
“若是什麼都不收,娘才好害怕呢。”
何昊聽得一頭霧水。
何鴻啼笑皆非,他娘這人什麼都好,就是以前在京城的時候和貴夫人打道多了,心里彎彎繞太多。
他雖然只接蘇娘子兩次,但他直覺蘇悅不是何夫人里的那種人。
.....
蘇悅回了生鮮鋪子,快過年了,家家戶戶都要辦年貨,生鮮鋪子里的魚和魚制品賣得很好。
陳大舅和陳二郎兩個人有些忙不過來。
蘇悅讓陳二郎媳婦明日開始過來幫忙,將牛車留在了后院,方便陳二郎每日回村拉魚和。
回到蕭家村,在村口到了蕭二郎媳婦李氏。
蘇悅勒住馬車,“在等我?”
“弟妹新買了馬車啊。”李氏滿臉艷羨地打量著馬車,想起自己等蘇悅的目的,連忙回神。
“弟妹,有件事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得和你說道說道。”
蘇悅挑眉,等著的下文。
李氏往跟前湊了湊,低聲音道:“你知道我們和大房分家鬧得很不愉快,我也沒理會們,可這兩日我看大伯母和大堂嫂鬼鬼祟祟的。”
蕭家老宅自蕭老太和蕭大伯放出來后,兩房連著吵吵鬧鬧了兩三日才將家分明白。
蕭老太死活要跟著大房住,二十畝田地,分了二房八畝,六間房屋帶堂屋,從中間劈開,一房一半。
要求蕭二伯一家每年給五兩銀子的養老錢。
本來蕭老太要的是十兩,怪氣的說蕭二郎兩口子現在都跟著蘇悅掙錢,一年能掙不,要十兩銀子都了。
二伯母鄭氏也不是省油的燈,和蕭老太,趙氏三人廝打了兩天,最終在薅禿嚕趙氏半邊頭發后,功從十兩殺價到五兩。
分家當天,蕭老太找人在院子中間砌了墻,將院子一分為二,一家變了兩家。
墻砌好之后,蕭老太卻對雇來的工頭說找二房結算銀錢,為此大房,二房又打了一場。
等到徹底分利索,蕭家老宅了整個蕭家村的笑話。
李氏連著好幾日出門都覺得臉紅。
湊近蘇悅,低聲道:“弟妹,我今兒隔墻聽到們嘀嘀咕咕的,總覺得們沒憋好屁,們想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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