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六年十一月,王燦掌握汝南城已經半個月了。
半個月的時間,王燦提拔親信,罷黜異己,逐漸的收攏汝南城黃巾的勢力,將汝南城的黃巾整編鐵板一塊,同時有周倉和裴元紹兩個武將訓練士兵,黃巾士兵的整實力開始逐漸的提升。
王燦曾擔心袁會因為紀靈死,繼而發兵攻打汝南。
隻是等了半個月,袁依舊沒有靜,為此王燦專門派人前往南打聽袁的訊息。
得到斥侯源源不斷的傳回來訊息,王燦終於明白了袁為什麼沒有靜,不是袁不想發兵攻打汝南,而是袁沒有能力攻打汝南。自董卓率領西涼鐵騎進,把持朝綱之後,董卓開始大肆招攬黨錮之禍被迫害的黨人和世家大族,尤其是袁這樣出於四世三公的嫡係子孫,更是為董卓招攬的件,但是袁看不起董卓一介武夫,因此不想歸附董卓,卻又害怕董卓報復,匆忙間帶著家臣逃到了南。
袁派紀靈配合鮑鴻攻打汝南,存的是趁機占據汝南的心思。
隻是袁沒想到的是,紀靈居然被王燦一箭殺,使得袁賠了大將又折兵。
如今的袁不過是逃出的喪家之犬,除了四世三公的名,本沒有足夠的實力。紀靈被王燦殺死了,袁也隻能啞吃黃連。不過,王燦也知道殺死紀靈,以袁的小子肯定會報復的。鑒於此,王燦心中歸順朝廷的念頭更加迫切了,如今董卓把持朝政,正是王燦中取利的大好時機,隻要董卓頒下詔書,王燦就能夠搖一變,從人人喊打的黃巾賊變為朝廷正統員……
汝南城,郡守府大廳。
王燦坐在大廳正上方,左側第一位坐著周倉,第二位坐著柳,右側第一位坐著裴元紹,第二位坐著董方,後麵依次是黃巾軍中的一眾校尉、百夫長,王燦正襟危坐,坐在大廳正上方,目掃視了下方的眾人一眼,沉聲道:“今日召集諸位,乃是有重要的事需要諸位共同討論,希能夠集思廣益,討論一個章程出來。”
周倉一臉嚴肅,拱手道:“不知主公所言何事?”
王燦臉上閃過一笑意,道:“我準備歸順朝廷,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什麼,歸順朝廷?”
霎那間,整個大廳中充滿了驚呼聲,一個個黃巾將領麵突變,驚訝的著王燦,更有甚者,私下裡小聲的喝罵王燦是白眼狼,剛剛從龔都、劉辟手中接過了汝南城,就要把汝南城讓給朝廷。
周倉、裴元紹倆人都是知道況的,坐在坐席上一不,靜觀其變。
柳雖然眼中出驚訝之,但是出於對王燦的信服,卻沒有說話,他相信王燦定然不是無的放矢,肯定有話要說,所以抬起頭,目盯著王燦,等待著王燦說話。
至於董方,神竟有些復雜了,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眼中閃過一復雜之。
董方是劉辟的侍衛,與兵戰多年,對朝廷恨之骨。如今王燦要歸順朝廷,董方心中自然不高興了,但是因為王燦卻是非常優秀,不僅殺死紀靈、鮑鴻,還帶回了劉辟、龔都的首,這些都是無法抹去的功績,董方雖然能力不出眾,但是也明白若是沒有王燦,汝南黃巾肯定是一盤散沙,任人欺淩的件。
一時間,董方的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復雜無比,不知道說些什麼。
黃巾將領中,脾氣火的黃巾將領,直接站起來,道:“主公,我們是黃巾,和狗皇帝有不共戴天之仇,怎麼能歸順朝廷呢?歸順朝廷之事,請主公三思啊!”
