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看了蕭三郎一眼,“這事你得問他,當年世被揭穿的時候,我又不在京城。
我接到消息的時候,他都已經被流放涼州了。”
蕭三郎了眉心,苦笑,“不是他遮掩,而是當時事發突然,沒有任何辦法遮掩。”
章和帝是先帝與太后的嫡子,安親王是先帝寵妃所生,比他小兩歲,因為雙有殘疾,所以早早被先帝封了安親王,只希他一輩子能夠安康快樂。
安親王妃是當年名一時的人,只是家世地位低了些,章和帝新登皇位,舉行了第一次選秀。
安親王妃進宮選秀,本以為憑借著自己的貌能夠在后宮博得一席之地。
但還沒見到章和帝,就被太后賜婚給了安親王。
安親王妃與安親王親后自然要進宮謝恩,就這樣與章和帝見了面。
彼時的章和帝年輕俊,又是帝王之尊,風流倜儻。
安親王妃是個令人一見心的絕人,自負才貌不輸任何人,無奈家世不高,嫁了個雙殘疾的夫君,心中苦悶。
總之就是天雷遇到地火,章和帝這道天雷沒忍住,和地火一起炸了。
.帶來的刺激勁頭褪去后,章和帝就膩了,加上心中也知道此事不妥,若是被人發現,影響他的一世英名。
于是,他隨意找了個借口就斷了這份來往。
只是誰也沒想到安親王妃卻有了孕,并且在十個月之后和皇后徐氏同一日誕下了孩兒。
們生產時恰好正值秋獵之際,所有人都住在行宮里。
皇后和安親王妃同時誕下男兒,自然是大喜事一樁,整個行宮里十分熱鬧。
因為兩個孩子長得有幾分相像,所以常被抱在一。
安親王妃找機會親手掐死了皇后的孩子,然后將自己的孩兒換進了皇后孩兒的襁褓之中。
當時聲稱自己的孩子夭折了,并做出一副悲痛絕的樣子,翌日就跟隨安親王離開了行宮。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死的是安親王夫婦的長子。
隨后不到兩個月,安親王夫婦就去了封地,再也沒回來過。
直到六年前,太后薨逝,安親王攜安親王妃進京奔喪。
安親王妃是在太后的葬禮上揭穿了蕭琛的世。
當時太后的棺槨剛剛被抬起,皇帝領著太子,以及宗室叩拜的時候,本應該跟在皇后后面叩拜的安親王妃突然沖了出來。
對著太后的棺槨一陣狂笑,說道:“你沒想到吧,給你打幡的本就不是你的嫡親孫兒。
你嫡親的孫兒十五年前就死了,死在了秋獵的行宮里。”
安親王妃就這樣擋在太后的棺槨前,將當年的事說了一遍,當場將蕭琛的世揭穿了。
恨太后明知自己不愿意,還堅持賜婚,也恨章和帝勾引了,給了希,卻又無端棄。
所以才會故意在太后的葬禮上揭穿這件事。
當時可謂是滿朝震驚,章和帝震怒,皇后悲痛,蕭琛如遭雷擊。
太后的葬禮是欽天監算過時辰的,不能耽誤。
章和帝只能先命令人將安親王妃拖下去,待將太后的棺槨送皇陵后再行理。
這一耽誤便錯過了理這件事的時機。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等太后下葬后,滿京城都在議論這件事,蕭琛確實是安親王妃與陛下所生孩子的證據已經被擺在了臺面上。
想遮掩都已經沒辦法遮掩。
“正是因為這樣,當時面對滿朝文武的異樣目,天下人的嘲笑,他才會那般震怒,將我視作他一生最大的恥辱。”蕭三郎閉了閉眼,滿臉自嘲。
蘇悅皺眉,“這件事又不怨你,是他自己做下的風流債,他不敢面對,卻遷怒于你。
從這方面來看,他確實很渣。”
重華拍拍他的肩膀,“也別太難過,你看,你的渣爹折騰了六年,瑞王,王挨個培養了一遍,最后發現沒有一個能當大任。
這不,他又回過頭來想起你的好了麼?”
蕭三郎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蘇悅道:“一個前半生順順利利,唯一遇到的挫折還是風流債的皇帝,你就不應該指他能察民心,更不要指他能做到公平正義。
公平正義,本來就是最難追尋的。”
今日的事,本就不是章和帝認識到錯誤,或者迫于形勢做出了妥協,而是因為帶著學子鬧事的那個人是蕭三郎。
換做別的人來領著鬧事,只怕章和帝不會重罰王。
蕭三郎沉默下來。
重華卻將椅子往前拖了下,目灼灼地看著蕭三郎。
“你既然有自己心中堅持的公平正義,我倒是有個方法。”
蕭三郎挑眉,“說來聽聽。“
重華嘿嘿一笑,用極魅的語氣低聲道:“把他拉下馬,自己上位。”
蘇悅......
蕭三郎.....
重華頗為興致,“你想啊,到時候天下就是你的了,你要堅持公平正義,你要察民心民,還不都是你說了算?”
蕭三郎神古怪,“我以為你和他的關系很好。”
重華了鼻子,“也算不上,不過是互相利用的塑料友誼。”
“塑料友誼?什麼意思?”蕭三郎滿臉不解。
重華擺手,“那不重要,你重點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如何?反正他也有這方面的意思。”
蕭三郎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蘇悅雙眸微瞇,“你很不對勁,為什麼這麼積極勸說他走向那個位置?
不會又接到皇帝什麼任務,讓你來當說客?”
重華雙手一攤,“我最近可沒進過宮,也沒和他見過面,我就是提個十分中肯的建議而已,別那麼激。”
蘇悅一臉狐疑,并不相信他說的話。
畢竟這家伙有前科。
重華撇撇,“信不信,我進去看看徐謙。”
屋里只剩下了蘇悅和蕭三郎。
蘇悅輕笑一聲,“心里話說出來,心好了?”
蕭三郎勾了勾,“若是悅悅的肩膀再借我靠一靠,那就更好了。”
蘇悅大方地拍了拍肩膀,“借你。”
蕭三郎眼尾上挑,輕輕靠了過來。
夫妻倆靜靜地相擁,誰也沒有說話,卻不知外面因為他們在刑部鬧的這一場,已經鬧得沸沸揚揚。
幾乎所有的酒樓茶館都在議論這件事。
而瑞王和王府里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最熱鬧的莫過于王府。
王抬回去時,人已經昏了過去。
馮紫瑩得到消息,過來探,遇到了同樣得到消息,匆匆趕來的方氏。
看到趴在床上模糊的王時,兩個人作一致地都轉頭跑出門去,趴在門口嘔吐起來。
然后,王府最重要的兩個人全都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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