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廣義站在門邊,低聲問程靈:“郎君,咱們要不要管”
這個時候,街上囂的閑漢見恐嚇一陣之後,年始終不松口,而老漢越發只知道哭,頓時就有領頭的先衝上來,拎起拳頭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還就打!”
一拳落下,年悶哼一聲,抱頭抗。
其余閑漢紛紛衝上來,糟糟地喊:“打!不還錢的,打死不論!”
“哎喲!”
打得正歡呢,忽然一個閑漢痛一聲。
卻原來是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飛來一顆石子,小小的石子丁點個頭,卻竟然擁有極大的力量。
啪!打在囂得最兇的那個閑漢上,一下子打得他整個人倒在地上,竟是痛得打滾。
“腰要斷了!我要死了!哎喲!”
痛聲未歇,其他閑漢也都還沒反應過來,這邊程靈形一縱,整個人便好似是一隻靈巧的飛隼,瞬間衝閑漢群中。
一掃,便似秋風掃落葉,將前方擋路的三名閑漢掃倒在地。
啪啪啪啪!
其余閑漢盡皆滾倒,還剩下最先的領頭閑漢。
“你……別過來!”這人慌了,揪著吳家年,似乎想將人擋在前。
可是程靈只不過上前了一步,一隻手已如閃電般探出。
抬指輕扣,擊打在領頭閑漢手腕列缺,閑漢痛一聲,就放開了手。
程靈扯過驚呆了的吳家年,將他隨手推到一邊,又來揪領頭閑漢的領。
閑漢手阻擋,他型壯大,力氣其實頗為不弱,也有幾手莊稼把式,尋常對付三五個年男人都不問題。
程靈在他面前,其實清瘦到甚至顯得有些羸弱。
兩邊看客中,都有人忍不住發出了驚呼:“小心!”
程靈的拳頭與閑漢的手臂撞在一起,纖薄的拳頭卻在這一刻擁有了鋼鐵般的力量。
砰!
閑漢被一拳打得連退了三步,他痛一聲:“啊喲!”
一時捧著手,又驚又怒:“你是哪裡來的人好沒有道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知道自己管的是誰的閑事嗎”
程靈道:“我不管閑事,但我能管得著我家門口的事兒!有人在我家門口撒潑鬧騰,擾了我的清靜,我出手懲治懲治,又有什麽不可以”
說話的同時抓人的作也沒停。
九宮八卦步跟進,閑漢隻覺得眼前一花,這下卻是再也躲不過了。
他被程靈一手揪住領,另一手在膻中一按,頓時就口發悶,渾發,只能恨恨看著程靈,勉強道:“你家門口這裡……明明是、吳家門口,哪裡來的……你家”
程靈順著閑漢的視線,就看向了街對面。
只見正對著他們家院子的對門,有一座看起來頗為老舊的宅子。那宅子上頭掛著塊匾,正正好寫著“吳宅”二字。
程靈頓時笑了,道:“街對面是吳家,可街這邊卻是我家。你在我家門口撒潑,我就管得了你!”
閑漢猛然明白了,轉頭又向街這邊的宅子看過去。卻見這宅子上頭空的,並未掛門匾。
他就張了張口,下意識說了一句:“這裡、這裡原來沒有住人。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程靈道:“什麽時候來的那也不歸你管,重要的是,我來了,呵!”
這話說的可氣人,程靈上不饒人,又將閑漢往前一推,道:“滾吧!”
閑漢頭領蹬蹬蹬又連退了幾步,最後啪地摔在地上,又摔了個屁蹲兒。
他臉漲得通紅,好不容易前面幾個倒地的閑漢爬起來了,忙忙衝過來扶他。
閑漢頭領被扶起來,最後漲紅著臉,到底又放了句狠話:“你等著,有種的報上名來!今日裡欺負了小的算什麽本事回頭看我們曹老大來找你算帳!”
程靈側目看來,道:“我名程靈,此乃是程宅。”
說著,手在自己家門前一指,又道:“程某一介武夫,或許管不了天下大事,但我府門前這一畝三分地,我卻一定是能管的。”
“誰敢冒犯……”說著話,程靈忽然像是背後長了眼睛般,返一個鞭,猛然踢出。
“啊!”閑漢慘。
原來不知是從哪裡又多跑了一個閑漢出來,程靈在說話的時候,他就抱著一塊約有尺半高的石墩子,悄悄地走到程靈後,舉起石墩子想要砸程靈呢。
哪想到程靈反應這麽快,不但瞬間飛足踢出,這一踢, 的鞭就砸在那石墩上。
閑漢被巨大的衝擊力衝得連連後退,石墩瞬間手,反砸到了他自己上。
閑漢倒地,接著,石墩又落到了旁邊地上,然後發出哢嚓哢嚓一陣響——石墩了程靈一踢之力,竟是就這樣四分五裂地碎碎塊了。
滿場都看呆了,閑漢的慘聲也瞬間停止。
嚇死了,這一腳如果不是踢在石墩上,而是直接踢在他上,這個時候他還能有命在嗎
程靈收,接著道:“誰敢再冒犯,便如此石墩。行了,都滾吧!”
話落,閑漢們你扶著我,我扶著你,還有人跑過來來架起被石墩砸了的傷員,灰溜溜地一擁走了。
再沒有誰敢多話一句,也沒有誰敢仔細去看程靈。
程靈站在街面上,目掃過四下,最後在自家宅院門前停了停,對洪廣義道:“是該做個匾,回頭你去找匠人,刻一塊函夏武館的匾額,掛起來。”
說完,轉往宅子裡走。
呆立一旁的吳家年可算是反應過來了,眼看程靈就要走進那大門去,吳家年連忙鼓起勇氣,大聲問起來:“你……大俠,不,師父!師父,你要開武館是不是”
“收我,收我進武館,可不可以”
接連問了兩句之後,吳家年膽氣全面放開,他大步跑著奔到程靈面前,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師父,求您收我門!我……弟子一定好好學!”
笨的人,就只能來回說這麽一句簡單的話了。吳家年激得額頭都冒汗,話說完,便只是眼地著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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