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仙堂修士沒想到竟然有修士混在群之中,他們雖是真仙殿修士,若論戰鬥卻遠遠不及其他幾堂,夢仙堂之人大多是心狹窄,妒賢嫉能之流,此時,面對兇神惡煞的古小蠻,他們已經嚇得腳酸,瞬間被洶湧的群吞沒。
不多時,發狂的靈開始分頭行,偌大一座建築之中,慘聲此起彼伏。
林修齊拉住神興的古小蠻說道:「你們快走吧,過不了多久,黃濟恆就會回來。」
席爾瓦點頭道:「林兄所言甚是,小蠻,我們不要戰了。」
「好吧!」
「林兄,不知你往何?」
「我要在凡間逗留一段,順便散散心。」
「若是林兄有意,可以與我等返回蠻族!」
古小蠻聞言,不住地點頭道:「這個好!林兄弟,和我們一起回去吧。」
「不了,我還有些事要辦。」
古小蠻很欣賞林修齊,正繼續勸說,卻被席爾瓦攔住。
「既然如此,林兄保重,若是有意,隨時來我蠻族,定然不會虧待林兄!」
「好的,那就……後會有期!」
三人抱拳施禮,古小蠻二人沒有耽擱,立即在靈的掩護下逃了出去。
林修齊看著二人,不自覺地輕嘆一聲,不久前見到二人之時,還是和白涵玉一起,如今卻是人非了。
再一次發出嘆息,林修齊的漸漸沒大地,朝著一個方向遁走。
……
夢仙堂總部之中,議事大殿之,許多夢仙堂修士跪在地上,傷痕明顯,有些人因傷勢過重只能半跪半臥地趴伏在地,他們的抖不已,黃濟恆坐在上方寶座之上面沉似水。
半晌之後,他將手邊的一隻茶杯摔在地上,憤怒地說道:「一群廢!沒有發現盜寶之人,連一群畜生都看不住!」
下方一人開口道:「堂主息怒!這些靈毫無中毒的跡象,實力超群,更有蠻族修士混在其中,或許……堂主的寶貝就是被蠻族之人了去!」
黃濟恆聞言一愣,他並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先前申屠兄弟從境之中捕獲了大量蠻族修士,將死和已死之人送到了先驅堂,兩個活著的修士送到了夢仙堂供實驗之用,若是蠻族來報仇也不是沒有可能,而且時機太過巧合,剛剛有人了毒宗,靈便被解救,而且還解了毒,無論怎麼看都是有人心積慮的計劃。
「你們下去吧!」
下方之人聞言,如蒙大赦一般離開。
黃濟恆心中十分惱火,剛剛煉製出完毒宗,便被人襲,收集多年的珍貴靈被放走,雖然抓回來幾隻,卻都是些不流的東西。
正在此時,從後堂走出一人,來到黃濟恆邊,恭敬地說道:「二伯,您覺得是否可能是林修齊搞的鬼?畢竟……連獨龍涎都毒不死他。」
「不可能,四十九種毒草共同作用,即使是傳說中的玄強者在如此條件下也不可能毫髮無損。」
「可是……」
「可是什麼!難道你認為一個聚氣六層修士能夠輕易對本座襲功?」
「二伯,小侄只是假設,若是林修齊經過這四十九日非但沒有變毒宗,反而提升了實力,而且趁著您外出之際釋放了所有靈,然後趁逃走,您認為是否有這種可能?」
「哼!本座來問你,若是按你所說,姓林的之前躲在何?若能躲過本座的搜查,為何還要多此一舉救下靈?那些靈兇猛無比,怎麼可能輕易接人類的治療?」
「這……對了,小侄聽說那林修齊在五行宗玉典閣之得到過土遁,雖然當晚便被搶走了,但是有沒有可能……」
「笑話!若是他能在聚氣期煉土遁,別說是申屠兄弟,本座也無法輕易將他捉住!既然你認為是他搞的鬼,去凡間將他父母親族抓來,不怕他不上鉤!」
「遵命!」
……
「小兄弟,是回家探親啊,還是去打算去天池那邊轉轉?」
「出差而已!」
「出差?怎麼連點行李都不帶!難道是全部報銷?」
「差不多吧。」
「唉!真羨慕你們這些大公司的人,待遇這麼好,哪像我們跑車的,整天在路上顛來顛去的。」