王燦神一冷,嗬斥道:“吵什麼吵,這裡是議事的地方,不是菜市場,想要說話,一個一個的站出來說話。”
王燦話音落下,嘈雜的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
半個月,王燦威日盛,黃巾將領對王燦也是越發的敬畏起來,王燦一聲嗬斥,頓時沒了人嗡嗡的說話了。
王燦目掃視了大廳中的眾人一眼,停頓了片刻,冰冷的神又變得布滿笑容,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召集諸位前來,不是讓你們來這來吵架抬杠的,是為了商量歸順朝廷這件事的,你們有話要說的,一個一個的站出來,仔細的把你們的想法說清楚,不要在下麵起鬨,若是再有起鬨的人,別怪本將不講人了。”
王燦聲音冷測測的,坐在下方的黃巾將領覺背脊一陣發冷。
周倉搖了搖頭,似乎大家都忘記了,坐在大廳正上方的人是個殺伐決斷的主兒。
這時,一個年長的校尉站出來道:“主公,我兒子就是被兵殺死的,我和兵的仇恨不共戴天,主公若是要歸順朝廷,我老吳第一個不同意。”
說完之後,老吳悶悶的回到了坐席之上。
見王燦沒有發怒,而是帶著和善的笑容,下方的一眾兵心思也活絡了開來,又一個年紀輕輕的百夫長走出來,恭敬的說道:“主公,我父母親人全都死在兵手中,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還請主公諒解。我們加黃巾都是為了能夠報仇雪恨,同時能夠有一碗飯吃,若是投降了朝廷,我們當兵還有什麼意義呢?”
王燦搖了搖頭,臉上依舊帶著笑容,沒有說話。
百夫長退下之後,一個校尉又走了出來道:“主公,我們這一群人都是被朝廷給的,若是您歸順了朝廷,我們該怎麼辦?難道要我們放下武,又重新過那種朝不保夕,整天為生計而哀愁的日子嗎?”
百夫長搖了搖頭,然後退了回去。
一個又一個的校尉、百夫長站出來說話,說得最多的便是生活,以及仇恨問題。
王燦聽完所有人的話之後,沉默良久,問道:“你們想到的事都是關於自己的,大多是關於能不能活下去,亦或是能不能為親人報仇,這些想法我都能理解,我也很認同大家的想法。但是你們有沒有為你們的子孫後代考慮過,黃巾的時代早已經過去了,大賢良師這般人尚且不能推翻朝廷,何況是現在況日落西山的黃巾呢。”
“正所謂一日為賊,一世為賊,我們這群人背上了‘黃巾賊’的稱呼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的子孫後代頭上還要頂著一個‘黃巾賊’的稱呼過日子,我相信大家也不想看到這些,因此,我纔想著歸順朝廷,占據大義,這樣我們纔能夠明正大的盤踞汝南城,為汝南的主人,這樣大家的子孫後代纔有一個明的未來。”
王燦的聲音不大,語速不快,但是所有的人都聽見了。
先前還激莫名想要與王燦爭辯的人都沉默了下來,一臉的沉思。
沒有人願意拿自己子孫後代的前途作為賭注,一旦背負上了黃巾賊的稱呼,想要擺,唯一的出路便是歸順朝廷,搖一變為朝廷的人,纔有可能洗刷掉上的印記,因此王燦話說完之後,所有的將領都陷了沉思當中。
父母之仇、兒之仇、生活困窘,這些都是小事。
相比於子孫後代的前途,這些都顯得太蒼白無力了。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繼承香火的子孫後代纔是重中之重,若是兒孫頭上頂著一個‘賊’字過日子,卻不是所有的人希看到的,因此大廳中沉寂良久之後,便紛紛有人站出來同意王燦的話,不再出言反對。
即使有一兩人出言反對,也被一眾黃巾將領給瞪回去了。
王燦看著眾人的神,滿意的點點頭道:“既然諸位同意了,那我便準備啟程前往長安,為諸位謀一個大好的前程,也為你們的子孫後代謀一個幸福安穩的家庭,不過我走之後,還希眾位能夠眾誌城,守好汝南,若是汝南丟失了,我們也沒有翻的資本了。”
“主公放心,我等定不讓主公失!”
一眾黃巾將領轟然回應,炸雷般的聲音不停的在客廳中回,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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