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兮抬手遮了遮眼睛,聽到耳邊的馬蹄聲消失,正要睜眼,忽然什麼人抱住了,驚得僵,但鼻尖沁悉的香氣,哭笑不得。
“我說,茱姐姐,咱下回見面,別弄得這麼驚心魄。”
“嚇死人了。”
來人正是崔家姑娘,崔茱。
聽著羽兮嗔怪的話,笑得十分開心,抱著羽兮的胳膊眨眼大笑,“我這等凡人,也只能嚇死凡人,可嚇不死羽兮妹妹這等謫仙。”
羽兮噗嗤輕笑,這話說得很中聽,很喜歡。
能見到好友,也很高興,拉著崔茱說笑。
“原來你是,姑娘家。”
一旁的羅瑤聽到兩人的笑聲,才回過神來,直直地看向崔茱。
崔茱聽到這話,只咯咯咯大笑,形高挑,比羽兮們都高了一個頭,加上皮被曬得有些黑。
今日又著騎裝,挽著頭發,若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哪家英氣人的小將軍。
“哎,難道是我比場上的男兒還要帥氣,怎麼一個個都把我當男子”
羅瑤將崔茱錯認為男子,有些尷尬,訕笑幾聲。
羽兮見狀,也笑了幾聲,給們二人互相介紹。崔茱自喜歡舞刀弄槍,子爽利。
羅瑤也不是扭的子,大方活潑,兩人說開了,就笑一團,像是認識好幾年的老朋友一般,反倒是將羽兮晾在一邊。
羽兮哭笑不得,就認真欣賞起馬球來。
崔茱騎了幾圈,也累了,就讓婢將馬兒牽回去,就陪著羽兮們欣賞起馬球來。
見兄長又贏了馬球,崔茱起大喊,“四哥哥好棒啊!”
“四哥哥加油!”
眾位千金被崔茱的大嗓門給嚇愣住了,見不顧形象地大喊,給崔弛騫助威,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羅瑤也驚呆了。
雖然不似閨閣小姐溫婉,可也不會這樣不顧形象,有失臉面啊!
羽兮噗嗤大笑,見崔茱不顧別人臉,只管給的兄長吶喊,笑個不停。
越發覺得崔家這對兄妹是個寶,這兄妹兩,都是難得的真。
有一些武將家的千金,見崔茱大喊,也跟著為崔弛騫喊加油。還有一些千金們聽著,不知道怎麼的,也跟著喊起來。
羅瑤聽著,也挽起袖,跟著大聲喊,“兄長加油!”
一時之間,馬場外這邊也是熱鬧非凡。
姑娘們的喊聲也驚了六皇子他們,特別是崔茱的大嗓門,他打趣崔弛騫,“怎麼你這還有場外應援”
平德王府世子爺聽著姑娘們的喊聲,愣了兩秒,捧腹大笑,“這場外倒是比咱們彩。”
其他幾位聽著也有人為他們喊加油,年熱沸騰,揮桿嚴陣以待,像是要上場打仗一樣。
崔茱喊了一會兒,嗓子都要冒煙了,便收聲,見羽兮看過來,知道這是有話說,便湊近。
“我聽說世子爺也進京了”
崔茱聞言,臉上爽朗的笑容微變,但也很快遮蓋住,靠近羽兮耳邊低聲音說。
“我們崔家封歸德侯府,即便去了清河,可侯位還在。這幾年,在清河,爹爹也管束一方,我們崔家已經有了翰林院二品的員,也不需要擁有多麼大的權利,可二叔父年紀也大了,崔家也得有其他打算。”
話一落,崔茱聲音越加細小,臉上還帶著怒氣,“爹爹原本是想讓兄長出仕,因為兵部有空缺。可這個韓國公卻湊巧在圣上面前提了一句,說是漕運使一死,這位置空了起來,推薦了我兄長。”
漕運使和兵部的職位相比,相差不是一星半點。
“看來二皇子是不希太子殿下手下有兵部的人。”
太后娘娘雖然對幾位皇子不偏不倚,可明眼人都清楚,太后娘娘最疼的還是太子殿下的。
崔家和太后娘娘是一,無論崔家怎麼想,在外人眼中,崔家就是跟太子殿下站在一起的。
姑娘們的聲音完全掩飾們說話的聲音,但羽兮的聲音依舊得很低,們二人呼互相聽到便可。
只是瞧著崔茱氣哼哼的,皺了皺眉,“怎麼了?可還是有事”
“你不知道,那韓國公一家子還盯著我崔家世子妃的位置!”
“那韓家小姐也是個不要臉的!”
崔茱越說越氣,今日一來馬場,韓家的小姐就自來地挽著的胳膊,一口一個妹妹,還說們也算是一家人。
“我呸的一家人!”
“忒不要臉!”
韓小姐的姑媽是圣上的貴妃,崔茱是太后娘娘的娘家侄,東扯西扯,也算一家人。
“要不是我母親讓我不要聲張,我只想一腳踹飛。”
羽兮聞言忍俊不,韓國公也就是二皇子的外祖家,他們既不想崔家站在太子殿下的后,了兵部,也想試著和崔家聯姻,拉攏崔家。
當年太后娘娘被冤枉,險些被毒死,是國公夫人誤導誤撞喝了那一杯毒酒。
這也是為什麼韓國公乃庶出,的兒可以封為貴妃,韓家還封了國公的爵位。
對于韓國公一家,太后娘娘是念著舊的。
不過,刑部尚書韓大人可不愿意看到韓國公步步高升。
韓國公原本是韓家庶出一支,后分家,韓國公就離了韓家,直到兒宮為妃,又生下皇子,韓國公夫人又救了太后娘娘一命,韓國公這一支才會有今日的富貴。
但對于嫡系出生的刑部尚書,韓國公是看不慣的,兩家沒互相使絆子。
“放心吧,韓尚書不會讓韓國公和你們崔家聯姻的。”
韓尚書的嫡子,韓爍要娶嚴家小姐,而嚴閣老的嫡次子娶的又是崔學士的兒,也就是崔茱的姐姐。
間接,韓家和崔家,也算是聯姻。
所以,韓尚書不會允許韓國公打上崔世子的主意。
羽兮見崔茱很是郁悶,簡單解釋幾句,崔茱大抵是聽明白了,可還是很厭煩韓國公一家。
“可我覺得韓國公府不會輕易罷休的,你是沒有見過那韓小姐,真是沒臉沒皮,當著那麼多人面說我們是一家人!”
“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羽兮皺眉,見六皇子他們下場,挑眉站起來說,“今日世子爺沒來,也不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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