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蕓收回視線,白聞賦將鑰匙在手中晃了晃,朝拋來。葉蕓抬手接過,鑰匙上面拴了個巧的小銅環,還有片葉子綴在邊上,比起上的鑰匙材質要些,用的這把還是當初聞斌離家時留給的。
葉蕓抬起頭問:「這是新鑰匙嗎?原來那把呢?」
「扔了吧。」白聞賦轉進屋。
......
第二日白聞賦下午回來,才停好車,就聽見佟明芳站在走廊,罵得那個難聽。
他大步流星上了樓,著眉問道:「站這罵誰?」
佟明芳叉著腰,小眼睛氣得都比平時大了一圈:「罵那個手賤的,盡幹缺德事,生兒子沒屁.眼的狗東西......」
佟明芳中氣十足,罵了足有十幾分鐘,那嗓門好似循環播放的大喇叭,吵得樓里人不得不出來看熱鬧。
這麼多人瞧著,白聞賦見罵得太髒,攏起眉將佟明芳拽回了家。
「到底出了什麼事?」一進家門,白聞賦便問。
佟明芳指著桌上攤的裳:「你自己看看吧,也不知道什麼人幹的。」
這子正是昨天葉蕓上穿的那件,白聞賦拿起來一看,子從領口被人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破得不樣。
佟明芳人進了屋,聲音沒停,接著罵:「中午掛外面還好好的,我瞇了會,再起來看就這樣了,肯定是哪個婊子養的嫉妒我給葉蕓做的子好看,真是見不得人一點好。」
白聞賦沉著臉,問道:「呢?」
「房裡。」
白聞賦走到門前敲了敲:「我,開下門。」
窸窣半晌,門開了道,葉蕓垂著頭了聲:「大哥。」
聲音悶悶的,小臉也垮著,不高興的樣子。
白聞賦問:「現在有空嗎?跟我出趟門。」
葉蕓這才抬起眸:「去哪裡?」
白聞賦向外了眼:「得快點,怕來不及。」
葉蕓見他趕時間,也就沒耽擱,跟他出了家門。佟明芳在後喊著:「這會跑去哪?回不回來吃飯?」
白聞賦的聲音落在後:「趕不回來,你自己吃。」
看熱鬧的人還沒散去,三五群圍在一起問白家老太婆罵什麼,知道的人說是看見葉蕓的子被人弄壞了,好大一條口子。
正在議論,又見白家門開了,白聞賦和葉蕓前後腳走了出來,一路走到樓下,白聞賦騎上車,葉蕓坐在車後,兩人在眾人的目送下逐漸遠去。
......
葉蕓不知道白聞賦要帶去哪,只覺他騎了很遠,一路上都在趕時間,速度很快。好幾個路口差點扶不穩,白聞賦偏頭對說:「扶著我。」
葉蕓本來還在猶豫,但隨著顛簸的道路,還是抬起手扶在白聞賦腰側。他每騎一下,腰腹的便跟著微微拉扯,堅繃的讓葉蕓指尖發燙。
白聞賦為了抄近道,從土路拐過去,道路崎嶇不平,車突然掉進坑裡,顛得葉蕓彈了起來,本能摟白聞賦的腰。
白聞賦低頭看向抱著他的細胳膊,在回去時,握住的手。他右手扶著龍頭,左手將兩隻手包裹住,寬厚的手掌帶著異樣的電流,葉蕓無措地了聲:「大哥......」
白聞賦輕輕了下的手背,似在安,而後鬆開。
他們停在百貨商場門前,白聞賦趕在商場關門前帶葉蕓走了進去。他徑直領著葉蕓走到裝櫃檯,對葉蕓說:「你先挑,我去拿布票,很快回來。」
葉蕓整個人還是蒙的,眼前這麼多高檔是活到這麼大都沒見過的景象。儘管在裁店工作,平時能接到不面料,但也絕無機會看見這麼多滌棉、滌、滌羊的裳,此外還有沒接過的牛津紡、綢、絨布格。這些款式新穎,面料高檔的穿在模特上,構了一幅令葉蕓大開眼界的畫面。
滿懷忐忑地走進店中,售貨員很熱地接待,給介紹時下流行的款式。那些從前在雜誌上見到過的樣式如此真實地出現在眼前,葉蕓難掩激,卻又要裝作淡定的樣子。
本忘了白聞賦是讓來挑選裳的,也忘了最喜歡的子才被人弄壞了。只一心沉浸在這些珍貴的面料和款式里,無法自拔。
葉蕓停在一件真前,忍不住上手了。在此之前的確良面料對來說已經很寶貝了,直到了這件真,輕薄充盈的手讓拿起就不捨得放下了。顯然,比起的確良,真面料更加糯,氣也更佳,這細膩的讓葉蕓眼裡溢出歡喜。
售貨員對說:「這面料是蠶製的,每年只能採集一次,產量稀缺,也只有我們這裡才能買到這真的子,很多明星也在穿。」
「試試看。」白聞賦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葉蕓回過去,售貨員眉開眼笑地將子拿下來帶葉蕓去試。
葉蕓從簾子後面走出來的剎那,整個人好似在發,高級的質綴在上,簡約的設計合著葉蕓玲瓏的形,時髦優雅又不會過分張揚,得不像話。
白聞賦直直地看著,眸底漸深,開了口:「穿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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