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家的人是很生氣,但也沒有讓現場就這麼下去。
他們很快就維持了平靜,讓一切重新恢復井井有條的局面。
外邊的飛機燒了也就燒了,消防車很快就熄滅了大火。
宴會廳的人,也都回到屬于自己的座位。
宴席很快就開始了。
大家都沒有再提剛才的事,全都往工作上談了。
陵家的人雖然憋了一肚子的氣,但是想到接下來談的合作可以幫助到家族,他們也就忍了。
作為當事人的陵宵更是平靜得很,全程就沒有表出一不悅和不耐煩,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這似乎不是陵宵的婚宴,而是他談生意的主場。
陵家的態度,所有人也都看得清清楚楚,自然也沒有人再去提他被搶走新娘子的事。
可,當大家看到三胞胎坐在主桌吭哧吭哧干飯時,都沉默了。
三個孩子可是一點都沒閑著。
陵家安排的晚宴,味道是真的好,每一道菜都非常符合三個孩子的胃口。
他們也不搭理其他人,坐在一起哐哐吃。
陵家的人也沒有說什麼,他們再生氣,也只是生霍南蕭的氣,斷然沒有將怒火發泄在孩子上的道理。
最重要的是,星星和初初的戶口還在陵宵的名下,不管有沒有緣關系,這孩子也都是陵家長房出生的嫡長子。
假是假了點,也沒有人真的會跟三個孩子較勁。
厲晏城看三個孩子吃得一個比一個香,忍不住吐槽:“你們還真吃得下去!” 星星疑地問:“為什麼吃不下去?” 厲晏城說:“你們都不要點臉的嗎?霍南蕭都走了,你媽咪也走了,霍家的人可都走了。”
初初說:“可我們是陵家的孩子啊。”
厲晏城:“這話說出口你也不怕被人笑話。”
初初一臉認真:“為什麼要笑話?我們可沒有胡說八道哦,我們的戶口確實在陵叔叔名下。”
霍淵說:“妹妹說的沒錯,我們其實也是陵家的一份子。”
星星不耐煩地提醒厲晏城:“厲叔叔,你到底吃不吃?你都生一晚上的氣了,有什麼用呢?到最后不還是得老老實實?有得吃你就吃吧,還這麼挑剔干什麼?” 初初點頭:“就是,沒錯。”
厲晏城一時啞然,他一個大男人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三個孩子不愧是霍南蕭親生的,臉皮一個比一個厚! 這一頓飯,厲晏城是吃不下去了,但又怕陵家的人會拿三個孩子來泄憤開刀,只能坐在孩子邊,陪著他們。
雖然厲晏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護著這三個孩子,但是讓他就這麼撂下孩子走人,他也做不到。
“算了,了,多吃點。”
厲晏城最終還是妥協了。
星星還心地給他夾了一塊牛:“這個牛好吃,外焦里的,我很喜歡。”
厲晏城有些哭笑不得:“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星星說:“多吃一點怎麼了?你看你,生悶氣有什麼用?誰會搭理你?” 一句話把厲晏城給整沉默了。
他忽然就很想揍孩子。
但看看四周,算了,那麼多人。
又不是自己親生的,算了,不揍了。
厲晏城默默吃飯。
其他人也都老實的,該吃飯吃飯,該談合作的談合作,誰也沒有影響誰。
沒有夏寧夕,這場婚宴倒也和和氣氣,大家都吃得好,也沒有人再去提新娘子被人拐跑的糟心事。
吃飽喝足后,厲晏城想帶著孩子離開,但三個孩子都沒有跟他走,反倒是留了下來。
林江北閑著沒事做,就帶著三個孩子出門氣。
厲晏城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轉準備離開。
巧的是,厲晏城在門口遇到了夏晚晚。
沒有走。
也不知道在張著什麼,似乎在找人。
厲晏城看到這一幕都覺得好笑,問:“你在找誰?” 夏晚晚回過頭,看到厲晏城的臉時眼底多了一厭惡,沒有理會厲晏城,轉就要走。
