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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用牽引盤，的確可以前往這個區域，但牽引盤必須按順序前往，我只能先把該安排的區域都通關，才能前往這個區域。真這麼做，宴玖怕是都變惡墮了。」

「這個思路是錯的。我進了誤區。」

白霧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但他覺到，自己已經走到了真相的跟前，只要開最後一層輕紗便解開謎題。

但這一層輕紗過後，也許看到的將會是顛覆的真相。

「我得再回憶回憶細節，這個孩子緒很可能有問題，屬於一旦離開塔外，便很有可能變惡墮的。」

「而在某個瘋子的蠱下，或許很想變惡墮。但從日誌上的話來看，對這個人抱有懷疑。」

「而且在鏡子上留下那個笑臉符號，是為了讓人注意到這個數字編號，但如果是求救的話，為什麼要這麼晦呢？」

「難不和第五層某個大人的醜聞有關？」

「如果是求救，自然要越直白越好，所以這不是求救，或許是一個委託？」

案件之中，扣著另一起案件？

目前的推理，白霧都沒有實證。因為他始終無法想明白，在不用牽引盤的況下，如何前往一個編號失效的區域？

「白兄弟，如何？可有什麼線索？」明澈說道。

白霧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有一個很關鍵的地方我沒有琢磨明白，但我大概知道了宴玖小姐的下落。」

「他去了哪裡？」

「塔外。」

明澈的臉有些難看：

「這豈不是案子沒法破？」

「不，案子能不能破，還得最終確認一下。」

「你要怎麼確認？」

「我找到了塔外區域的編號，假如這個區域還能去，那麼大概率我能找到宴玖小姐的線索，但這個區域，很有可能是藍區域甚至……更危險的區域。我可能需要幫手，五九是最合適的。」

白霧看著明澈，意思很簡單。

你想要破案可以，但你必須跟我一起以犯險。否則我就只能找調查軍團的人跟我一起，為了活命，我選擇高塔最強的五九和我一起，合合理。

明澈並不笨，很快想到了一件事：

「這幅畫已經有一陣子了，你是通過這幅畫找到了編號？」

「沒錯。我知道明隊的疑，區域編號或許早已失效，我們本無法進。我不能現在就解答這個問題，我只能假設這個編號並沒有失效。」

「假設？我不太懂。」

明澈沒有跟上白霧的思維，白霧也沒有解釋，說道：

「事不宜遲，我要出塔，至得去試一試，如果這段編號是有效的，那這個案子我一定能破，如果無效，說明我判斷錯了。」

「塔外兇險，你就一定有把握能夠回來？」

「沒把握，但出塔調查這種事，我們調查軍不做，還有誰做？」

明澈沉默。

這句話其實有些暗諷鎮軍，但出乎意料的，他並沒有生氣，反而對白霧的印象更好了些。

他原本以為白霧只是和他有一些共同的好，以及聰明的頭腦。

但現在看來，白霧還頗有膽。

高塔鎮軍和調查軍最大的不同在於，調查軍團，不會畏懼出塔。

斟酌了一番后，明澈搖頭說道：

「我是一個生意人，

我不能出塔，我只能祈禱一件事，白兄弟你能活著回來，而且……比調查軍團的人，先找到線索。我視你為自己人。」

白霧笑了笑，說道：

「我也想跟著明隊做事，帶上五九這個莽夫，只是多一個保鏢，他腦子不好使的。」

這話明澈可不認同，不過在他看來，五九也的確沒有白霧聰明。

見識到了瘋人院的規格后，白霧意識到一件事——

宴玖上藏著某個，足以讓永遠無法離開瘋人院。

而宴玖最大的特點，在於緒缺失，和對塔外有著謎一樣的憧憬。

白霧到，宴玖或許和塔外某個區域有些淵源。

至於這個案件的最大難點，就在於宴玖留下的區域編號，是否失效，如果未曾失效，原因是什麼？

白霧沒有答案，他也只能利用邏輯里最常見倒推來破局。

白霧很快辭別了明澈。

明澈其實可以安排幾個鎮軍的士兵隨行，但他想了想，也沒必要。

一來這些人手和腦子都不如五九，二來，任由白霧行，能夠表現出足夠的信任。

再者……他更傾向於這是白霧的一廂願。這幅畫很早很早之前就被宴玖創作出來了。

如果宴玖去過這個區域，或者有人去過這個區域，那麼這個編號早就失去了作用。

所以明澈並不是很擔心。

……

……

離開了明澈的人妻莊園后，白霧直接回到了瘋人院，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五九。

五九也和明澈一樣，注意到了編號超過三天，無法前往區域的問題。

但這裡就能現出五九與明澈的差別。

比起自的疑慮，五九更相信白霧的判斷，他很快安排了林無還有葉未明，與前來協助的劉暮一起。

同時叮囑了劉暮，小心塔神會。

安頓好這一切之後，五九和白霧便前往了底層。

巨大的升降梯里，白霧問出了一個問題：

「隊長，如果我們查到了宴玖的下落，但是卻也因此知道了第五層某個大人的醜聞……會怎麼樣？」

「不會怎麼樣。第五層又統治者層級，你或許會得罪其中一個大人，但你必然也會得到另一個大人的青睞。」

白霧懂了，制衡。

「我們和鎮軍看似勢不兩立，但鎮軍的上頭，和我們調查的上頭，又都有共同的敵人。這次既然有人讓調查這個案子，就說明不管鎮軍還是調查軍，都會竭盡所能查到真相。」

拍了拍白霧的肩膀，五九說道：

「況且，真要出什麼問題，也不到你一個調查員擔責，我會頂著。」

白霧放下心來，矮哥著實靠譜。

二人聊著一些案細節，很快就來到了底層東部廣場。

不同的石碑，代表著會將人隨機傳送往不同的區域。

但如果持有區域編號，只要編號沒有失效，就會前往特定區域。

哪怕是白石碑，也可以進藍區域，反之亦然。

白霧輸編號的時候，也擔心過會否編號真的失效，一切都是自己錯判了。

但很快……他和五九擔心的問題，就變了另一個。

編號沒有失效，只是白的石碑在傳送目標時，正常況下會湧現出白，但這一次，五九和白霧，都被紫的芒吞沒。

意識再次陷渾濁，周圍彷彿籠罩在一層濃厚的紫霧當中，當霧氣消散，意識清明的時候，白霧聽到了一段聲音：

「各位旅客，我們的飛機因為到航路氣流的影響，有較為明顯的顛簸。請您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帶。洗手間將暫停使用，謝謝您的配合。」

在紫包圍自的時候，白霧並不擔心，畢竟之前的區域廣闊，有矮哥在，自保不問題。

但這一次……他萬萬沒想到，紫區域的危險程度竟然如此真實。

他所的區域，並不廣闊，甚至對比之前來說，非常狹小。

這是一架客機，出發地是何不知道，降落至何也不知道，宴玖是否在這個區域也不清楚。

而白霧目前過去，飛機上所有的乘客——

都是惡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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