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說著,就想起來昨天燕王來試探的時候,說過的話。
有說過,那些什麼金啊玉啊啊啊,是丹虹跟說得。
那丫頭這次來,莫非是跟這件事有關?
秦瑟正想著,便聽張半仙說道:“丹虹姑娘說,嫻妃娘娘好像毒發了,不適,高熱不退,想要請師父你宮看看。”
“毒發,怎麼會呢?”秦瑟頗為意外。
張半仙:“到底咋回事,徒弟我也不知道,丹虹只說請了太醫去也沒看好,只能請師父你去。可惜師父你不在,我就跟照實說了。”
秦瑟連忙問道:“那現在人呢?走了嗎?”
張半仙撓頭:“剛走。”
秦瑟差點就要站起來,謝桁卻在這時按了一下的手掌,低聲:“別。”
秦瑟才想起來謝桁還在給自己包扎傷口,連忙對張半仙吩咐道:“你趕追上去,攔下,就說我回來了,現在就跟宮去,回來接我一下,帶我一同宮。快去啊!”
“哦哦哦,我這就去!”
見秦瑟很著急,張半仙連忙快步跑了出去。
秦瑟見狀,朝謝桁看過去,咕噥道:“我這就是一點小傷,我自己用簪子劃了一個小口子,隨便理一下就行了,沒必要這麼仔細。”
謝桁聞言抬頭冷冰冰地看一眼。
秦瑟自覺失言,干笑道:“我,我就是打個比方。”
“傷在手部,如何能夠不仔細?”謝桁淡聲回了一句,繼續替給傷口上藥。
秦瑟了鼻子,不知道該不該謝時常會點小傷,留點的質,他們屋里倒是有不治療外傷的藥和止藥。
謝桁雖說仔細小心,但手腳還算麻利,很快就幫包扎好了手上的傷口。
只不過被重重包裹住的手掌,顯得就有些笨拙了。
秦瑟倒也不嫌棄這個,只是著頭朝外看,等張半仙回來。
好在等了一小會兒,張半仙就跑回來了,氣吁吁地道:“師父,丹虹姑娘……就,就在大門外呢。”
丹虹擔心嫻妃的,知道秦瑟不在家,擔憂不已,坐著宮里來的馬車,馬車走的極慢,一步三回頭,只盼能看到秦瑟及時回來。
所以,當時并沒有走遠。
張半仙很快便追了上去。
得知秦瑟回來了,丹虹大喜過,立即車夫調頭回秦家。
秦瑟聽得張半仙這話,拍了拍張半仙的肩膀,“好樣的,這樣,你跟謝桁在家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語畢,秦瑟朝謝桁做了個飛吻,便跑了出去。
謝桁板著臉,揚聲道:“注意傷的傷。”
“知道啦。”秦瑟說著,人已經跑出了清荷園。
謝桁滿臉無奈,卻也知道阻攔不了,而且皇宮那地方,他不好和秦瑟同去,只好在清荷園等秦瑟回來。
……
秦瑟小跑著到了秦家大門口,遠遠地就看到丹虹站在門口,來回踱步。
“丹虹!”秦瑟喊了一聲,提
著擺跑到丹虹面前。
丹虹看到秦瑟,差點喜極而泣,“郡主,奴婢可算是找到你了,快跟奴婢進宮吧,娘娘等不了了。”
秦瑟沒說話,便和丹虹上了馬車。
丹虹囑咐車夫快些回宮。
馬車便用最快的速度,朝宮里跑過去。
秦瑟坐穩后才道:“嫻妃娘娘的毒素應該控制住了,怎麼會毒發呢?”
“其實不是毒發。”丹虹今日帶來的車夫是自己信得過的人,但還是盡量低了聲音,“娘娘這幾日一直好的,很穩定,之所以高熱不退,是因為昨夜有個做陶云的小姑娘,來套奴婢的話,娘娘疑心這里恐有問題,便吹了一夜的冷風,想著這樣可以有正當名目來請郡主,又不敢一大早來,故而拖到現在,未曾想郡主方才不在家,奴婢方才一口氣都提到了嗓子眼,實在是擔心極了,只怕郡主不能及時回來,耽誤娘娘的病。”
秦瑟聞言,皺眉道:“沒有請太醫嗎?”
“請了。”丹虹小聲道:“可是娘娘是故意折騰病,想要請郡主進宮的,哪能讓那些太醫治好?不過沒有等娘娘再折騰,那些太醫便束手無策了,因為娘娘本來就虛弱,吹了一夜冷風之后,高熱不退,哪怕太醫院用盡渾解數,也沒能讓娘娘退熱,奴婢這才擔心不已。”
秦瑟對上焦灼的神,拍了拍的手背,“是我不好,但如今也算是趕上了,你放心,等我宮,必定會保娘娘無恙的。”
“娘娘昨夜也這麼說,說有郡主在,定然會保無恙。”丹虹反手抓住秦瑟的手,懇求道:“郡主,如今娘娘的希,可都在您上啊!”
秦瑟溫聲,“我知道,你放心吧。”
丹虹點點頭,一顆焦灼的心,總算松緩了一些。
秦瑟想起來一件事,道:“對了,方才你說,昨夜有個做陶云的小宮去套你的話?”
“是。”丹虹聞言,也想起這件事來:“那陶云是新宮撥進月華宮的小宮,昨夜是奴婢守夜,來給奴婢送宵夜,與奴婢多說了幾句話,得知與奴婢是同鄉,奴婢就跟多聊了幾句,說話間,忽然提起,郡主之前與我說過金玉之類的話,奴婢聽著話頭不對,又想著郡主之前的吩咐,奴婢就順著的話胡扯了幾句。”
秦瑟瞇著眼,“他果然去找你了。”
“誰?”丹虹聽得一愣,“郡主說的是誰?”
秦瑟:“燕王。”
丹虹愕然,“燕王?”
秦瑟微微點頭,“昨日燕王帶著一參,到秦家來探我,用了一塊碧玉試探我,我隨口說過是從你那得知,玉屬之類的話,我猜到他可能會去找人問你,卻不曾想,他那麼著急,昨夜就派人去了。”
丹虹反應過來,“這麼說,陶云難不是燕王的人?”
“這麼看來的話,很有可能。”秦瑟道:“當然也不排除,是燕王臨時收買的人,去套你的話。人如今還在月華宮嗎?”
丹虹點點頭,“在,今日奴婢還瞧見在宮打掃。”
“既如此,回頭好好盯著,不要傳消息或是做些不利于娘娘的事即可。”秦瑟囑咐道:“另外,若有人向我提起你,尤其是說一些,我從未和你說過的話,你都要額外小心。”
丹虹,“奴婢明白,奴婢都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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