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傅辭與……看起來好累。

在電話里，其實就已經察覺到了一點。

此刻他明明眉眼散漫含笑，眼底卻森寂又落寞。

……是怕擔心嗎？

傅辭與沒等到夏知茶的回應，以為又害了，於是低頭想哄。

卻沒想到，直直撞進了一雙清凌凌的鹿眼。

的雙眼清澈，像是一眼能得到底。

也像一眼能看穿進他藏匿的眼底。

「阿與。」夏知茶小聲喚他，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

傅辭與總是會被這個稱呼喊得心，他眉眼舒展幾分，懶散著聲線應：「怎麼了？」

「你是不是，不開心？」

傅辭與眼神微滯。

隨後，像是無所謂地笑了聲，「在醫院照顧人，能有什麼開心的。」

說著，他微微瞇眸，桃花眼勾出一個玩味的弧度，揚聲問：「心疼我了？」

「……」

夏知茶其實，不太習慣傅辭與這樣，明明疲累，還要故作遊刃有餘，玩世不恭的樣子。

像是戴著一層面，和離得好遠。

讓覺心臟悶悶的。

與他對視須臾，夏知茶抿抿，忽地低下頭。

傅辭與沒得到夏知茶的回答，垂眸看向。

小姑娘作有些急，悶頭在自己的帆布包里尋找什麼，只留下一個茸茸的發頂。

過了一會兒，終於把一個方形的禮盒拿了出來。

似乎是想直接遞給傅辭與，想了想，卻又自己拆開了。

「阿與，」夏知茶一邊認真拆著盒子，一邊喚他，「低一下頭。」

傅辭與還沒看清盒子裡是什麼，挑了挑眉，照話做，低下頭。

脖頸上傳來一陣溫暖的，一層一層慢慢將他包裹住。

他一怔。

夏知茶沒有幫人戴圍巾的經驗，作有些笨拙，腳尖一下一下地踮起。

今天穿得很厚，的羽絨服領口隨著抬手的作匿半張臉，只出那雙認真的瞳眸。

「上次問你喜歡什麼，是想送你這個，」夏知茶著嗓音，語速慢吞吞地解釋道，「我自己織的，可能沒有太細，但是很暖和……」

傅辭與靜靜聽著的話，沒有應聲。

眼瞼微斂，他抬手，了脖頸上的圍巾。

指腹陷進的。

頃刻間，心頭好似有弦悄然斷裂。

夏知茶說完，觀察了一眼傅辭與的表。

發現他好像，在出神。

不喜歡嗎……

夏知茶有些忐忑地著他，心想。

第一次親手做禮送給別人，心裡也沒什麼底，覺得自己做的好像，確實沒有那麼好。

傅辭與大約也，不會稀罕這種廉價的東西。

怕傅辭與直接說不要，夏知茶張了張，小聲說：「送給你了，我就先走了……」

就在這時，聽見傅辭與再一次輕笑起來。

不似剛才那般著疲憊的冷，而是帶了幾溫的愉悅。

下一秒，他突然抬手，把捉到自己離自己更近的前，俯下腰。

埋在脖頸，落下了一個有些暴的吻。

薄住敏的脈搏，頃刻間挑著渾的神經。

夏知茶毫無防備地嗚咽一聲，了脖子，卻被人出另一隻手用力環住腰，無法逃。

前的人像是終於放鬆了下來，卸下了渾的偽裝，肩膀微微耷拉，尾音帶了些疲憊的沙啞，近似呢喃。

「……讓我充個電，寶寶。」

-

夏知茶回到寢室的時候，晚了。

夜間雪又落得大了些，從地鐵站回校的這段路，沒帶傘，回到寢室，發間已經染上了碎雪。

掃了掃發間的雪，洗過澡，上床，看見了傅辭與給發的消息。

男朋友：【回家了嗎？】

打字回：【剛洗完澡，已經躺在床上了。】

想了想，又問：【你呢？】

傅辭與沒立刻回。

過了會兒，發了張照片來。

背景是房間裡，他坐沙發上，旁放著一團淺藍的線。

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木質長簽，寬鬆的居家衛袖口被捋到手肘，出青筋微凸的手臂，冷白，著點冷的。

男朋友：【在給寶寶織圍巾。】

夏知茶臉一下紅了。

怎麼還禮尚往來啊……

明明是一張冷薄的臉，卻在認真給朋友織圍巾。

盯著那張照片許久，角控制不住地彎了彎。

屏幕上又多了一條傅辭與的消息。

男朋友：【下次可以親了嗎？】

「……」

夏知茶眼瞼了，手機差點沒有拿穩。

腦海里再一次浮現了剛才在醫院門口，那個令人臉紅心跳的脖頸吻。

傅辭與有些克制地吮吸了一下，激得渾發，但沒有留下痕跡。

他親了很久，薄在頸上游移，攬著腰的手也霸道，夏知茶沒法躲，有點不了，手指陷他的發間，弄了他的頭髮。

還有最後偃旗息鼓，他依舊埋在頸側，低著平復時，沉啞而的嗓音，沾著。

……

回憶伴著殘存的，夏知茶逐漸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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