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晚晚,祖母忘了問你,心儀的公子是哪家貴子?”
薑映晚停步,回看向老夫人,輕聲說:
“回祖母,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容家公子容時箐。”
容家這位新認回來的公子一舉仕博得狀元之位翰林院的談,早已傳遍京城上下。
老夫人在深府宅院,也聽到了不音信。
在聽到‘容時箐’這幾個字的一瞬間,老夫人短暫驚訝過後,是浮於言表的了然。
“難怪,祖母聽說他先前也是在鄴城長大。”
片刻後,薑映晚從廳堂出來。
但剛出來門,就迎麵遇見了拾階而上的裴硯忱。
率先停下腳步,“裴大人。”
裴硯忱目停留在上,嗓音極淡“嗯”了聲。
這會兒早已過平時琴的時辰,於是在兩人錯而過的瞬間,薑映晚及時出聲問了句:
“大人,今日可還用琴?”
裴硯忱形一停。
他眸偏淡,那種許久未曾出現的冷懨似重新聚於眼底。
但若是細看,又仿佛什麽都沒有。
雲緞輕垂的袖擺劃過角,聽到他音質疏淡地說:
“稍後還要出府,琴先停一停罷。”
薑映晚頷首,從紫藤院出來,直接帶著紫煙回了碧水閣。
而這邊廳堂中,裴硯忱進來後,老夫人指著旁側的位置讓他坐下,很快便說:
“硯忱,祖母今日喊你過來,是有件事想跟你說。”
裴硯忱接過下人遞來的茶盞,覆眸掩住眼底的沉冷,頷首啟:
“祖母請講。”
老夫人也沒鋪墊,直主題。
“祖母這幾日日思夜想,既然你與晚晚那孩子缺幾分緣分不了夫妻,那祖母便想將收為裴家的義,如此一來,便是裴府的兒,明既正、言也順,裴府也好做一輩子的後盾,你也多幫襯——”
“祖母。”裴硯忱半抬眼皮,沒等老夫人說完,便冷淡回絕:“姓薑,不姓裴,如何做裴家的兒?”
對於他這句不容置喙的拒絕話語,老夫人微愣了下。
同時,由於他如此果斷地拒絕,老夫人心底敏銳地升出一分異樣。
眸微斂,看向自家這個長孫。
不聲地說:
“義哪有同姓的?再者,容家好歹也算簪纓世家,晚晚嫁過去,沒有娘家做後盾,等再過幾年,若是被人欺負可怎好。”
聽著這句‘容家’,裴硯忱扯了扯,但眸發冷。
他說:“祖母,我從未說過裴、薑兩家的婚事作廢。”
老夫人心底的試探隨著他這句話瞬間有了答案。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說不出的沉重。
怕他真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混賬事,話都重了幾分。
“可晚晚已經有了想嫁之人,你還想強娶不?”
強娶?
裴硯忱冷嗤。
又有何不可?
左不過一個容家罷了。
本不值一提。
老夫人眉頭越皺越。
下意識想用兩家恩提醒他。
“硯忱,我們裴家是報恩,不是報仇,你——”
“祖母。”他沒再聽,起看向主位上的老夫人,深眸掩著所有緒,薄半闔,淡漠的嗓音撕破素日的平和,出幾分有的冷懨:
“孫兒遲遲什麽都未做,不過便是在顧忌曾經裴、薑兩家曾經的恩。”
話音落,他沒再多待,按著禮數對老夫人行禮準備離去:
“祖母好好將養,近段時日朝堂事忙,孫兒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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