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帶著徐知府走到收拾出來給謝桁住的那間房,房間雖然不是很大,但勝在干凈,徐知府也并非無故挑剔的人,便道了一聲謝:“多謝姑娘了。”
秦瑟笑了笑:“大人客氣,好好休息吧。”
語畢,便要轉離開。
徐知府卻朗聲道:“姑娘且慢,我還有一件事,還未和姑娘說。”
秦瑟扭過頭來,“何事?”
“上回在娘娘廟見到的何氏,姑娘還記得嗎?”徐知府問道。
秦瑟有印象,“記得,認罪了嗎?”徐知府道:“認了,如姑娘所說,那何氏是個黑心肝的,表面上與丈夫來拜娘娘廟,實則是約了夫一塊游山玩水,那日在房間里顛鸞倒時,被丈夫發現,他們兩個心狠的,就用枕頭悶死了的丈夫,沒留下傷口,隨后又灌了毒藥,偽裝被人害死的樣子,在娘娘廟里撒潑打滾,本意是將這件事栽贓給廟里一個小姑子的,卻不想被姑
娘拆穿了,我讓人押上了大堂,三言兩句一喝,嚇得魂不附,就招供了。”
秦瑟聞言,并不意外,“那倒是要恭喜徐大人,又破了一樁案子。”
徐知府卻是不好意思,“這些都是姑娘的功勞,若非姑娘指點,我也沒有懷疑到何氏上。”
何氏和夫殺了丈夫之后,又將毒藥塞到了一個小姑子的房間里,只等再搜查搜查,就能來個‘人贓并獲’,把自己洗刷的干干凈凈。
到時候,只怕他都要被蒙蔽過去,說來還是秦瑟幫了大忙。
秦瑟卻謙虛地道:“我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最終的查證,還是要靠徐大人,這自然是大人的功勞。”旋即,笑道:“時間不早了,就不打擾大人休息了,我先告辭了。”
語畢,秦瑟一福,便走了出去。
徐知府也不好再三客套,坐了那麼久極為顛簸的馬車,他也累了,便關上房門,休息去了。
……
謝桁回來的時候,張半仙和屠三留在澹臺栩的房間里照顧他,只剩秦瑟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大堂里。
謝桁見若有所思地坐著,提步走了過去,喚了一聲,“瑟瑟。”
秦瑟才回過頭來,看到他一重的回來,笑著問道:“將曹大哥送回去了?”
“曹大哥帶來的烈酒,后勁兒大,他醉得不輕,在路上吐了半天,這才耽擱了時間。”謝桁說著,聲音和的問道:“你怎麼還未休息?在等我?”
秦瑟點頭,“是啊,不見你回來,我總不能安心。”
聞言,謝桁眸深了深,像是鼓足了好大的勇氣似的,俯親了一下秦瑟的額頭,“讓你等久了。”
“沒事,也沒多久,我跟你說,你走之后,屠三就回來了,徐知府也來了。”秦瑟拉著謝桁的手,聲音的,著一點困倦之下的沙啞。
謝桁在邊的位置坐下來,反握住微涼的指尖,在掌心里了,“徐大人怎麼來了?”“說是最近江南道失蹤了許多人,想來問問我能否尋到那些失蹤的人罷了。”秦瑟簡而話之,“正好屠三也帶了李璆的來,我就將太子殿下的事,置好了,這也才閑
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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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謝桁覺到秦瑟的指尖暖和起來,重新將的小手納自己的手掌之中,“那太子殿下什麼時候走?”
“大約還要過兩日吧,他上傷重,暫時不宜顛簸。”說著,秦瑟從懷里將那麒麟玉佩拿了出來,笑嘻嘻地道:“對了,你看一下這是什麼?”
看到那麒麟玉佩,謝桁瞳孔幾不可見地一,“這是?”秦瑟笑嘻嘻地道:“這是太子殿下贈給我的麒麟玉佩,我和殿下說了我的世,殿下將這個給我,還給了我一塊免死令牌,告訴我,哪怕日后我的世被翻出來,也不必害
怕了。這樣一來,以后你都不必擔心我了!”
秦瑟笑得沒心沒肺,別提多開心了。
謝桁心里卻是一沉,面上倒是巋然不,“是嗎?太子殿下怎麼會把這些給你?”
“這是我要來的。”秦瑟低了聲音道:“那日我見他是太子殿下,將他救下來的時候,就盤算著要他一個恩典,如今剛好得償所愿。”
說著,像是個到珍寶的小似的,嘿嘿笑了起來。
謝桁目沉了沉,角卻彎了起來,“瑟瑟真厲害。”
秦瑟笑得像是吃了,自吹自擂,“那是。”
然后,把麒麟玉佩塞到了謝桁手里,“這個麒麟玉佩給你,免死令牌我拿著,這樣我們倆就都有保障了!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
語畢,就拉著謝桁的手站了起來。
謝桁握著那麒麟玉佩,在秦瑟看不到的地方,攥了手掌,只覺得掌心都被咯得生疼才微微放開一些。
旋即,他注意到秦瑟將他帶回了自己的房間,目不由一怔:“這是你的房間。”
“是啊。”秦瑟直截了當地推著謝桁進了房間,“沒辦法,徐知府如今來了,總不能不讓人家休息,他今晚睡在了你的房間,你就只能跟我睡一個房間了。”
謝桁不語,耳尖卻驟然紅了起來。
秦瑟嘿嘿一笑,了他的耳朵,“你害什麼呀?我們不是夫妻嗎,在葉家時,咱們也睡過一張床的,沒事兒,別怕,我不會吃了你的。”
謝桁猛地咳嗽了一聲。
秦瑟計得逞的哈哈大笑起來,“我的天吶,你怎麼那麼純啊,小哥哥”
故意翹著尾音,用腳踹上了門,然后摟著謝桁的脖子,踮起腳,就在他角咬了一口。
謝桁呼吸都了一瞬。
秦瑟差點笑哭了,摟著謝桁又親又抱,“你這麼純,是不是就是想讓我逗你?”
謝桁有一瞬間的慌,“才,才沒有……”
秦瑟挑眉,故意湊近他的面前,鼻子著他的下顎,漉漉地眼睛就盯著他,“沒有嗎?那你一個大老爺們,那麼純干嘛?”
謝桁抿了抿角,面很快恢復他一貫的鎮定自若,“我沒有。”
聞言,秦瑟的瓣蹭了蹭謝桁的結,笑,“真的沒有?”
謝桁的子都了一下,一把拉開秦瑟,著自己的結,面都紅了,卻說不出話來。秦瑟捂著肚子,彎腰大笑,“小哥哥,你怎麼這麼好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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