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一整日房門閉。

    春蘭猶豫地來在書房廊外，看著連季弘和季白都不敢在裏麵近服侍，揪著角在外麵躊躇不前，有些不敢直接進去。

    書房外候著的季弘見想過來又不敢過來的樣子，幾步過去，問怎麽回事。

    “是夫人想見大人嗎？大人這會兒正好在府中，用不用我幫你去傳話？”

    春蘭吞吞吐吐，“呃……我，我自己去向大人說吧。”

    季弘自然不攔。

    在他們翠竹苑，凡是跟他們夫人有關的事，一律往前排。

    他帶著春蘭上前，立在門外，對著裏麵恭敬說：

    “大人，春蘭求見。”

    “進來。”

    季弘立刻打開門，春蘭對他點了點頭走進去。

    裴硯忱正在理公務，他今日雖然沒去石室，但也一直沒出府。

    房門自外打開，春蘭進來後先行禮。

    裴硯忱目從卷宗上挪開，朝看去。

    “夫人那邊怎麽了？”

    春蘭沒敢抬頭，“夫人說想沐浴……”

    裴硯忱眉頭折起，“這等小事，還用過來請示？一切按照夫人的要求去辦。”

    春蘭：“可……可夫人說，不想在石室沐浴。”

    裴硯忱沉默幾許，才再次問：

    “夫人可有再說別的？”

    春蘭搖頭，“並未。”

    裴硯忱合上卷宗，起往書閣走，同時吩咐春蘭：

    “在臥房室備水。”

    春蘭眼睛一亮，忙福行禮，“是，大人。”

    石室中，其實有用來沐浴梳洗的室。

    是薑映晚逃跑的那一年，裴硯忱特意讓人在石室側辟出來的。

    前兩天行完房事，薑映晚每每昏迷在裴硯忱懷中，都是裴硯忱抱著在室梳洗。

    接連打開兩道暗門，裴硯忱踏進石門，看向環膝坐在榻尾的姑娘。

    “春蘭說，夫人想去外麵沐浴？”

    他走近，站在床前，“石室中所有的東西都一應俱全，夫人哪裏不歡喜？”

    薑映晚冷嘲抬頭，眼神冷淡，與他對視。

    “死囚犯行刑前，還能看兩眼外邊的天空，首輔大人問我哪裏不滿意，不如親自在這石室中待上三天三夜試試？”

    “可如今的場景，不是夫人自己選擇的嗎？”他俯，手掌撐在側，與平視，嗓音中，恢複了平時的沉靜。

    “是夫人非要跑，也是夫人，非要與旁人婚。”

    薑映晚避開他視線，轉想離他遠些，卻被他先一步掐住細腰，抵著後頸著紅親下來。

    薑映晚皺起眉，扯著他的鉗製掙紮，卻被他著腰強行按進懷裏，瓣被肆意咬吮著，作中裹著不知名的暗緒，弄得側生疼。

    就在薑映晚不配合地再次抵抗時，耳邊傳來“啪嗒”一聲，接著，手腕一輕。

    鎖在腕骨整整三天的鏈子被解開丟在床畔邊緣。

    薑映晚神頓了下，裴硯忱鬆開瓣，滾燙的指尖若有似無過微紅的角，眸暗濃稠，緒濃的讓人看不清。

    “晚晚。”

    他喚名字。

    “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隻要你想，我們的相，隨時可以改變。”

    裴硯忱從未得到過的喜歡。

    前世沒有，今生也沒有。

    他將關起來，並不是迫使服從，隻是想將留下，防止再逃跑。

    他們這段關係，看似是由他主導，實際上，何嚐不是由掌控。

    在益州、在京郊，服好生與他過日子的那段時間，他明知是有所圖謀，明知每一次磨泡讓他帶出去隻是為了去記逃跑的路線，他仍是順了的意。

    次次應允，隻要出些時間就帶出去。

    正如春蘭所說，隻要願意好好與 他說話，他什麽都能答應。

    可從來不願。

    也不肯在他上多費丁點的功夫。

    的眼裏心裏，隻有離開。

    “水已經備好了，我帶你出去沐浴。”裴硯忱將抱起來離開石室，在來到石門前打開機關時，也不曾避諱懷裏的人。

    就任由著看。

    在打開石門後，裴硯忱在旁邊的一塊青石磚上多按了一下，原本打開後隨之就會自關上的石門，這次久久開著，一直未關上。

    被他抱著從石室出來，薑映晚無意識回頭，往後看了眼靜靜打開著的石門。

    裴硯忱注意到了的作，但並未阻攔。

    隻是無聲轉左前方的暗門，將抱去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