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道回了大雄寶殿,祭拜過后,凈空大師便匆匆趕來,朝兩人打了個佛偈。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師叔祖的話,貧僧已經吩咐下去,稍后便會疏散人群,清理干凈場所,以供兩位施主方便,請兩位稍候。”
秦瑟聞言,回了一禮,“謝過凈空大師,那我們就再等等。”
凈空大師應下一聲,便走出去,指揮他人疏散香客,關上山門。
等到一切清理完畢,凈空便道:“余下便由兩位施主自便,吾等先回禪房。”
語畢,他便帶著小沙彌們退回后院禪房。
完全將地方騰出來,讓給秦瑟和謝桁。
秦瑟正好省了口水,拿出朱砂來,找來一大筆,在大雄寶殿外的廣場上,先繪制出一個陣法。
隨后,讓謝桁幫忙,將銅錢放匯的陣法線條之中,依次排列開來。
等到銅錢放好,秦瑟用玉石,放在與銅錢相隔的位置上,依次排列。
最后,選了一塊比較大,靈氣最為充沛的玉石,放在中間的陣眼上。
“好了!”將最后一塊玉石放好,秦瑟站起來,呼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陣法旁邊仿佛刮起一陣風,吹起旁邊的落葉。
謝桁看著角翻飛,向秦瑟,“這就好了嗎?”
“沒,這就是個基礎陣法,想要用的話,還得有東西。”秦瑟故作神地一笑,用手指沾了朱砂,拿起空白的黃表紙,畫了兩道符。
謝桁問道:“這是什麼符?”
“傳送符。”秦瑟彎,“我腳下的陣法,就是傳送陣,不過呢,沒有法相助,這個傳送陣很有限,只能算是定點傳送,需要傳送符幫忙,才能夠傳送到我想去的地方,若是有法做陣眼,我的靈力更充足的話,就像是任意門一樣,隨便想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更厲害一點的傳送陣,甚至可以穿越時空,還可以……”
秦瑟話音戛然而止,猛地想起曾經做過的夢。
夢里大巫祝在祭之后,還做了一個陣法。
當時未曾想起來那是什麼陣法,現而今看起來,倒是很像傳送陣。
“還可以什麼?”謝桁發現好像在發呆,蹙了蹙眉,提步走過來,“瑟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瑟回過神來,連連搖頭:“沒什麼。”
“真的沒有不舒服?”謝桁著,手了的額頭。
“沒有,我很好。”秦瑟拉下謝桁的手,“我就是發現我說錯話了,搞錯了,最厲害的傳送陣確實可以穿梭時空,你知道這一點就行啦,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謝桁心里半信半疑,卻沒有表現出來,“沒事就好。”
秦瑟淡淡一笑。
“好了,天也不早了,我去跟凈空大師打個招呼,等下我們倆就試用一下這個傳送陣效果怎麼樣。”
秦瑟說著,便去了后院禪房。
謝桁聞言沒有,只是審視著腳下這個陣法。
這陣法……
他在巫族從未見過。
他是天定的君夫,從小在巫族,看過各種古籍。
nbsp;他不記得哪本書上,有這樣的陣法。
這陣法更像是秦瑟從那個世界學過來的。
謝桁不知道,那樣的經歷,對秦瑟來說,是好還是壞。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到了護國寺后,他一直覺得,心里有些難解的不安。
秦瑟去跟凈空大師打了個招呼之后,便跑出來,拿著兩張傳送符,在謝桁面前晃了晃,“請問親的夫君大人,你愿不愿意跟我試一試這個陣法?”
謝桁失笑,“嗯,我可以拒絕嗎?”
“不行,拒絕無效。”秦瑟彎一笑,拉著謝桁站到陣法中間來,將其中一張傳送符,在中間的玉石上,然后劃破手掌,滴了幾滴在上面。
謝桁還未來得及給秦瑟止以及心疼,就看到玉石上發出璀璨的芒,一道紅迅速籠罩住他們倆。
秦瑟另外一只手,抓著謝桁。
謝桁只覺得那紅特別刺眼,下意識地閉上眼來。
“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桁聽到秦瑟的聲音,刷地一下睜開眼,卻發現,他們已經站在清荷園。
謝桁微微有些吃驚。
秦瑟卻一臉獻寶地道:“功了!怎麼樣,我這陣法厲害吧?”
“過了多久?”謝桁忽然問道。
秦瑟知道他是在說,從護國寺到回秦家,用了多久,更加驕傲地道:“我數著時間呢,大概一二三——你這樣數到五的時候,咱們就到了。”
秦瑟一臉高興。
謝桁說不出的震驚,這麼快可以從一個地方,趕到另外一個地方?
可惜,他還未震驚多久,立即抓住秦瑟的手,就要進屋。
秦瑟連忙道:“你這干嘛呀?”
“去包扎傷口。”謝桁板著臉,拉著往屋里走。
正在這時,張半仙從外面走進來,看到秦瑟和謝桁,他一臉震驚,往后看了看,又看了看秦瑟和謝桁,隨后了眼睛,又閉了閉眼,發現自己沒眼花,驚愕地道:“師父,公子,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剛才我出去的時候,你們不是還沒回來嗎?”
謝桁好像沒聽見,直接拉著秦瑟進屋,找東西來給秦瑟包扎。
張半仙連忙跟上,發現秦瑟掌心里有個口子,驚呼道:“師父,你怎麼傷了?”
“小心點,別大驚小怪的。”秦瑟白他一眼,“一點小傷而已。”
張半仙哦了一聲,驀然發現不對,“師父,你們啥時候回來的?我剛才出去的時候,你們真的還沒回來,而且我剛才就在秦家大門口,難不你們是從后門回來的?”
秦瑟揚眉一笑,“我們怎麼回來的,這是個,保,不告訴你。”
張半仙撓撓頭,“哎呀,算了,這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剛才宮里來人了!”
謝桁拿著干凈的帕子,正在給秦瑟包扎。
秦瑟聞言,訝異道:“宮里來人?哪個宮?來得誰?”
“是嫻妃娘娘派來的,月華宮的人,什麼丹虹。”張半仙老實本分地回答道。
秦瑟剛覺到謝桁清洗傷口的疼痛,想要喊痛,聽到這一句,到嗓子眼的痛,咽了回去,“丹虹?確定?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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