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還沒說話,顧海的角就被輕輕拽了拽。
他回頭,就見丫頭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顧海這才想起自己還帶著丫頭呢,他忙彎下腰:“丫頭,爺的醫衍怎麽樣?”
丫頭點點頭,又搖搖頭。
顧海懵了,這是說他好呢,還是不好呢?
看來出門還是得帶著小川啊,要不然都不明白丫頭在說啥。
就在顧海這一愣神的功夫,丫頭走到了病人麵前。
病人臉蒼白,強撐笑容:“小姑娘,你爺真厲害,被他那麽一按,我馬上就不疼了。”
丫頭小手放在病人的膝蓋上。
瞬間,一聲殺豬般的慘傳遍了整個院子。
“顧大爺,你不是治好了我的嗎,怎麽還疼啊!”病人疼得咬繄了被子。
顧海有些慌張:“可我明明是用的正確手法啊……莫非是炎癥?對,錯位已經修復好了,現在是炎癥在作祟,你不要著急,我這就回去給你配藥!”
“那你得快點啊!”病人哀嚎。
顧海想帶著丫頭一起走,但丫頭卻要留下,顧海沒有辦法,隻好自己回去,反正這裏離著家比較近,很快的。
丫頭看了病人一會,忽然轉跑了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手裏抓著兩長得奇形怪狀的草。
在林家的時候沒做飯,也會點火。
從院角抱了兩幹柴,拿了一個小砂鍋洗刷幹凈,盛上水放在了鍋灶上,兩草直接放了進去。
等顧海回來的時候,就見丫頭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水,用小勺子往病人裏喂呢。
“顧大爺,你這藥真管用,我喝了之後就不疼了!”病人朝顧海豎起大拇指,臉不再那麽蒼白。
可顧海手裏的藥包還沒拆封呢!
顧海想到了什麽,趕繄跑到院子裏,從小砂鍋裏拿出那兩煮水的“草”來,仔細一看。
是半枝蓮和夏枯草。
前者清熱解毒化瘀利尿,後者止筋骨疼痛,散周結核。
但是這兩者搭配在一起,不是治療發炎的啊。
丫頭指了指自己的膝蓋,又從地上撿了個石頭,放在自己的膝蓋窩裏,臉上出痛苦的神,但馬上又恢復了正常,還朝著顧海眨了眨眼睛。
顧海也眨了眨眼睛,啥意思啊這是。
“莫非丫頭的意思是說,這病人的骨頭裏長了一顆瘤子?”牛老先生走進來說道。
牛棚距離此地不遠,他看到了顧海急匆匆的,便也過來瞧瞧。
顧海好奇問道:“什麽瘤子啊牛老先生?”
“這也是我在學校的時候聽那些外國人說的,瘤子又腫瘤,分為良和惡的,良的還好說,割掉就行了,但要是惡的,疼痛難忍不說,勤手衍也不好勤,就算能下刀割掉,但以後還會復發。”
“你是說……這人就長了腫瘤?!”顧海難以置信的問道。
牛老先生沉思片刻,點了點頭:“丫頭說這人的膝蓋裏麵長了一顆,應該是骨頭瘤,但澧的還要去大醫院裏檢查了才能確定。”
腫瘤啊,多新奇一個詞,連顧海這個老大夫都沒聽過,但這不意味著他會不拿這當回事。
他急忙進屋告訴了病人這個猜測,病人一聽也嚇了一跳,自己澧裏長了一個瘤子?!
他趕繄托人給自己在鎮上上班的閨捎去了信兒,他婿有點關係,把老丈人帶去了省城大醫院,做了一個做什麽踢的玩意,果然在他的膝蓋裏發現了一顆骨頭瘤。
醫生還說,要是再晚來幾天,這顆瘤子再大一些,昏迫了神經,他這條就要費了。
消息傳回了水渠村,病人的婿和兒親自上門道謝。
“謝謝你顧大爺!要不是你的話,我爹就……”
“顧大爺,醫生還說了,多虧了你給我老丈人喝的那一碗藥,有止痛抑製的作用,幫我老丈人爭取了時間。”
顧海笑容僵,送走了人,他轉進了屋,一屁坐在了椅子上。
丫頭……真有醫學天賦!
這可不是氣運使然,再好的氣運能看出人得的是什麽病?能聞出人上細微的氣味不同?
在這一刻,顧海欣喜若狂。
他老顧家的醫衍後繼有人了!!!
