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白坦然的回應讓白荷愣了一秒,又繼續問:“跟……妾有關嗎?”
一種巨大的不安全籠罩了,如果韓擎在稍微有那麼一點點了真心的時候,突然離開遠赴邊疆,然後在一年後帶回另外一個人,該怎麼辦呢?
可以不在乎那個小是否進韓家府邸,因為那時候對韓擎,只有作為當家夫人的責任,甚至有點不喜歡這個侵略太強的丈夫。
可現在,居然有那麼一瞬間,因為韓擎會離開而微微心悸了一瞬間。
不可以。
白荷看著他,強行慢慢將有些發酸的心平衡過來。
韓擎看了半天,抿了抿,開口道:“……先回去,回去再說。”
***
“商啟宸有什麼好的,嗯?”
韓擎舉著那隻通雪白的小貓,盯著它深碧的眼睛,蹙著眉問了貓一句。
白荷洗澡去了,他靠在床邊,順手將鑽進被窩裡的貓拎出來。小貓一看不是白荷,喵喵地掙扎了半天,然而到底沒有掙扎功。
韓擎微微垂眸,低聲道:“他一沒我年輕,二沒我好,三沒我武功強,四沒我位高……”
小貓不耐煩了,喵喵地試圖逃離他的魔爪。
韓擎蹙眉,偏著頭低聲道:“你為什麼看他那麼多眼?嗯?”
小貓:???關喵喵什麼事兒啊!
韓擎了虎牙,語氣有些兇地對貓咪道:“吃掉你得了。”
(這裡他是在對白荷說,不是真的要吃貓。)
小貓頓時掙扎得更激烈,小小一隻終於找到機會竄出他的掌心,結果下一秒又被他迅速拎住後頸,小貓終於忍不了了,亮出小爪子,電火石之間大喵一聲!
頃刻之間,韓擎眼側被抓出一道小小紅痕。
他輕輕“嘶”了一聲,正要手看出沒出,正好白荷洗完澡穿著裡走進來。小貓迅速竄出韓擎的手掌心,奔著白荷而去,在邊蹭起來。
白走過去,立刻看到韓擎左眼下一點淡淡紅痕,蹙眉道:“怎麼弄的?”
韓擎看了一眼那隻小貓,白荷有些嗔怒地看了小貓一眼,到一邊絞了一條帕子給他了傷口上的小珠,開口道:“妾人拿些傷藥過來吧。”
韓擎搖搖頭:“沒事,不必麻煩。”
白荷有些歉疚:“元宵從來也不傷人的,不知道怎的今日竟傷了侯爺。”
韓擎愣了一下:“它元宵?”
白荷點點頭:“瞧著它圓圓白白的一小隻,倒像只小元宵,便這麼了。又跟元寶同樣有個元字。”
韓擎微微怔了一下,沉默良久,開口問:“去年元宵,你去看燈了麼?”
白荷給他臉的手一頓,開口道:“……沒有,侯爺問這個做什麼。”
“前年呢?”
“家門規矩嚴格,不許妾隨意出門。元宵人又多,自然是出不去的。”
“大前年呢?”
白荷看著他,手緩緩放到上。韓擎眼神淡淡的,似乎只是閒著無聊隨口一問,可卻把的心問得微微了一下。
若說去了能如何?定然要問是同誰一起,提了那個人,平白只會招韓擎不高興。
“不曾。”開口,第一次對韓擎說了謊話。
韓擎心中緩緩沉了一下。
“今年元宵……”白荷斟酌著開口:“侯爺……可以同我去看花燈麼?”
韓擎整個人僵在那裡,定定地看著白荷。
快四個月了,嫁過來,除了父兄的事以外,這是對他提的第一個正式的要求。
他看著,眼神微微發:“……當真?”
白荷抿笑了一下:“這……豈會有假?”
他有點懵了,白荷不會真的喜歡他吧?自己同一起去看花燈啊。
他低聲確認:“是真的想同我去,不是為了哄我高興,勉強去的?”
把白荷問得也有些不自在了,小聲道:“……當然了。”
覺得此此景有些荒謬,兩人都婚了,夫妻之實早便有過,怎的如今倒像是剛剛相識,相約私會一般?
而且,誰剛剛相識會是如今這幅場景?床榻外面遮著錦簾,一方小小天地裡只有二人相對。韓擎著上,小麥的面板,壑起伏,腰間紅紅繩腰鏈著,上面墜著小鈴鐺,他說他睡覺慣不穿上,被白荷講過一次,委屈地穿了,又總是半夜不自覺地又掉。
最後還是不穿了。
韓擎手拉過的手,將手心在自己臉側,臉靠在手裡,他眼尾微微有些發紅,抬頭看,沉聲道:“好。”
白荷覺得掌心滾燙,指尖到他薄薄繃在臉上的麵皮和線條流暢的下頜。他看著很高很壯,臉卻被立的骨骼支撐得看起來很瘦,只有瓣有點。
有那麼一點點,想要手一下他的瓣。指尖輕,卻有些不敢下手。
韓擎親了親的指尖,溫熱的吐息氤氳在下,他將手搭在自己肩上,手拉過的腰,冷不丁道:“姐姐,商啟宸一定不如我行。”
白荷猛地被噎了一下,蹙眉道:“……侯爺在說什麼呢?”
韓擎眸深深:“他都二十有五了,多年經商,定疏於鍛鍊,穿著裳瞧著還好,了定不如我。況且他在外多年又不曾娶妻,舉止也輕佻,定然眠花宿柳,四留。我就不同……”
“我的都只給姐姐,”他聲音很沉,看著白荷道:“你不許喜歡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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