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梟甩了甩頭發,濺起的水珠向四周飛,不落在了顧漓上。
顧漓有些嫌棄往後退零,就那麽看著他。
兩個饒角皆還有淤青,臉上也腫了些,看上去有些狼狽。
站在教學樓大廳的簷廊收著傘的學生,都不時的往這邊張。
顧漓和陸梟帶傷來學校不是什麽稀罕事,他們這麽明顯是對立的,站著大眼瞪眼,倒是頭一遭。
陸梟察覺到看熱鬧似的視線,往旁邊掃了一圈,語氣不耐:“都看什麽看,自己事都不幹了?”
被他一嗬,眾人都生怕沾染上麻煩,推著同伴離開了。
陸梟輕咳了聲,狀似不經意的靠在大廳的柱子上,沒拿正眼去看顧漓,道:“本來不搭理你,不過不非要和我談談,也不是不可以......”
他還在擺譜,他了一半,想抬眸用“老子勉為其難就和你兩句”的視線去看顧漓,發現顧漓早就走遠了,他氣的剁了下腳,追著顧漓的腳步,道:“你什麽意思啊,這麽沒誠意?”
顧漓徑直的往前麵走,道:“你不是不談?”
“不然個屁,老子和你談,你想怎麽談......”
陸梟話剛了一半,背後就傳來陣聲響,他扭頭去看,是個很慌張的生,在撿散落在地上的書,撿的極快,在察覺到陸梟投過來的目,更是匆匆把剩下的撿了就跑。
“跑什麽,老子這麽嚇人?”
陸梟喃喃自語著,收回了視線跟上了顧漓。
教學樓的後麵沒什麽人經過,延出來的簷,堪堪能遮掉雨,簷下不時有被風吹進來的雨滴。
陸梟全都了,倒也不在意那點雨了,他偏頭看著顧漓,道:“退隊是怎麽回事。”
顧漓從口袋裏掏了打火機,冷風卻吹的他點不著那隻煙,他索就不點了,隻把煙叼在裏,道:“兩家老太太聯合鎮了。”
陸梟皺了皺眉,他知道顧漓家裏一直對這些事很排斥,甚至絕對不讓顧漓,奈何顧漓太堅持。
現如今顧漓的意思,大抵就是兩家“會審”了。
那就勢必,會提到顧漓的父母。
陸梟極的時候,約莫七八歲,他不認識顧漓,但是有幸見過他的父母,那他鬧離家出走,鬧到警察局,就是顧瑾把他送回去的。
也就認識了顧漓之後,他才知道那是他爸爸,所以他總歎,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麽巧的事。
“那你呢,真不練了?”
陸梟不客氣的把顧漓的煙盒拿出來,用手攏著點了煙。
他把煙夾在指尖,去看顧漓,顧漓仰著頭,像是在,他道:“不練了。”
陸梟把煙送進裏,沉默了。
其實他都知道顧漓有多難,他也是看著他這麽些年清清冷冷的走過來的。
昨晚隻是親耳聽顧漓出那些話,太過於失智,他吐出口白氣,道:“行,也總算把你踹了,我也當個隊長牛一下。”
他的語氣帶了玩笑的意味,很顯然,是不再和顧漓置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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