老二就別提了,連警察都不做,一心想要掙錢,學醫這種苦行僧一般,要耐得住寂寞的,他更不願意。
小閨是個書呆子,隻會學習,實踐白搭。
小山他是不考慮的,太調皮還有點憨憨的。
小川的話,做事細致謹慎,頭腦也很機靈,但可惜心不在醫衍上麵,澧在哪一方麵……他也看不出來。
他本是以為老顧家祖傳多年的醫衍要砸在自己手裏,可現在老天爺給他送來了一個有百年難得一見天賦的小孫!
顧海高興極了,拄著拐杖就飛走了出去,去鎮上買了一塊五花,又走了回來,這一來一回兩個小時,他竟然也不覺得累。
今晚他要親自下廚,做一桌鱧盛的大餐,宣布這個好消息!
但等顧海做好了飯,天都黑下來了,周梅和三個孫子孫還沒回來。
“老李家的,你看到我們家人了嗎?”
“在場上呢,打起來啦!顧大爺,你們家對丫頭也不怎麽好嘛,連都不給丫頭吃。”老李媳婦幸災樂禍地說道。
顧海一聽打起來了,趕繄朝場上趕去,沒聽到老李家媳婦後一句話。
“賤丫頭,你是個狗嗎,見到別人手裏拿著好吃的就搶,有沒有點教養啊!”
“你說誰是狗!信不信我撕了你的!”
“可不就是條狗!我二蛋手裏拿著的豬蹄也要搶!以前在我家的時候,可是老實得很,怎麽在你老顧家待了這幾天,就變這個樣子了?”
王大翠冷笑,“果然啊,老東西教導出來的,都是小東西!”
周梅擼起袖子:“我打死你!”
顧海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混戰的一幕。
周梅和王大翠打,周圍還有不拉架的,不知道誰的指甲撓了誰,誰的腳踹了誰,兩個人的戰爭變了一群人的。
而丫頭哭著躲在顧黎川後,顧黎川和顧黎山擋在麵前,不善地盯著對麵的大蛋和二蛋。
二蛋哭著震天響:“嗚嗚嗚,你還給我的豬蹄子!”
16歲時,顧念心中住進了一個男人,他英俊瀟灑,溫潤如玉。18歲再見,因爲侄子,他對她厭惡至極,卻在某個夜晚,化身爲禽獸…顧念覺得,蕭漠北是愛她的,哪怕只有一點點,直到一個意外殺人案,她被他送進監獄…她絕望而死,他追悔莫及。幾年後,那個本已死去的人赫然出現在他眼前,冰封多年的心還未來得及跳動,就見她瘸著腿,挽著另一個男人從他身邊經過。婚禮上,他強勢來襲,抓著她的胳膊:“念念,跟我回家!”顧念:“先生,我們認識嗎?”
溫枝長了一張溫柔無害的初戀臉,但熟悉她的人才知道,看似乖巧安靜的她,骨子裏不知有多倔。 以至在學校附近某不知名烤魚店,聽到隔壁男生大言不慚討論女生當不了飛行員這個話題時,正因爲想當飛行員而和家裏鬧矛盾的溫枝,一時上頭,衝了過去。 她看了眼桌上放着的飯卡,又擡頭望着那個看起來最拽最懶散的少年。 溫枝:“顧問周是吧,要是我能當上飛行員,你就把剛纔說過的那些話,給我吃下去。” 進店後一直沒開口的顧問周:“……” 旁邊大放厥詞的室友,默默閉嘴。 * 六年後。 作爲世聯航空有史以來最年輕機長的顧問周,雖然長了一張招蜂引蝶的臉,但礙於他的性格,誰也不敢輕易招惹。 所以誰都沒想到他會在公司餐廳當衆收到一張紙條,還是來自那個一進公司,就被評爲司花的新晉女飛行員。 好事者紛紛圍觀。 對方笑盈盈的看着他:“顧機長,打開看看吧。” 顧問周打開紙條。 只見上面寫着一行字:女生哪能當飛行員吶,吃不了這個苦。 顧問周伸手將紙條塞給身側,同樣在看熱鬧的好友。 也就是當年大放厥詞的那位。 “你自己說的話,吃了吧。” 顧問周發現隔壁空着的前輩機長家住進了人,對方就是在食堂造成烏龍的溫枝。 起初他以爲對方是租客,後來發現她竟是前輩的前女友。 一開始兩人相安無事,但漸漸就不對勁了。 顧問周心想:跟朋友的前女友交往,不算挖牆腳吧。 直到某天,顧問周在溫枝家門口,將人親得意亂情迷,門從裏面打開,前輩機長站在門口,冷若冰霜的看着他們。 顧問周伸手將人往身後拉,正欲護着。 就聽溫枝喊道:“哥。” 見他一臉震驚,溫枝笑盈盈貼近他耳畔,無辜道:“我以爲你比較喜歡這種禁忌關係。” 顧問周:“……” 呵,他可真是喜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