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日蕭三郎與章和帝見面的況來看,蘇悅斷定章和帝應該一直都知道蕭三郎還活在世上的消息。
可他是怎麼知道的?
要知道先前蕭三郎生活的大楊鎮蕭家村算得上偏僻,除非章和帝一直暗中派人盯著他們。
可這一年多,蘇悅并沒有察覺到邊有人盯梢。
除非他在一開始就知道重華救下了蕭三郎。
蘇悅抬頭看向蕭三郎。
兩人幾乎同時說出了一個名字:“重華!”
蕭三郎無意識地敲著桌子,“看來我們有必要找重華好好聊聊。“
蘇悅看向徐氏,“娘,你和重華認識很多年了嗎?陛下也認識他?”
徐氏點頭,“嗯,聽說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他救了還是皇子的陛下,那個時候他已經是聞名天下的神醫了,兩人就此結下緣分。
后來我嫁給陛下后,陛下介紹我們認識了。
陛下曾許他太醫院院判的位置,他推拒了,說他要去到去尋找一個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的人。
他似乎總是行蹤不定,沒有人知道他在哪里,有時候每年都會來京城和我們聚一次。
阿琛小時候就曾見過他一次,后來有好幾年都沒見到他的人影,偶爾能收到只言片語。
再后來就是阿琛的世暴,我在涼州見過他,這之后幾年,他似乎一直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生活著。”
徐氏收到此頓了頓,“他這幾年有沒有和陛下聯絡,我并不知道,但我想,陛下之所以不知道我還活著的消息,應該是他幫著做了瞞。
他知道我并不想回宮里生活。”
蘇悅也猜到了這一點。
重華對徐氏是不同的,他看徐氏的眼神都格外的溫,外人都看得出來。
所以他才會在徐氏選擇放逐自己的這幾年,默默地守候在邊。
只是目前看來,重華對徐氏的似乎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徐氏對他似乎并沒有同樣的想法。
蕭三郎想了想,吩咐大勇,“去將重華大夫請來。”
重華被大勇從被窩里挖出來,過來的時候臉上猶帶著睡意。
“有什麼事不能明日說嗎?”他不滿地嘀咕一聲,暗暗瞪了蕭三郎一眼。
徐氏微微一笑,“兩個孩子子著急,臨時將你過來,擾了你的清夢,你別見怪。”
重華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目在徐氏臉上轉了一圈,笑得如同一朵花,“不打擾不打擾,睡覺嘛,啥時候睡都行。”
“你們有什麼問題,問吧。”
蕭三郎定定地看著他,“是你將我還活著的消息給陛下的?”
重華眨了眨眼,“你在說什麼?不懂。”
蕭三郎輕嗤,“裝傻就沒意思了。”
重華一一掃過蘇悅,蕭三郎和徐氏,漂亮的臉上一片鎮定。
“你為何突然這麼問?”
蘇悅托著下,微微一笑,“阿華啊,你現在住的是我的地盤,在我的地盤,你最好聽我的。
一句話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然...呵呵,趕你沒商量。”
重華急了,“咱們當初不是商量好了,我幫你的香滿園招攬生意,然后就可以免費住在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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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悅呵呵,“可咱們沒說讓你免費住多久啊?住一日也是住,住一個月也是住,住一年也是住。
如今我覺得你住得夠久了,能不能繼續住,就要看你能給我們提供多有價值的信息了。”
重華臉比墨都黑,“詐,狡猾,你簡直是只小狐貍。”
蘇悅翻了個白眼,“所以你的選擇是....”
重華沒做任何的猶豫和思想斗爭,連忙道:“不是我通知他的。”
“不是你通知的?”蕭三郎狐疑,“那他是如何知道我沒死的?”
重華了眉,坐直了子,“確切的來說,當初是他派人通知我,讓我想辦法救你一條命的。”
他著自己潔的下,嘆,“怎麼說呢,你這個爹吧,人雖然自私無又猜疑,不過對你還是有幾分真心的。
他雖然覺得你的存在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但心里其實還是舍不得你死,所以派人通知我,讓我想辦法救你一命。
他說希你能有個安靜的地方度過余生,也比在邊關服苦力強,所以我才將你帶到了蕭家村。”
蕭三郎一時愣住了。
他以為重華是為了徐氏才救的他,原來不僅僅是這個原因,竟然還有一層是因為章和帝。
徐氏神復雜,低聲喃喃:“原來在最初的時候,他就沒有想過要殺你。”
蕭三郎努力勾了勾角,“嗯,他沒想我死,只是將我當一種恥辱,所以才想著放逐我,不讓我出現在他眼前,甚至天下人的面前。”
徐氏了,最終低低地嘆息一聲,什麼也沒說。
蘇悅手握住蕭三郎的手,輕輕地挲著他的手心。
知道這一點,其實并沒有安到蕭三郎,父親想讓他死,和父親將他當恥辱,放逐他,其實并沒有多差別。
回到房間后,蘇悅一把抱住他,“你若是難過可以說出來。”
蕭三郎低低一笑,微微搖頭,“我沒那麼脆弱,最難過的時候是六年前,如今都過去了。
現在他將我當恥辱也好,想讓我回去也好,我都已經不是太在乎。
有你,有煜哥兒,我很滿足現在的生活。“
蘇悅啞然,踮起腳尖狠狠親了蕭三郎一口,“走,帶你去空間里玩兵,換換心。“
蕭三郎目晶亮。
蘇悅陪他練了大半夜的擊。
翌日一早,便讓人將蕭三郎和秦墨遇刺險些喪命的消息傳了出去。
瑞王在府里等了一夜,一直沒等到他派出的人前來復命。
天大亮的時候,蔣沉神匆匆地過來了。
“啟稟王爺,咱們派出去的人全都死了。”
瑞王驚得差點跳起來,“什麼?全都死了?那蕭三郎和秦墨呢?還活著嗎?有沒有看到他們的尸?”
蔣沉搖頭,“沒有,只見到咱們派出去的弟兄尸,不過....屬下聽到外面有人議論,說蕭三郎和秦墨也都了傷。”
瑞王并不滿意,“只是了傷?沒死?”
蔣沉搖頭,“沒有。”
瑞王十分失,“一群廢,不過是弄死兩個書生而已,竟然失敗了。”
蔣沉倒了一杯茶,“殿下先別急著生氣,屬下發現了一件更為蹊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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