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有很多,既是葉家下任家主,也是宣武侯府世子夫人,以後還是孩子的母親。
上輩子把所有的力都奉獻給了事業。這輩子既然選擇結婚生子,也想分出一部分力,放在家庭和孩子上。
而一個人的力終是有限的,需要有個得力的助手,不是許贊和白蕊這種,而是有平民份,能代表去跟人談判、與人應酬的那種。
葉崇明老了,葉鴻昌平庸,葉嘉興太,葉鴻盛是個搞技的,在商場玩不過那些老狐貍。倒是葉鴻榮是個不錯的人選。
葉雅茗這話,葉崇明和葉鴻榮都有些詫異。
一個是自己孫,一個是自己兒子,葉崇明也不繞彎子,直接問葉雅茗道:「你想留你四叔在這邊做事?做甚麼?」
葉雅茗道:「比如現在京城有什麼事要理,我不方便去,就由四叔代我去;閩州、徽州那邊有事,我不能去,下人說話力度不夠,就得讓四叔跑一趟。反正就是哪裡有事要理,我不便去的話就由四叔代跑。」
看向葉鴻榮:「這樣就比較辛苦。而且事很雜很繁瑣。四叔既定的是三日後啟程,這事也不急著回復我,您先想一想,明後日再答覆我也不遲。」
葉鴻榮確實需要想一想。
他點頭道:「好的。」
葉崇明倒是明白葉雅茗話里的意思。
現在懷孕了,不說這一年裡,便是出了月子也不方便四奔波,畢竟孩子還小。而生完這一胎,接下來還要再生。
再者不有宣武侯府那一攤子事,葉家各的事都得由來理。必須坐鎮京城或臨安做總指揮,就跟他現在一樣。
現在葉家的攤子鋪得大,以前有陸觀弈和齊霽在,他們還能去管管。可陸觀弈去了邊關,齊霽作為宦子弟,做生意的事也不過是一時心來玩玩而已,他不可能讓自己變一個商戶。
所以這些生意,最後還得落在葉家和管事上。
而有些事,比如跟當地府和有頭有臉的人打道,就不是管事能理的,得由一個正經主子出面。
葉鴻昌年愈四十,年歲也不小了,經不過這樣的奔波;葉鴻盛雖說現在有了些長進,但他終不是那種有手段有能力的人,玩不過那些老狐貍。
最後只剩下葉鴻榮和葉嘉興兩人。
而相比之下,葉鴻榮早年跟那些紈絝和三教九流都打過道,白道黑道的道道他都知曉一些,這兩年又在徽州獨擋一面,能力鍛鍊出來了,他理事手段靈活,在規則範圍什麼招數都能使得出來,倒有兩分葉雅茗的影子在裡面。
相比起來,被他和葉鴻昌教得跟乖孩子一樣的葉嘉興就太過循規蹈矩、太過正道了一些,對人不設防,別人稍微使點私手段,他就敗下陣來。
這麼一想,葉崇明看小兒子的目就不一樣了。
他滿含深意地道:「鴻榮,你大哥十數年呆在京城的茶樓里,眼睛就只能看到茶樓那一小塊地方。你如果也只呆在徽州,那以後看到的也只那一畝三分地。現如今有機會能讓你把眼界放寬點,錯過就太可惜了。當然,何去何從由你自己決定,爹也就這麼一說。」
他揮揮手:「好了,你們下去吧。」
葉鴻榮施了一禮,退了出去。
章氏跟他一起出了上房,問道:「公公是什麼意思?他莫不是覺得茗兒說的那個,是個好差事?」
葉雅茗說的話,聽了就不樂意。
那不是折騰人嗎?葉雅茗當家主,自己哪兒都不去,就差遣葉鴻榮到跑?合著好都是的,苦差事全是葉鴻榮來做?把葉鴻榮當跑的呢?
要不是葉雅茗現在的份不一樣了,都想當面懟回去。
可公公那番話倒糊塗了。
換作是三年前的葉鴻榮,不說聽不聽得懂葉雅茗和葉崇明話里的意思。便是聽懂了,他也不樂意接這差事。
這差事是好,但確實是辛苦,而且什麼都得聽葉雅茗的,哪有一個人在徽州當頭頭來得自在?
可現在他往返於徽州,又學著葉雅茗那樣子,把旅途安排得更舒適一些,並不覺得去徽州和去閩州特別辛苦。相反,能出去走走看看,他覺得倒比一直呆在一個地方要開心。
更何況,對於葉雅茗的為人和能力,他是打心眼裡佩服。能跟在邊,學學做生意的頭腦和做事的手段,對他大有裨益。另外這件事背後所代表的意義,也讓他心。
他揮揮手,讓下人退下,這才對章氏道:「接下這個差事,代表以後葉家,除了爹和茗兒之外,便是我最大了。當然,二哥是茗兒的爹,我越不過他去;但至我說話比大哥更有份量。」
章氏眼眸一下就亮了:「真的?」
葉鴻榮點點頭。
章氏抓住他的胳膊:「那還等什麼?趕回頭跟公公和茗兒說,你願意呀。你要不答應,沒準大哥和嘉興就搶了去了。」
「可那樣的話就很辛苦,而且我時常不在家,可陪不了你跟孩子多時間。」葉鴻榮笑道。
「哎呀,那有什麼打,這兩年你不在臨安,我們也不是好好的?至於辛苦,你現在還年輕,辛苦點就辛苦點吧。大哥這些年來往於京城,二哥在山上一呆就半年,可都是辛苦過來的。」
低了聲音道:「阿榮,茗兒終是侯府的人,的子肯定不會來做葉家家主。等年紀大些沒力了,這家主之位還不定由誰來接呢。」
「二房不必說,府里就大房和咱們四房爭。你要是為了葉家說話有份量的人,把大房下去,我再心將睿哥兒和寧哥兒教養好,沒準他們就能為葉家家主。」
「以前是大房是長子長孫,咱們沒資格爭;現在不同了,你再不為兒子爭一爭,難道你想永遠被爹和大哥看不起,被大嫂鄙視?」
最後這句話算是說到了葉鴻榮心坎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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