“早點回去,霍南蕭不會回來找你。”
厲晏城漫不經心地補了一句。
夏晚晚渾然一震,倔強的回過頭,冷冷地看著厲晏城:“你是在嘲諷我嗎?” 厲晏城好心提醒:“這是事實,你不知道嗎?” 夏晚晚蒼白的臉上毫無:“就算是事實又如何,我還不到你一個外人嘲笑。”
厲晏城白了一眼:“你若還要點臉,就該老老實實回去,而不是死乞白賴地留在這里,讓所有人都看你的笑話。”
夏晚晚握手心:“若非是你,我也不會有今天吧?” “呵呵。”
厲晏城被這話給逗樂了:“你自己冒名頂替被發現,怎麼還好意思怪罪到我的頭上?難道欺騙霍南蕭的人是我嗎?” “我當初只是失憶了,記不清楚過去發生的事,我并非有意欺騙霍南蕭!”夏晚晚目冷:“而你,卻有意在瞞當初發生的一切。”
厲晏城說:“我若在一開始就將一切和盤托出,你還有資格嫁給霍南蕭?” “他至不會像現在這般厭棄我。”
夏晚晚聲嘶力竭。
厲晏城譏諷:“他討厭你,只是因為你的人品不行。
你和你的母親一樣,人品都不行,他討厭你也很正常。”
夏晚晚苦笑一聲,是自私,可誰不想讓自己的日子過得好一點? 做的一切,都有的理由。
厲晏城已經裝傻充愣這麼多年,明明只需要一直裝傻下去,就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他為什麼不繼續裝下去? “你當初若是沒有揭穿我,我和霍南蕭也不會離婚,說不定夏寧夕現在也已經為你的妻子。
厲晏城,你太愚蠢了!你有今天也是活該!” 夏晚晚嘲諷他,甚至覺得他今日的所作所為很可笑。
挽留不住霍南蕭是很丟人,但厲晏城就不丟人了嗎? 夏寧夕也拒絕了他! 可這些事,當初都可以避免。
霍南蕭當初明明就已經非常厭棄夏寧夕,已經決定要和夏晚晚共度余生。
厲晏城若是真的喜歡夏寧夕,就不該將事實捅出來。
如今,他們都了失敗者,還為所有人眼里的笑話…… 在夏晚晚看來,厲晏城就是一個愚不可及的蠢貨。
但的話,厲晏城并未放在心上。
厲晏城看了一眼遠沖天的黑煙,火焰漸漸被消防人員控制住,今日過后,一切都將歸于平靜。
霍南蕭也不知道把夏寧夕帶去了哪里,但依厲晏城對霍南蕭的了解,他不可能再放手。
厲晏城也無所謂了。
他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夏晚晚,一字一句:“我和你不一樣,我沒有你卑鄙無恥。
我雖然討厭霍南蕭,但我不會縱著你,更不會為你的幫兇。”
“你當年沒有將一切公之于眾,不就是我的幫兇?裝什麼清高?”夏晚晚譏諷。
厲晏城說:“難怪霍南蕭看不上你,換做是我,我也看不上你。”
他留下一句話,轉就走。
“你站住。”
夏晚晚激地住他。
厲晏城不耐煩地回過頭:“還有事?” 夏晚晚質問:“霍南蕭去了哪里?” 厲晏城冷笑出聲:“你還想去找他?” “我只想知道他在哪里!”夏晚晚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厲晏城說:“那都跟你沒有關系。”
“難道你希夏寧夕就這麼被他帶走?夏寧夕今日也說過,不會和霍南蕭復合,你幫了,也是在幫助你自己。”
夏晚晚提醒。
厲晏城看穿了的心思:“你想通過我的手找到霍南蕭?然后再哭一哭,讓霍南蕭回頭?別做夢了,他不可能再回頭要你。”
“你做過什麼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有閑工夫去討好一個不自己的男人,不如去醫院治好你的病,這世上,沒有任何人有義務去你。”
“你若是想霍南蕭你,也得先自才行。”
一個連自己都不的人,滿腦子想的都是男人和權利,這樣的人真的會功嗎? 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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