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傅,你方才的神,真的就這樣什麽也不求地,傳授給那些人啦”
周槐追著程靈跑,一邊跑一邊問。
程靈見他湊在了邊,其實是有意將腳步放緩了, 但即便如此,周槐依舊需要大步奔跑著才能追上。
不等程靈答話,周槐又忍不住問:“師傅,像你剛才那樣的……飛一樣,飛起來的功夫,以後也會教給我們嗎”
問到輕功,程靈便腳步稍停, 轉頭看向周槐, 微微一笑道:“那自然是……”
說著,卻忽然一頓。
周槐連忙屏息,等後頭的話。
程靈才又慢悠悠道:“看你們的表現呀。”
周槐:……娘咧!
好險一聲大氣,剛才差點沒將自己憋死。
師傅要看表現,可是,那到底是要個什麽表現呀
程靈仿佛是看他可憐,終究又解釋了一句:“總之,至不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品行不端,毅力還不過關的那種。這樣的人,不管學什麽,他都不能學好。”
周槐連忙就說:“師傅,弟子為人善良,品行端正, 如果是學輕功, 我一定特別、特別、特別勤!”
程靈輕笑一聲, 卻不答話了。只是將目忽然往左後方一轉,周槐似有所覺, 也連忙看過去。
原來, 那邊有幾個走得慢些的綠褂子,忽然就被湖邊的遊人圍住了。
這些人不敢過來追程靈,卻圍著綠褂子們問:“你們……與方才那位程郎君,是什麽關系”
“你們互相認識程郎君是不是與你們同來的”
“……”
這樣問話的時候,還有人將目投向程靈與周槐呢。
周槐也穿著綠褂子!之前他也在吆喝菜單,還送了幾外賣。這褂子太顯眼了,想人不注意都難。
綠褂子們有些不善言辭,就急得額頭上冒汗了。
但好在其中也有會說話的,這個時候連忙解釋:“程館主,是我們的東家。我們是城東外賣隊的,綠褂子外賣隊!看,看我們這標志!客人你要不要點餐我們這裡有福星樓的菜單……”
好家夥,當場就推銷起來。
可這推銷偏偏還十分有效果,當下就有人喊:“來,來,各菜都給我來一份!”
當慣纖夫的綠褂子又有些懵,連忙說:“這、這是不是有點兒多各都來一份,您幾個人吃怕是要吃不完啊。”
便有人道:“嘿,你還怪實誠,你點就點, 怎麽倒心起我們來了。”
話音剛落,那邊畫船正往岸邊駛著,船上王三郎邊的從人揚聲道:“你們給人送餐福星樓的那趕,送五桌席面到船上來!”
綠褂子們頓時齊刷刷將目看過去,一下子就整個兒都格外神起來。
五桌席面,這是大主顧啊!
程靈於是也就回頭又看了一眼船那邊,船上,王三郎衝著程靈遙遙拱手,程靈抱拳相回,算是懂了王三郎的意思。
人家這是特意點餐,給造勢呢。或許也有報答的意思,雖然這份報答帶著些許傲慢。
但程靈並沒有覺得不能接,做中間人,幫綠褂子們談供貨商,給綠褂子們做靠山,綠褂子們則付出勞,獲取報酬。
這有買有賣,天經地義。得起對方給的這份臉,也能坦然面對這份收益。
程靈不覺得這是施舍,的骨子裡甚至是比王三郎更驕傲的,
沒有什麽能讓看輕自己。 回禮之後,程靈擺擺手,轉又走。
綠褂子們的外賣訂單都上正軌了,就沒必要時刻盯著。現在更需要做的有兩點,一是去訂做食盒,二則是爭取談下更多酒樓。
一個福星樓能夠滿足所有綠褂子嗎
外賣隊嘛,那也不能是福星樓專屬的外賣隊呀。
此外,兵貴神速,外賣這個模式容易被模仿。他們只有以最快的速度,先將文星湖一帶的市場佔據,形品牌效應,才能在這個領域保持優先。
半刻鍾後,程靈於是又走進了一家酒樓。
這家酒樓的位置也有些尷尬,它與福星樓之間相隔了一家胭脂水鋪子,生意比起原來的福星樓稍好,但要是跟離文星湖更近的幾家酒樓比,那又算得上是差了。
程靈走進酒樓,卻不想酒樓掌櫃的早就在門口迎候著了。
一見程靈,這掌櫃就連忙拱手帶笑道:“可是程郎君當面您可算是來了,快請快請,我們東家正在二樓雅間等著呢。”
話音剛落,大堂中間的樓梯上卻蹬蹬蹬走下來一個人。
這人遠遠就衝程靈拱手,也是堆笑說:“可是玉修羅程大俠久仰久仰,程大俠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
一樓大堂中, 不食客的目頓時投過來。
程靈倒是不怯,直接拱手回禮,一邊往樓梯走,一邊道:“大俠不敢當,在下名程靈。也請問東家尊號”
這位東家是個年輕人,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紀,面非常白皙,這種白皙乍看起來,與王三郎給人的覺竟是有些相似。
程靈走到此人近前,頓時嗅到一香風,再稍微一看這年輕人的臉,當下終於明白了:這位東家的白與王三郎哪裡是相似這本就是因為,他們都敷了啊!
說實話,程靈覺得自己有很多優點,“鎮定”又要屬於其中的突出項目,但這一刻,卻有點懵,失去了自己的鎮定。
一日之,接連遇到兩個臉上敷的男子!
這是這兩個人格外有怪癖嗎
不,這大概本就是——齊國男子本就敷!
敷是風氣,是時尚。甚至程靈如果再仔細些觀察,就應該能看到,文星湖一帶,給自己敷的男子可不在數呢。
哦,程靈現在看到了。至有看到,原來大堂裡坐著的食客中,也有好幾個臉上敷的男子。
呵呵,呵呵……
程靈覺得,自己的馬甲要掉的話,大概真的是會非常非常難了。
這可真是……太好了。
東家自報姓名,說“佟明波”。
兩人互通了姓名後,佟明波就引上二樓,並一邊說:“程大俠,實不相瞞,在下是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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