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麼來了?”
裴謹行將一份份報告文書甩在他的面前,“自己看看你做的蠢事,誰允許你擅自經手顧氏的項目了?”
裴謹弋隨后拿起其中一本,正好是對他這段時間所搶項目的預估虧損匯報中的其中一本,至五億。
裴謹弋又拿了其中幾本看了眼,然后將文件扔回桌上。
“是,我承認,這些項目是沒經過孫叔的同意,但哥你也不必拿這些東西來嚇唬我吧。”
裴謹弋不以為然,他哼笑一聲。
裴謹行額角青筋暴起,當他得知裴謹弋私下暗自對嘉晟手時,他便猛然一驚。
絕對不行。
“你覺得我現在的樣子是在嚇唬你?”
“現在這個時間,我放著裴氏千千萬萬的項目不管來這,只是為了嚇唬你?”
聽著裴謹行的音調不斷拔高,裴謹弋面這才沉了下來,再次拿起那些報告,“怎麼可能,這些項目都是……”
“都是顧氏的。”
裴謹行冷言,“你是想說這些都經過顧晏朝的評估,所以沒問題是嗎?”
裴謹弋眼眸微瞇,直到這一刻他才清醒過來,顧晏朝何至于此,繁星那天,也是他刻意激怒自己。
他被顧晏朝耍了。
裴謹弋手里攥著文件,耳邊是裴謹行的厲聲訓斥。
“做事前能不能腦子,顧晏朝會老老實實讓你占便宜嗎?”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輕易招惹顧晏朝?”
“夠了!”
裴謹弋從椅子上猛地站起,“不就是幾單生意,虧損多我會補上的。”
裴謹弋沉著臉,邊說邊往外走,裴謹行卻忽而暴走,一拳捶在了裴謹弋的臉上。
不等他直起,裴謹行再次揪住裴謹弋的領,把人懟到了墻上。
“錢?”
裴謹行眼尾泛紅,“我跟沒跟你說過你不是顧晏朝的對手?一定要給我添找麻煩?”
裴謹弋很見他哥緒這般激,也知道自己理虧,他索靠著墻,抬頭對上裴謹行憤怒到失控的目。
舌頭頂了頂腮幫,他語氣緩了些,但話中還是帶著與生俱來的桀驁。
“事已至此,還能怎麼樣,要不你殺了我解解氣?”
裴謹行冷哼,一下甩開了裴謹弋的領。
裴謹弋面很差,他轉往門外走去,直到門口才聽到裴謹行沉沉的聲音,“這段時間,公司你不用來了。”
裴謹弋沒應,徑直出了門。
直到辦公室門被關上,裴謹行才徹底釋放,男人一腳將椅子踹翻在地。
“媽的!”
盛怒之下的裴謹行全然不是人前那副謙遜溫和的樣子了,好一通發泄過后,才著手理后續棘手問題,力求能把損失降到最低。
直到晚上,裴謹行才給裴謹弋發了消息,一些事務由他負責,裴謹弋無需手。
夜繚的酒吧。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躁的音樂一接一的涌起,裴謹弋看著裴謹行發來的消息,輕蔑的笑了。
他把手機扔在一邊,不停往里灌著酒,正如當初溫念跟他提分手的那晚。
不管是環境還是什麼,都很相同。
唯一不同的,可能是心境吧。
現在的他很痛苦,那當時呢。
時間好像已經隔了很久,裴謹弋已經想不起當時他的心境了,他只知道,他好失敗。
他好像真的哪哪都比不上顧晏朝,如果沒有裴家,他好像真的什麼都不是。
正當裴謹弋準備宿醉的時候,邊忽然有人經過。
“謹弋哥哥,好久不見。”
裴謹弋抬頭,他視線飄忽不定,最終還是看清了來人。
裴謹弋語氣很差,“你來干什麼?”
他不是沒有忘記姜若煙當初是怎麼在網上公開承認自己對溫念的傷害的,雖然他知道那肯定是顧晏朝的手段。
姜若煙穿著一長衫坐在裴謹弋對面,看著裴謹弋對冷淡,甚至可以說是冷漠,角勉強扯了扯笑。
“當初的事,是我太稚了,不過我也算得到懲罰了,謹弋哥哥你可以原諒我嗎?”
裴謹弋沒有看,仰頭再喝下一杯酒,“你跟我道什麼歉,你對不起的是念念。”
“你說的對。”
姜若煙語氣輕輕,“他們要辦婚禮了,葉城大廈上都是他們的……”
裴謹弋眉心一蹙,一下把手里酒杯甩在桌上,酒濺在了外面。
他本就心不好,更不想在這個時候聽到這些晦氣話,裴謹弋晃晃悠悠的起,打算離開酒吧。
酒吧門外,姜若煙小跑跟了上來,一下拽住裴謹弋的胳膊。
“即便到現在你也忘不了嗎?我有哪點比不上,就算當初的事是我做錯了,我也是為了你,溫念對你本比不上我對你的萬分之一!”
“滾開!”
裴謹弋毫不留的甩開姜若煙的手。
姜若煙被甩了個踉蹌,“謹弋哥哥……”
眉眼含淚,還想上前纏著裴謹弋,卻被男人猩紅雙眸嚇住。
裴謹弋修長的指指向,“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如果不是看在姜彥哲的面子上,對溫念做了那樣的事,我真的會掐死你。”
姜若煙杵在原地,還想說些什麼,裴謹弋接下來的話才是讓更加驚懼。
“你以為你跑到國外,我沒想過收拾你嗎?”
裴謹弋話剛說完,車子也開到了跟前,男人不再看,直接上了車,關車門的力度之大讓狠狠閉了眼睛。
姜若煙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正如絕的裴謹弋,如果說從前的對他抱有幻想,可現在明白了。
裴謹弋對,沒有一丁點。
姜若煙笑的很難看,仰頭看了看夜空,沒有什麼星,很漆黑,就像的世界一樣。
掐死?
是啊,死,一個個的都想讓死,面對如此的境,姜若煙更加覺得當初的事沒有做錯,甚至是那件事。
謠言是可以殺人的,這點很早就知道了,不過才不會那麼弱,要的是欺負的人百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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