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蕭祁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忽然開口，於是隻能將後半句話給咽了回去。

    “怎麽了？”

    初九這會的哭腔比剛才更明顯了，忍不住主攀上他的手臂晃了幾下。

    “你的藥我沒帶，怎麽辦啊？”

    蕭祁聽到這個稍稍鬆了口氣，還以為是哪裏不舒服。

    聽到這個，他隻是抬手了的腦袋，“吃一頓沒事，別擔心。”

    初九的視線忍不住向下移，雖然什麽也看不清。

    “可是你傷了，你流了，如果染發炎了怎麽辦？”

    想到這個可能，初九驟然從石頭上站起來，來回踱步，坐立難安。

    查過的資料中清楚的說過，白病患者一定要小心照料，就算是個冒都會引發風險。

    如果不小心到外傷而染，那風險就會大大提高，很有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

    蕭祁見急這樣，心中是又又疼。

    “老婆……”

    初九雙手握，不停的往山外看，祈禱這場雨快點停，搜救隊快點找到他們。

    蕭祁不能出事，絕對不能出事。

    可偏偏什麽都做不了，隻能雙手合起，默默祈禱。

    蕭祁心中早已一片，“來，你過來。”

    初九還在默默祈禱著，希老天能聽到的祈求。

    蕭祁無奈一歎，低聲道：“我覺得有點冷，你過來讓我靠一下取取暖。”

    聞言，初九這才轉過頭，似乎已經適應了這個黑度，天空偶爾還會出現閃電。

    走過去蹲下，抬手去他的臉和額頭。

    “沒有發熱……”

    還好，沒有發熱，初九鬆了口氣，幸好沒有發燒。

    蕭祁握住的手臂，將抱進懷裏，低聲道：“這種時候就需要相互取暖，熬過今晚，明天如果雨停了，我們應該會被救。”

    初九沒說話，老老實實的窩在他的懷裏，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冷，上翔傘遮風擋雨還抗寒。

    接下來的幾分鍾，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好一會初九才出聲，“你還冷嗎？”

    蕭祁這才低聲應，“不冷。”

    聽到他的回答，初九才稍稍安心，怕他會突然就發熱，意識不清。

    “在我懷裏睡一會，好嗎？”

    初九輕輕搖了搖頭，低喃道：“我睡不著。”

    “那我們聊聊天？”

    “好，聊什麽？”

    在這山中，寂靜又嚇人的狂風暴雨夜，比起安靜和沉默，聊天更能讓人安心。

    “聊聊大學可以嗎？”

    聽到他的提議後初九沉默了。

    蕭祁這才說道：“如果你不想說，就不說，我們說別的。”

    片刻後初九才輕聲開口道：“聊什麽？”

    蕭祁垂眸看著懷裏的人，皮白皙，所以在這漆黑的夜也能讓他看清。

    “我想知道，當初你既然那麽喜歡我，為什麽從未對我講過？”

    為什麽不告訴他？

    初九輕聲回答道：“看過你拒絕過別人，所以，沒勇氣。”轢攵仦說蛧

    “所以將這份喜歡一直埋藏在心底，暗之所以暗，就是因為它沒法在下，後來你指名道姓要娶我，我想過新婚晚上親口對你表白的，隻是……”

    隻是，還不等滿腔真親口說給他聽，他倒是給來了個驚喜。

    提起新婚夜，蕭祁便覺得無比後悔，忍不住將懷裏的人抱了些，聲音低沉帶著明顯的歉意和愧疚。

    “即便你說過不想再聽這句話，可我還是要說，對不起.”

    聞言初九隻是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

    蕭祁不懂搖頭的意思是什麽，是覺得已經過去了，可以放下了，還是沒必要了。

    “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想，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恨不得穿越回去掐死那個晚上的自己。”

    初九這才輕聲道：“可惜了，時間就是不能倒退重來。”

    蕭祁薄抿，他將下顎抵在的額頭，不論是在港城還是瑞士，兩人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的聊起過去。

    不想，而他卻是不敢。

    不敢的傷疤。

    “我以前做過的那些事，對你的忽略我都不辯解，是我不對，因為那時候隻是把你當作蕭太太，給予你起碼的幫助，我認為我已經做的很好……”

    初九下意識的點頭迎合，“是，你確實做的很好。”

    他雖然心裏沒有，但該有的儀式，他該做的，丈夫的職責，他都做的還不錯。

    如果不他那些年，隻是作為一個正常人嫁給他當老婆。

    會覺得他是一個合格伴，沒有，但可以相敬如賓。

    這樣的婚姻也未嚐不可，可偏偏對他有，且深種，相敬如賓永遠都沒可能。

    做不到像他一樣心如止水，哪怕是結了婚，在這場婚姻中也能置事外，仿若局外人一般清醒自若。

    蕭祁聽了的話隻覺得嚨一哽，幾秒後還是繼續說道。

    “這一年你做的很好，你確實做到了我心目中最想要的太太，但我卻漸漸不滿足了，所以當你絕想要收心時，我才驚覺，我並不想要這種狀態，我不想要一個花瓶蕭太太，我想要一個有有有緒的你，所以當你提出要你冷靜思考怎麽對待我們這樁婚姻時，其實我心是有些慌的。”

    “隻不過那時我並不知道這種心慌的緒是什麽，所以一直將它忽視不見，直到你說要分開，要離婚，我才清楚的覺到，原來那種緒怕，是恐懼。”

    初九在他懷裏了一下，卻被他抱的更。

    “別，安靜聽我說，可以嗎？”

    那種小心翼翼的語氣，初九無奈，隻能低聲道：“你說。”

    蕭祁低頭吻了吻的發頂，“也是那時候我才驚覺原來自己早就在這一年來，不自覺的上你了。”

    “是我反應太遲鈍，醒悟的太早，如果我能早點發覺自己對你的心思，我們也不會要走到離婚這個地步，所以，都是我的問題，從始至終，都是我的問題，隻是，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初九安靜的聽著他的話，卻始終沉默不語。

    漆黑的山，他們看不見彼此臉上的表，無法窺探彼此的心。

    可初九知道他能跟說這麽一堆，已經是他的心裏話了。

    “所以，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換我好守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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