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是不是意圖毒害南鴻軒的舉,被他發現了?!紅姨娘心一驚,趕四下打量。這一打量,給嚇了一跳,窗臺上,昨天還開得好好的花,這會兒卻枯萎了!
昨天不該把毒藥倒進花盆里!
如此明顯的異常,是不是已經被南鴻軒發現了,所以他才丟下離開了?紅姨娘心驚膽戰,心臟幾乎停跳。
但轉念一想,南鴻軒是個極有城府的人,如果他發現了異常,最有可能做的事,絕不是一走了之,而是不聲地把這盆枯萎的花,換新鮮的,然后悄悄地觀察的舉,直到一舉將他揭穿。
而現在,枯萎的花盆還是原封原,就說明南鴻軒還沒有發現異常。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紅姨娘趕沖到桌子前,果然,昨晚用過的杯子全都還在,包括那只沾染了毒藥的杯子,都還沒有更換過。
看來猜對了,南鴻軒果然還沒發現異常,可是,他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麼要走?紅姨娘十分茫然。
滿腹疑地推門出去,正好看見王羽溪迎面而來,趕問王羽溪:“王姨娘,你可看見南公子了?”
花趕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直到走到跟前,才低了聲音開口:“你忘了,我們現在都是連城大人或烏圖木的奴仆,你怎麼還喊我王姨娘?”
紅姨娘趕道歉:“我還真忘了這一茬了,不過我現在記住了,以后絕不會喊錯了。”
紅姨娘說完,馬上就又改口問了一遍:“熱娜,你可知道,提格圖去哪兒了?”
花回答道:“咱們現在份變了,你們再住在一起就不合適了,所以烏圖木安排他和其他奴仆住到一起去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紅姨娘大松一口氣,又問道:“那我需不需要搬去和其他仆住一起?”
“不需要。”花搖了搖頭,“除了我們倆,就沒別的仆了,所以我們就住這里也沒事,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是為了方便照顧連城大人。”
“好,我記住了。”紅姨娘點了點頭,又問王羽溪:“連城大人的病怎麼樣了?”
“差不多已經好了。”花回答道,“照我估計,后天就能康復個七八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去顯國?”紅姨娘接著又問。
“照連城大人的意思,是大后天就啟程。”花回答道,“我看問題不大,如果不出意外,我們就后天走吧。”
“后天走好。”紅姨娘連連點頭,“老在這里住著,總是夜長夢多,還是趕去到顯國才放心。”
“我們也是這樣想的。”花道,“那你記得在大后天之前,收拾好行李。”
“那是自然。”紅姨娘說完,又問道,“既然大后天就走,我這幾天能不能出去買點東西?畢竟大康繁華,有些東西離開了大康,就買不到了。”
花笑了:“這事兒你該去問南公子,問我做什麼?”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這不是找不到他麼。”紅姨娘也笑了。
花把對面的房間一指:“如今你是丹婭,既是要出門,去問連城大人的意思好了。”
“你說得對,我這就去。”紅姨娘說著,朝連城達的房間去了。
花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房門打開一道,悄悄朝外看。
不一會兒,就看見紅姨娘從連城達的房間出來,徑直下樓,出去了。
這就出門去了?花馬上溜出房門,去一樓后面的院子里,找到了南鴻軒。
南鴻軒的確和烏圖木的其他男仆住在一起,但卻有個單間。
南鴻軒見花主來找他,很是意外,關上了房門才問:“出什麼事了?”
“紅姨娘出去了。”花言簡意賅,“剛知道你跟分房住,馬上就出去了。我懷疑這其中有事兒,你要不要跟去看看?”
南鴻軒沉片刻,猶豫道:“我跟過去,會很容易被發現。要不,我去請烏圖木幫忙?連城達的病,還得靠你治呢,這點小忙,烏圖木應該很樂意幫。”
“這個你決定。”花沒有太大的異議。
南鴻軒便馬上找烏圖木去了。
不一會兒,便有幾道人影閃出了客棧,悄悄尾隨在了紅姨娘后。
紅姨娘很警覺,中途回頭張了好一陣,但并沒有發現后有尾。
七拐八繞,進了一條的小巷子,隨后消失在一堵墻前,就好像有穿墻似的。
實際上,這是一扇暗門,跟墻壁差不多,所以才造了這種錯覺。
暗門,是個小小的房間,房間里沒有窗戶,黑的,全靠一盞油燈照明。
油燈下,坐著個裹著斗篷,本看不清臉,也辨不清男的人。
紅姨娘走到跟前跪下,喚了聲:“祖母。”
那黑老嫗緩緩抬起頭來,斗篷下,是一張容盡毀的臉,在昏黃油燈的映照下,就像是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老嫗的眼睛,比油燈還昏黃,聲音更是像刀片劃過紙片一般,沙啞得讓人聽了難:“你不是剛走麼,怎麼又來了?”
紅姨娘期期艾艾:“我們大后天,就要離開大康了。”
“那又如何?”老嫗十分平靜,“還有好幾天,你挑個時候手便是了。”
“可是……”紅姨娘低下了頭,“我把‘極樂世界’弄丟了。”
“弄丟了?”老嫗忽地看向,眼中迸出,“是不小心弄丟了,還是你故意弄丟了?”
紅姨娘的臉漲得通紅:“我,我……”
“看來是后者了。”老嫗又恢復了平靜,“怎麼,日久生,舍不得下手了?”
紅姨娘摳著袖子,好半晌后,終于鼓足勇氣,抬起頭來:“祖母,我知道,我們跟南宮家有仇,可是,那時候南鴻軒還小,他什麼都不知——”
“那又如何?!”老嫗忽然暴起,“只要姓南宮,都該死!不是找不到云國圣麼,沒關系,只要我殺盡南宮家的人,圣自然也就不復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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