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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季衡雖只有七歲,可自小被教養得很好,生得眉清目秀,一看就是乖巧懂事的孩子。
他見小表妹只看了自己一眼就回了腦袋,曉得大抵是他倆半年未見,小表妹有些不記得他了。周季衡有些難過,知道衛國公府同忠勇侯府走得近,薛嶸那小子自然逮著機會就去衛國公府找小表妹……薛嶸那死皮賴臉的勁兒,他最清楚不過了。
周季衡走到周氏旁邊,出暖意融融的微笑,道:「璨璨,咱們一起去玩兒吧。」
周氏雖不喜安王妃這個嫂嫂,可是對周季衡這個侄兒倒是沒什麼見。這也難怪了,周季衡生得眉眼俊秀,小小年紀就頗有大將之風,行事舉止落落大方,而且每回都極照顧的兒,比那隻會胡鬧的兒子可強多了。最重要的一點是,這表兄妹的素來就好,兒也喜歡這個表哥。
聞言,周氏低頭看著懷裡的兒,問道:「璨璨想去玩兒嗎?」
兒才剛回來,指不準是玩累了,不過小傢伙一提起玩兒就來勁兒。
姜令菀了腦袋,剛想開口說不想去,哪知周季衡卻道:「璨璨,我聽說後院的池裡養了好多小烏,璨璨就陪我去看看,好不好?」
七歲的周季衡的確生得很好看,姜令菀這個看人凈看臉的有些招架不住。垂眸想了想,然後才仰起頭對著周氏道:「娘,璨璨想和衡表哥玩兒。」
周氏了兒的小臉,道:「那好,乖乖跟著衡表哥,不許頑皮欺負人家。」
姜令菀點了點頭,小胖子從周氏的懷裡下來,隨周季衡一道出去玩。
老太太看著青梅竹馬的二人,不眉眼一,道:「這表兄妹的可真好,年紀也匹配,日後若是長大了……」
「衡哥兒就是這子,待弟弟妹妹素來就好。」安王妃打斷了老太太的話,雖然面上笑盈盈的,可一雙眸子卻瞧了周氏一眼。
周氏有些被氣到。
雖然喜歡季衡這個侄子,可日後這表兄妹的再好,也不會將兒嫁過去。又不傻,若是兒攤上安王妃這麼一個婆婆,那的璨璨哪裡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老太太也是一時歡喜,如今察覺到二人的表,倒是覺得這話說得有些不妥了,於是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瞧著安王妃旁的周琳瑯,誇讚道:「琳瑯彷彿又漂亮了一些,生得跟小仙兒似的。」
被誇獎了,周琳瑯抿著微微笑了笑,心下頗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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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季衡一出門,角就忍不住往上翹了翹。他見邊的小表妹有些心不在焉的,分明是一張白的包子臉,偏生要擺出一副老的憂愁臉,瞧著走路都不看腳下,這才手握著了的小手,道:「璨璨,我抓著你,小心摔著了。」
姜令菀素來不喜人,雖說如今是小娃娃,可還是覺得不舒坦,偏生周季衡眉眼溫和,一臉的關切。
姜令菀了手,發現不回來,也就作罷,聲氣道:「衡表哥,咱們去看小烏吧。」
「嗯。」周季衡開心的點了點頭。
七歲的孩子,再如何的穩重,如今牽著自家小表妹的小胖手,眉眼的笑容哪裡抑製得住?往日每回他和小表妹待在一起的時候,那薛嶸總會過來上一腳,最後就了三人行。而且薛嶸臉皮厚,撒耍賴最拿手,可是偏生小表妹就是吃他那一套,開心的著薛嶸的臉,誇他可。
今日薛嶸不在,周季衡又念著這麼多日子沒能和小表妹好好相,便想著法子逗小表妹開心。兩人在池邊看小烏,周季衡為了表現自己,更是親自捉了一隻掌大的小烏,蹲在地上一起玩。
原先姜令菀因陸琮不給玉佩這事兒心裡堵得慌,如今見周季衡使勁兒討好,心裡就有些愧疚了。上輩子周季衡對的慕可謂是日月可鑒,連都覺得,如果周季衡沒有這麼一個娘親和妹妹的話,嫁給他也不錯。至周季衡的人品擺在那兒,日後了親,大抵也會待不錯,而且周季衡長得好看,至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了,瞧上去還覺得舒坦的。
周季衡見小表妹開心,也眉眼彎彎的,心下歡喜不已。
如果此刻屁後頭生著尾的話,肯定會歡樂的晃來晃去。
他手了小表妹呼呼的小手,綿綿,舒坦極了。他嘿嘿笑了笑,覺得小表妹圓圓潤潤的,哪哪兒都好,越看越可呢。等他長大了,就娶小表妹當娘子,然後一起睡覺。周季衡越想越,抓著姜令菀的小手不放。姜令菀蹙了蹙眉,略微抬頭,大眼睛看著不遠的一排木槿花樹。
木槿花是淺紫的,有單瓣的重瓣的,生得不像牡丹芍藥那般華麗,不過如今花團錦簇,瞧著倒也是艷奪目。周季衡見小表妹的眼神往木槿花樹上看,便曉得小表妹最喜歡好看的花,忙眼睛一亮,道:「璨璨想要嗎?」
姜令菀點點頭,沖著周季衡笑了笑:「璨璨要。嗯……要最好看的那朵。」站了起來,小胖手往花樹上一指,聲音脆脆道,「就要那一朵。」
周季衡立馬道:「好,我這就給你去摘。」
這會兒周季衡後跟著的青小廝上前一步,小聲道:「公子,讓小的去吧。」
這是給璨璨的花,怎麼能讓別人摘呢?
周季衡搖了搖腦袋,略微蹙眉道:「你就在這裡站著好了,不許過去。我去給璨璨表妹摘。」今日難得薛嶸不在,正是討小表妹歡心的時候,他怎麼可能錯過這個機會?
只可惜周季衡的個頭雖比同齡的孩子高一些,可終究只有七歲,就算跳得再高,連最底下的花都夠不著,更別說是中間那朵開得最燦爛的。
此刻姜令菀手裡正捧著方才周季衡給的桂花糕,腮幫子吃得鼓鼓的,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不遠的周季衡一蹦一蹦的,跟個小猴子似的。
姜令菀心裡連連念著罪過。
上輩子就是這麼恃寵生來著,如今想來,好像做得的確有些過了。可這種事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周琳瑯也不能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的上。
姜令菀將最後一塊桂花糕塞到裡,剛想同可憐的衡表哥說不要了,卻見陸琮不曉得從哪裡冒了出來。
見陸琮不急不緩走到周季衡的旁邊,略微抬手就輕輕鬆鬆將中間那枝木槿花給折了下來。
周季衡頓時傻眼了。
可接下來,卻見陸琮又連著折了好幾枝,弄了一捧,這才轉過子走到了姜令菀的面前。陸琮瞧著面前這腮幫子吃得鼓鼓的小包,略微俯,將手裡的一捧花結結實實塞到了的懷裡。
姜令菀一張小臉有些愣住。
卻見陸琮眉眼淡淡道:「……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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