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煒雄本不想理這個煩人的老太婆,結果他經過的時候,正好聽到鍾翠芳在說許晚晚的不是:「有其母就有其,一個黃丫頭,不懂得尊重長輩。
怪不得學習績那麼差,書都讀到牛、***里去了……」
一聽罵許晚晚,吳煒雄就怒了,把托車一停,便沖了過來,兇兇的看著鍾翠芳,一吼:「死老太婆,你早上吃屎了,說話這麼臭。」
聽到吳煒雄的聲音,鍾翠芳嚇了一跳,畏懼的看著黑臉的吳煒雄:「你,你想幹嘛。」
吳煒雄揚揚拳頭:「再在這裡發狗牙瘋,老子拳頭可不懂什麼尊老。」
鍾翠芳:「……」
知道吳煒雄渾,不好惹,就算是個老太婆,他也照樣教訓。
這世界就是這樣子的,講理的人怕渾人,渾人怕不要命的人,鍾翠芳灰溜溜的走了。
「無尾熊,還是你厲害。」許晚晚說。
吳煒雄朝鐘翠芳的背影啐一口:「老不要臉的,這種人千萬別慣著,越慣越。」
這時,許厚的聲音在對面響起:「姐,電話。」
「哦,來了。」許晚晚放下手裡的活,回家去接電話。
許厚笑得小詭詰,小聲說:「好像是哥哥的聲音哦,我給你把門。」
「好。」
許厚蹲在家門口放哨。
許晚晚拿起聽筒:「喂。」
「下午出來不?」靳爵風問。
「下午?」許晚晚猶豫了一下婉拒,「恐怕不得行,現在店裡忙得很,我出來會被媽媽打死的。」
靳爵風沉默。
「生氣啦?」許晚晚抱歉的說,「我確實走不開。」
「缺人手?」靳爵風出聲。
「嗯。我媽說要請人,但今天不可能請得到。」許晚晚聲音小哄,「改天吧,好不好?」
「先掛了。」靳爵風不置可否。
「哦。」
靳爵掛了電話。
許晚晚吁了一口氣,這小子,這麼小氣!
可是,家裡這麼忙,不可能摞下攤子跑出去約會。
只有上學的時候帶一盒鵪鶉蛋去哄哄這位小爺了。
許晚晚回到店裡,吳佩平正在安排送貨,人手不夠,貨也送不過來。
「誰去送鐘鼓樓的貨。」吳佩平眉頭輕蹙,吳煒雄已經送貨走了,沒人送貨了。
「我去送。」許晚晚說。
「可是這西湖路的誰送?」吳佩平犯愁,「這是他們馬上要的,不能擔擱。」
「那我先送西湖路的,再送鐘鼓樓的。」許晚晚說。
「鐘鼓樓也是馬上要的,中午有酒席,等著滷菜拼盤呢。」
「沒辦法了,我只有騎快點。」許晚晚手去擰滷菜。
這時,有人影進來:「阿姨,晚晚。」
是簡寧的聲音。
「小寧。」吳佩平招呼了一聲,「買滷菜嗎?」
「嗯,想啃爪子了。」簡寧笑著說。
許晚晚看到簡寧,眸一亮,把一袋滷菜遞給:「親的,你來的正是時候,幫我把這袋滷菜送到西湖路去,鹵爪子我送你吃。」
……
西湖路是一條新街,四周有許多在建的樓盤,要滷菜的是個新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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