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一想,他有些杞人憂天,即便主子喜歡男人,也會有許多青年才俊等著主子臨幸,主子天人之姿,日後必然繼承大統,既有君主之明,也有君主之手段,他們這些黑暗中的人,只是歷史中微不足道的一粒塵埃,可也足夠幸運,見證未來的四海升平。
戚七深深覺得,自己本都配不上主子,糙老爺們一個,又不,還有許多疤痕,主子可能一時嘗鮮才會記掛著,過幾日他就不會記得了。
戚七有些苦惱,那一日主子生氣發怒的模樣,還有糾結的模樣,讓他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既然看不下書,乾脆睡覺。
他的睡眠質量可好了,只有睡飽喝足,才有力氣乾活。
戚七第二天去給花老頭打掃房間,花老頭住在一個大院子裡,自己喝醉了酒倒在門口睡覺,戚七扶起他回去房間睡覺。
“臭小子,不要和男人往……”說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話,還打了一個嗝,一陣酒氣,臭不可聞。
戚七是個勤快的小夥子,老頭房間的服,他全部洗乾淨了,還把床被全部拿出去曬,窗戶上的灰塵全部得纖塵不染。
中午時分,戚七對著房間裡面說道:“老頭,房間乾淨了,起來了別忘記吃燒鵝,東街那家茍記燒鵝,你最吃的。”說罷,戚七消失不見。
待得戚七離開,老頭才起來,哪有半分醉倒的模樣。
他最近夜觀天象,紫微星起,可是紫微星與北鬥七星中不起眼的七搖纏在了一塊,這可不正常,北鬥七星千百年都不會換位置,紫微星怎麽會糾纏上,算來算去,最後算到了戚七上。
當年他因緣救下戚七就覺得這是緣分,他的相救一定有道理,此時才明白,都在這裡等著。
年輕時,他不相信天命,此時卻不得不相信,天命不可違。
戚七找了京城丐幫堂主解蕭然,和他喝了一會兒小酒,解蕭然告訴他,郎振江去了金谷鎮,就失去了蹤影,金谷鎮的丐幫弟子都在蹲著,都沒找到郎振江。
“謝謝兄弟了。”戚七對著解蕭然抱拳道。
“你我都是兄弟,又有過命的,客氣什麽?”解蕭然錘了戚七的一下,兩人雖然認識時間短,但是卻十分深厚。
“你到了金谷鎮後,可以尋找梅西海,我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有什麽消息就找他打聽。
“你最好小心一些,郎振江險狡猾,連他親弟都能設計,不是什麽善茬。”解蕭然說道。
“我知道。”戚七並不擔心,他是一個很有耐心的獵人,沒有絕對得手的況不會出手。
戚七和解蕭然分別之後,又去了一家苗疆藥店。
開店的是一個苗疆人,長相絕,可真是個狠角,男人若被那雙詛咒過的眼睛迷住,都不會有好下場。
戚七自來,“高姐,老規矩,拿兩包藥。”高南這裡有一些藥,是西域特有的藥材做的,其他地方都沒有。
戚七每次都會來這邊買一些千魂香和一些清新丸隨攜帶。
千魂香能讓人沉醉在夢裡不知醒來,而清心丸則對很多門門道道的藥都免疫。
“你沒有事都不來找我是吧。”高南比戚七大幾歲,兩個人也是近幾年才認識的,本來想合作開店,奈何大家的醫理念不一樣,無法相融,隻得分開開店。
戚七總是很憾,高南開的店賺錢很多,他覬覦高南那一賺錢的本領很久了。
買齊了東西後,戚七又去拜托姬新幫忙看一下他的師傅,師傅年紀大了,還總是嗜酒如命,平日裡又不讓人伺候,他買來的丫鬟全部都讓他趕走了,戚七隻好讓姬新有空就去梨花巷看一下。
姬新是怡香樓的幕後老板,他一般不在樓裡,只有收帳的時候才會出現。
戚七知道今天就是收帳的日子,所以他換好了服去找姬新。
戚七乾脆利落的打開了姬新的房間。
姬新的房間在怡香樓的四樓,整層樓單獨一間房間,四周牆壁全部用白石堆砌而,柱子上雕刻著栩栩如生團,一顆手掌大小的夜明珠在穹頂散發著和的芒,顯得極盡豪華和奢侈。
“姬新,好久不見了。”戚七笑瞇瞇的過來,今日和往常沒什麽不同的,一路上小廝和他打招呼,和往常一樣,他生不起一點戒心。
“有一件事要拜托你,我最近有事要離開京城,師傅他老人家就拜托你多多關照了,放心,我會在外面幫你好的苗子回來的,好擴大咱們的門店。”
“齊祺……”姬新的嗓子有些乾啞,房間裡有一位不速之客啊,戚七怎麽就察覺不到呢,他不是暗衛嗎,暗衛就一點危險的嗅覺都沒有嗎?