司機和車上唯一的乘客天南地北地胡侃著,雖然這位客人穿著打扮平常,但絕對是位有錢人,否則怎麼會直接包下他的車跑長途,若是能夠和這個客人拉拉關係,或許結賬的時候能多拿個幾十塊錢。
反觀這位乘客,與司機聊天之時並無異常,沉默之時,眼中總是流出憂鬱之,正是從夢仙堂功逃的林修齊。
幾日前,他從夢仙堂總部逃走,發現在暹羅國之中,無長的他只能四遊盪,順便跟蹤了幾個剛剛打劫過旅客的流氓,跟著對方回到了窩點,功得到了對方「資助」的旅費,甚至還好心的幫他辦理了「護照」和「份證件」。
幾經輾轉,他返回了華夏國,此時,正準備坐車回家。
「小子,為何要回家,直接去蠻族看看,不是很好嗎?」
「不想去。」
「你打算在家住多久?」
「你怎麼和我媽問的話一樣,能上網還不夠你耍的?」
「能上網是不錯,但刷劇、刷微博、刷視頻時間久了也很無聊啊,套路都差不多!」
「……」
聖蟲知道或許讓林修齊回家住上一陣,可以稍稍恢復一些狀態,畢竟,此時的林修齊已經完全沒有修鍊之意,甚至生存的意志都很薄弱,虧得度過了鼎爐中的四十九日,否則緒尚且無法穩定,不知要得到何時才能重新振作。
「蟲哥,有一件事……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什麼?」
「你覺得……若是我一直拚命修鍊,玉兒……是否有可能還活著?」
「你真的想聽本仙的看法?」
「嗯!」
「本仙向來直言不諱,你確定能承得住?」
「嗯!!」
「好吧!在本仙看來……白丫頭的隕落看似偶然,實則必然!」
「為什麼?若是我當初不出五行宗,若是當初我不同意去尋雲水霧晶,若是當初我沒有一個人行,難道結果還會一樣嗎?」
「小子,你仔細想想,當初白丫頭晉級聚氣六層之時便有意外出,這不是你能阻止的;當初你以養傷為由拒絕前往五行奇的境,白丫頭巧言相勸,你才同意;當初你打算一直陪伴白丫頭和穆小子,同樣是白丫頭勸你單獨行……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即使沒有這些,以白丫頭的格依然會繼續以涉險,但不明白的是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你在一旁默默的支持,的實力完全不足以爭取那些機緣,而你……完全無法拒絕對方的要求!」
「如此說來,一切還是我的錯!若是我懂得拒絕,或許……」
「錯!世間之人皆認為好事與自己有緣,壞事與自己絕緣,若是一味做好最壞的打算,久而久之,人會變的毫無希,而毫無希的生活,只是行走一般的生活,你只是一個正常人。但有些事……卻是冥冥之中自有因果。」
「蟲哥,若你知曉這一切,為何不提示於我?」
「許多事只有在總結之時才會顯得格外明朗,其中,又有幾人能夠不為時局所迷呢?另外,與申屠小鬼作戰之時,白丫頭因背叛而心生愧疚,已是一心求死的狀態,你又怎麼攔得住呢?」
「我並未覺得是背叛,只是不得已!我又怎會怪呢!」
「這種言論對於你這種有過往經歷之人有效,但你是否想過,白丫頭從未過真,你是第一個。對而言,一切都應該毫無瑕疵才是。向黃百全提供消息令一切變得不同,若是此事沒有暴,自己坦白一切還好,在當初那種況下,被其他人揭穿,白丫頭當時的絕又豈是你能會的!」
林修齊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充滿了無奈,本以為早已流乾的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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