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洲卻突然如釋重負地笑了。
聽到他故意放出來的病危消息,至還愿意趕過來,還會為他哭。
這就夠了。
顧陶陶認真地看著他,“你我總算是認識一場,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上次的事,我替我媽向你道歉。”
陸晏洲聽得蹙眉,“在你眼里,我們的關系就只是……認識一場?”
“一段沒有結果的關系,除此之外,還能是什麼呢?”
陸晏洲垂著眉眼沉默了一陣,著眼底的烏青,“罷了,先睡吧,我哄你睡。”
他小心翼翼地將圈進懷里,修長的手指慢慢悠悠地在那一頭烏黑的發輕輕梳理著。
那樣子,仿佛他們之間從未發生過任何不愉快,也沒有過毫芥隔閡。
這樣的姿勢,其實是陌生的,也不是很舒適。
顧陶陶下意識想要掙扎。
“嘶——”陸晏洲突然捂著口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略微發白,額角冒汗。
顧陶陶愣了一下,意識到是自己到了他的傷口,嚇的立即就要去按鈴醫生,可手才出去就被陸晏洲握住。
“不用了。”
“真不用嗎?”
顧陶陶看著他忍痛的樣子有些擔憂。
雖然不知道那天那一刀到底扎的有多深,但是以那天的出量來看,肯定傷得不輕。
看他現在這樣,新聞上說的應該也不是全然作假。
這樣一想,心里的氣頓時消散了大半,便沒有再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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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陶陶原本以為這一夜肯定很難熬,可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聽著懷里傳來的均勻綿長的呼吸聲,陸晏洲像是抱著失而復得的寶貝,無聲地咧笑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醫生過來查房的時候顧陶陶仍在睡。
陸晏洲上傷口的藥每天要換一次,見顧陶陶睡得正香,他不忍打擾,索自己挪到了旁邊的床上換藥。
一旁的醫生護士無聲對視一眼,心里暗暗納罕,也不知道那張病床上躺著的是何方神圣,居然讓陸家太子爺寶貝這樣。
不過不等他們得到答案,藥一換好,陸晏洲就委婉地將他們請了出去。
顧陶陶一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頭頂懸掛的一張癡漢臉。
實在沒想到自己昨晚真的就那樣毫無芥地在他懷里睡了過去。
心里不一陣懊惱。
察覺到對面灼熱的視線,下意識地了下,剛剛睡著的時候沒有流口水吧?
“咳——”
那一連串小作都被收眼底,陸晏洲沒忍住低笑出聲。
顧陶陶臉頰上紅若滴,惱地瞪了他一眼,迅速掀開被子下床跑進了洗手間。
洗漱出來,就看見徐正在擺放早餐。
早餐異常盛,有很喜歡的詹記燒賣,蟹黃包,蝦餃,還有熬出米油的清香小米粥。
“顧小姐早。”徐跟打招呼。
“徐助理早。”
“快過來吃早餐吧。”陸晏洲喊。
顧陶陶走過去,卻沒有坐下來,而是看著坐在桌前的陸晏洲開門見山道:
“陸總,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解決上次的事,不知你打算如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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