那人冰冷的目落在他上的時候,仿佛要把他活剮了。
“如果我抓不到齊祺,姬公子,我不介意你來府上坐一坐,想必你也聽聞過,進了我府上地牢的人,都不能活著出去。”戚珩泰在這裡蹲點了兩天,他得到了姬新的保證,今天齊祺一定會出現,他才躲在屏風裡。
“你怎麽不說話,眼睛筋了?”戚七也覺得不對勁起來,他腦中警鈴大作,剛想回,子就遭到了重擊,直接暈了過去。
姬新有些擔心的看著戚七,“王殿下,你說過不會傷齊祺的命,不會出爾反爾吧?”看著好友不省人事的被對方拎起來,姬新十分擔憂。
姬新知道上次是王把戚七救出刑部的,那麽王應該不會傷害戚七,他這才敢聽王把戚七引回來,可是現在又有些不確定了。
“他是我的人,我自然會寵著,就不勞煩姬公子惦記了。”戚珩泰嗤了一聲,對於死士竟然在這裡工作表示不滿。
“那王答應的錢,不會忘記吧。”姬新得到保證後,松下心來,笑瞇瞇的手拿錢,本質上他就是個商人,把戚七出去可以大賺一筆,這單生意不虧,到時候他和戚七一人一半,估計戚七就消氣了。
杜管家端了一盤子金銀首飾給姬新,這些金銀首飾可比黃金還要值錢,面前這一盤,說也有千金。
姬新收了錢,心裡滋滋的,揮了揮手,“慢走不送。”
戚七醒來的時候,整個人被綁著,手上鎖著鏈子,不是可以掙的繩子,腳上沉甸甸的,應該也是鏈子,他的眼睛上纏著黑布,什麽都看不見。
他坐在馬車上,外面是車的軲轆聲還有馬蹄聲。
什麽人,竟然藏在了姬新那裡,他回想姬新當時的表,發覺有些不對勁,難道是那時候姬新就被脅迫了嗎?
那些人打暈了自己,鎖起來,想要帶去哪裡,姬新呢,是否安全?
戚七忽然暴起,整個人往側衝撞過去,他邊有道呼吸聲,他知道邊人的位置。
只是卻闖進了一個懷抱裡。
“說吧,你什麽份,在替誰賣命?”戚珩泰換了一道聲音,著戚七的臉頰問道。
“殺了我,我不會說任何一個字。”戚七冷冷的說道,他明白,自己的武功不及對方,但是想從他裡知道什麽信息,這輩子都不可能。
“如果你不說,那我就一刀刀的在你上剜下來。”戚珩泰手拿著匕首,匕首的利刃抵著死士的肩膀。
戚七覺到利的鋒芒,在冷靜思考,到底怎麽樣才能逃出去。
只可惜雙手被反綁在後,否則,就算死,他也會拉上對方一起死的。
既然逃不過,不如自盡,他寧願死也不會出賣自己主子的!
戚七覺到鋒刃落在自己口,再一次拚了命的撞了過去,橫豎都是死,那就搏一搏!
“你對你的主子倒是忠心耿耿。”戚珩泰看著拚命的死士,腦子裡一線斷掉,他有些嫉妒,死士都是他的了,憑什麽還對他的主子那麽好。
“你已經不忠貞了,你的主子知道嗎?”戚珩泰冷厲著聲音問道。
聲音是主子的,戚七嗅了嗅,極淡的香味也是主子上的,他忽而放寬心。
“主子不會介意這些的。”戚七松了一口氣,沒有剛才那樣繃著,他了一下,才發覺自己在主子的懷裡。想到剛才的撞中,自己整個人靠在了戚珩泰的邊,這樣子對主子是大不敬,他趕遠離。
卻被主子抱了,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跑是吧,既然想跑,那我就讓你再也跑不了。”
忽而抵著什麽東西,戚七下意識嘗了一下,鹹鹹的,“吃進去。”他意識到這是主子的手指。
馬車極其寬敞,裡面有床榻,戚珩泰攪手指,在死士裡攪出一圈水漬。
“你現在的模樣還有其他人見過嗎?”死士跪在地上,舌頭不斷的推拒那手指,卻因為合不攏而流出了口水。
戚珩泰看著如此景,再也忍不住,出手指,親自覆上那泛著水的,死士裡一陣清甜的滋味。
戚珩泰的吻極其霸刀而熱烈,戚七堅持了許久,終於沒有氣,忍不住嗚咽。
“王爺……”卻帶出了一道銀線。
“你不知道你現在有多好看。”戚珩泰啞著聲音說道。
“原本想要懲罰你,看來反而變懲罰我自己了。”
戚七十分害怕,現在的主子讓他覺得十分恐怖,的異樣讓他想要更多,可是,他是暗衛,暗衛不能有,也不能有.,他惶恐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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