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頭,向他們跑來的人是個年輕的衙役,遠遠就拱手作揖。
“蕭案首,縣令大人派我來請您和秦公子進城一趟,還了何家大公子,大人說要和三位公子徹夜長談。
馬車已經備好了,蕭案首,請吧。”
蕭三郎和蘇悅對視一眼。
蘇悅聞到他上淡淡的酒味,“馬車上有我給你新買的裳,去香滿園換吧,正好了秦墨一起走。”
蕭三郎頷首,和衙役說了一聲,直接去了香滿園。
鄉紳和其他考生看得滿是羨慕。
“案首就是了不起,縣令大人親自來接呢。”
鄉紳們則在心里尋思自己剛才應該沒說什麼話得罪蕭三郎吧?
眾人簇擁著蕭三郎和蘇悅朝香滿園方向而去。
糧油鋪子門前轉眼就空了。
蕭大妮狠狠地吐了口沫子,見馬標還在后院訓馬春花,連忙扯過窩在角落里的蕭四郎。
“四郎,到底咋回事,你怎麼會合春花.....”
蕭四郎,“我...我看你了蕭三郎出門,就跟了上來,后來見蕭三郎進了糧油鋪子,我也進去了。
哪知道一進去門就被關死了,然后我就被人扯到了床上,后面....”
后面他就腦子一熱,渾發燙,滿腦子只想著撞擊,發泄的熱度,其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蕭大妮哭無淚。
為了怕蕭三郎猜疑,是將蕭三郎從福滿樓里出來的,說是為慶祝他的案首,自己在鋪子里準備了些東西,讓他過去拿一下。
和馬春花合計好了。
馬春花先在鋪子里點了催香,只待蕭三郎進去,吸了催香就能和馬春花其好事。
走到鋪子門口,借口說去買茶葉,讓蕭三郎先進去。
明明看著蕭三郎走了進去,這才轉悄悄去招呼人過來圍觀,只想著合適的時機抓蕭三郎一個現行,讓他敗名裂。
怎麼也沒想到被抓到的人是親弟弟。
蕭大妮此刻哭無淚,恨鐵不鋼地捶著蕭四郎,“你說你進來干啥啊....不對,蕭三郎是怎麼出去的?
還有蘇氏,怎麼知道里面的人不是蕭三郎的?”
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蘇悅定然十分肯定里面的人不是蕭三郎,不然也不會那般利落地直接踹門。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不會被蘇氏和蕭三郎算計了吧?
蕭四郎見蕭大妮神變換不定,手扯了下,“姐,現在該怎麼辦?”
蕭大妮回神,只覺得臉更疼了,還是先解決眼前事要。
馬標若是知道一切都是算計的,估計能打死。
見不說話,蕭四郎訥訥:“姐,要不...我收了馬春花做妾?”
他說完頓時覺得自己這個提議很好。
馬家有糧油鋪子,家里也有錢財,若是他收了馬春花做妾,進府城趕考的銀子就有了。
蕭大妮茫然的看著蕭四郎,他的一張一合,說的話卻有些遙遠。
別說妾了,就是讓馬春花嫁給蕭四郎,馬標只怕都不肯答應,真想撬開弟弟的腦殼看看,他咋想出來讓馬春花給他做妾的?
蕭大妮一想馬標的反應,越想越害怕,眼前一黑,一頭栽了過去。
......
秦墨中午喝多了,被醒灌了一杯醒酒茶,暈暈乎乎的和蕭三郎上了馬車。
蘇悅送走他們,住了蘇理,拋了一錠銀子給他,“你去趟縣里的青樓。”
聽到青樓兩個字,蘇理一愣,眼神有些古怪。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蘇悅代了兩句,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踢了他一下,“你這什麼表?”
蘇理神更加古怪,豎起大拇指,“姐,你和姐夫真是絕了,你們兩口子..嘖嘖。”
什麼意思?蘇悅挑眉,“三郎剛才和你說什麼了?”
看到蕭三郎出門之前,將蘇理拉到旁邊,低聲代了幾句。
蘇理嘿嘿一笑,拋了下手上的銀子,轉跑了。
“我答應姐夫不說的,姐,我這就進城,一會兒就回來,等我消息。”
蘇悅雙眸微瞇,臭小子,竟然還搞神。
下午,蘇理趕著牛車從縣里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子。
“姐,你看看怎麼樣?”
蘇理笑瞇瞇地湊過來,低聲道:“說是在花樓里年紀大了些,客人不怎麼點了,想出來過日子。”
蘇悅看過去,子約莫二十四五,這年齡在花樓確實算大了。
但面容白凈,段較好,尤其是水蔥似的腰,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想手兩把。
“奴家秋月,多謝蘇娘子為我贖。”
一開口說話,聲音也十分好聽。
蘇悅頷首,“我弟弟和你說了吧,讓你做什麼事都明白了?你可愿意?”
秋月點頭,“奴家愿意的,奴家這等份,從花樓里出來,有人愿意收留,過正經日子,奴家沒什麼可求了。”
既然愿意,蘇悅便沒多問,直接帶著人去了糧油鋪子。
馬標剛收拾完蕭大妮,打跑了蕭四郎,扭頭看到蘇悅,臉十分不好看,“你來做什麼?”
蘇悅靠在門口輕笑,“回去才想起來今日不小心踢壞了馬掌柜家的兩扇門,這不來送賠償了。”
聽到來送賠償,馬標臉緩和了兩分。
蘇悅指著秋月道:“賠銀子未免顯得我心不誠,思來想去,還是送個人來伺候馬掌柜吧。”
面帶譏笑地看了一眼蕭大妮,“像馬掌柜這般有本事的人,本來就應該三妻四妾地伺候著,馬掌柜不必客氣,收下吧。”
將蕭大妮說和蕭三郎的話原封不地丟回去,蘇悅拍拍手,轉離開了。
蕭大妮氣得壞了,跳起來就往外推秋月。
“哪里來的蹄子,還想來勾引我男人,給我滾。”
秋月驚呼一聲,嚇得跳進馬標懷里,聲道:“爺救我,人家已經是爺的妾了,姐姐要趕我出去,人家只有死路一條了。”
拉著馬標的手放在自己腰上,靠在馬標懷里瑟瑟發抖,一副嚇壞了樣子。
馬標的手到水蔥似的腰,眼都直了,再看旁邊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蕭大妮,一把將秋月護在懷里,怒斥道:
“你這個妒婦,敢把人給我趕出去試試!”
蕭大妮不可置信地瞪著馬標,“你...你要納了?”
秋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泣,“求姐姐別趕奴家出去,妹妹一定真心真意伺候姐姐和爺,只求姐姐賞妹妹一口飯吃,一個睡覺的地方就。”
馬標有些心疼地扶起,“不用跪,這個家我說了算,你留下來。”
蕭大妮氣得渾發抖,手就去撓馬標,“馬標你個沒良心的.....”
蘇悅站在外面,聽到里面傳來的廝打聲,面無表地轉離開。
敢算計,要給蕭三郎納妾,蕭大妮就應該有勇氣承擔后果。
走到香滿園,遠遠的看著蘇理帶了個人鬼鬼祟祟地從后門出來,那樣子給做賊似的。
“蘇理!”
聽到的聲,蘇理渾一僵,拉著人就開始狂奔。
蘇悅一子甩過去。
蘇理跌了個狗啃泥,被蘇悅扯了起來。
“看到我跑什麼?鬼鬼祟祟得想做什麼?”
目轉到蘇理旁邊的人,不由雙眸微瞇,“這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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