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荏苒,滄海桑田。
在茫茫諸天,遠離蒼穹大陸的一顆蔚藍的星球上,正直戰時期,在一方陣營中多了一位不老的兵士。
這名士兵大小戰事無不當先,可是從未過一次傷。
可是他也沒有立過什麼戰功,便是到了現在,他不過是區區一個伍長而已。
然而並沒有人知道,就是這個不老的小兵,竟然在軍中待了上百年,邊的將軍換了一批又一批,便是那世俗中的天子,都換了三位。
而他,依舊無功無過,不老不死。
他也很與人流,甚至到了現在,很多僅僅只知道他來自外地,單姓一個萬字。
「是時候該離開了。」
他來的匆忙,走的無聲。
對於龐大的軍伍而言,了一個士兵甚至都很難有人發覺。
就這樣,萬歸元在當了一百多年的士卒后,孤離開。
這一百年來,他進不同的古國從軍,可是未殺一人,始終以一個看客的份之。
他看到家國之恨,看到了底層的艱辛。
將士軍前半死生,人帳下猶歌舞,這般事屢見不鮮。
而多年的征戰,民不聊生,不論勝負,當真應了那句話,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在戰紛飛的年代,苦累都是底層的百姓,那些王公貴族在勝敗之後,不過是權利大小而已,所謂的戰爭,不過是瓜分蛋糕罷了。
想要救世,當兵伍終究是治標不治本。
萬歸元直到現在才明白,古之聖賢以道治世,從不以暴治國。
神農嘗百草,以葯救人。
伏羲開八卦,以救人。
從古至今,從未有過以暴治世的例子。
便是今日,依舊不行。
這不是道!
萬歸元搖了搖頭,百年之後,他悟一個道理,也定然要轉一個行業了。
可是說到底,他依舊沒能融這方天地。
直到三千年後,蔚藍的星球,出現了一個聞名於世的白琴師。
他便訪諸國,踏遍名山大川,無數權貴與其結,更有不貴族傾心相許。
只是他依舊無於衷,一人一琴,不多言,不多語。
直到有一天,一位王要召其宮,並聲稱的琴聲只能供其一人用后。
這個世不清,白俊郎的琴師一氣之下親手摔碎了古琴,更是自廢了雙目。
在皇宮外,留下了一句冰冷的話:「我之琴聲和天地之道,絕非一人用。」
「我之雙目觀天地萬,與你無關。」
說完這句話后,那位白琴師一步踏空,自此永絕蹤跡。
「世間萬,皆有其生存的道理,而人又要當那萬的靈長,這公平嗎?」
「人族之類,又有人將人分三六九等,有的人生來富貴,有人生來貧賤,有的人努力半生不及一個剛剛出生人的就之高。」
「這就是這天地間的真理與道義所在嗎?」
「這樣的道理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嗎?」
萬歸元並沒有去會王公貴族的生活,他已不願浪費時間。
這一次,他直接進泰山之巔,他在古籍中找到了三皇五帝登臨泰山封禪的記載。
故此他也要效仿古人,看看泰山的不凡。
而此刻在蒼穹大陸,數千年的時過去了,已經又迎來了一個盛世。
各種質盡出,修鍊界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長壽鎮,那堆黃土上,桃花開了又落,反覆幾千年。
開闢了蒼穹第一古國的那個子,也於五百年前,終於熬幹了壽元,坐化在那間早已經封閉的宮門。
沒有人知道那個曾經冷艷的,在生命中最後一夜,想起了誰。
「告訴他,我等過。」
那個從熒古地走來的,雖然天賦異稟,可是五千年的歲月,終究是讓無法等下去了,在生命中的最後一刻,只跟雨幕說了六個字。
至於玄雲宗,在雨幕歸來后,已經再一次重登巔峰,不過雨幕一直沒有太過高調,同樣也在等人歸來。
有師尊,亦有他。
而那方世外桃源,巫族的茅草屋,丹晨亦是與那些故人十年前相見后,也與世長辭了。
歲月悠悠,不曾饒人。
五千年的等待,五千年的執著,到頭來,不過是一場夢,一場空罷了。
青草年年生,年已不歸。
蒼穹大陸的風終究沒能吹到蔚藍,那些等了一生,終究沒能見上最後一面。
遇見的人,錯過的紅塵。
五千年悠悠,已不堪回首。
而在另一方天地,年度過了上下五千年。
他聽過唐詩宋詞,看過了漢服與唐裝,見證了昔日的輝煌,目睹了文明的曙。
在這個科技到來的年代,他從泰山之巔悠悠醒來。
「好一個天地大道。」
「好一個公正無私。」
「好一個黃粱一夢。」
萬歸元站在五神壇上,他凝長空,角的笑意越來越冷。
五千年的紅塵煉心,五千年的沉澱與思考,他終於看到了萬法歸一的曙。
而在這一刻,他何嘗沒有看這天地間的道與理?
「萬法歸一,重塑天地。」
他猙獰的笑著,五千年的時,讓他得到了很多,可是何嘗不意味著失去了很多。
有些事他只是不願意去想。
往事,終究會帶來無盡的傷痛。
他能做的,便是變強,強大到可以讓天地換,讓大道為他讓行。讓故人永生。
「一萬層鍊氣期,困我上萬年,可知我失去了多?」
「今天,我要將失去的一切全部拿回來。」
年一襲白,站在泰山之巔,他長發飄,如戰神歸來一般。
一聲怒吼,諸天萬界在這一刻似乎都有所。
熒古地,李家古城中,聚將鼓沉悶的響徹了一聲。
隨後又歸於了平靜。
蒼穹大陸,萬鴻帝國,那間早已經封存的宮門,床榻無聲無息的倒了。
長壽鎮,桃花秋日盛放。
巫族,茅草屋亦是轟然倒塌,留下了一地的悲傷與過往。
而那些閉關的強者,全都驚醒,凝長空,出了一臉震驚之。
唯有幾位白髮蒼蒼的老頭子,面帶笑意。
「終於大功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