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他點點頭:“好。”
我訝異,這什麼意思?
還願意留下來繼續喝茶,那為什麼剛才又對我答不理?
我弄不懂這男人了。
蘇盛臨回到沙發坐下喝茶,我絞盡腦尋找話題,“沐溪什麼時候去國外演出?”
“沒說,這段時間忙。”
“噢,這樣啊。不過我把的服已經做好了,等有空過來試穿,沒問題就能取走,不耽誤的行程。”
蘇盛臨從茶杯前抬頭,優雅一笑:“嗯,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全在為我們家勞累。”
我很真誠地道:“不,是我謝你們,讓我有錢賺,還有名氣掙——你們都是我的命中貴人。”
蘇盛臨笑意更濃,放下茶杯後抬腕看了看時間。
我也悄悄看了看手機,下午兩點半了,他肯定要回去工作。
“兩點半,我該走了,不耽誤你工作。”他起,優雅鬆弛。
我很殷勤地吹捧:“沒有,為貴賓服務,就是我的工作。”
他笑而未語,站定後,看向我,似言又止。
我微微挑眉,“還有話說?”
“咳!”蘇盛臨一手虛虛握拳,抵在邊清咳了聲,而後朝我指了指,“那個……你這件服,最好把領口……提高一點。”
什麼?
我腦子一懵,整個人起先愣住,繼而轟然炸開!
我瞬間明白他剛才臉紅心虛,眼神閃爍是為什麼!
我今天穿著件V領打底衫,垂很好,我喜歡這種布料的服,很好打理,不用特意熨燙,節省時間。
出門時,打底衫外套一件雙面絨的大,就很保暖了。
回到室,我習慣地掉大,只穿打底衫。
剛才幾次彎腰給他比對尺寸,看服是否合,我注意力都在手頭上,哪曾關注到其它?
而現在他的提醒讓我瞬間明白——我彎腰時肯定前走了!
天啊!
我僵在那裡,手足無措,舌頭打結。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那會兒就想提醒你,可怕你尷尬,就沒好開口。但我又覺得不說的話,你下次可能……還讓別人佔了便宜去。”
就在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時,蘇盛臨也面紅耳赤,強忍著尷尬跟我解釋道歉。
我整個人越發燒起來。
什麼讓別人佔了便宜去?他是說,他可以佔便宜,別人不行?
不不,江晚!
我急忙喚醒自己,這個時候怎麼還能跑題?當然是回應他的話啊!
而且,萬一他誤會怎麼辦?
我強迫自己正常點,儘管得面紅耳赤,但還是看向他解釋道:“我……我剛才沒注意到,你不會以為,我是故意穿這樣,故意在你面前……”
“不不,我沒這麼想。你們孩子有穿自由,我很理解並尊重。只是你本就長得漂亮,材也這麼的……我是覺得,注意下比較好,因為有些男人真的很經不住,可能一點刺激就會讓他們瞬間變禽,那樣的話……會讓你自己陷於危險境地。”
他一本正經地解釋,很真誠。
這話如果放著其它人講,我肯定要懟回去——這是典型的害者有罪論。
可是這話從蘇盛臨裡說出來,我就覺得很有道理。
“你說得對,我以後會注意的。”我紅著臉,張到極致,兩頰都抖。
追求穿時尚自由,的確是個人選擇。
但在某些境下,某些部位的暴,哪怕只是無意的暴,也會讓自己置於危險之地,這也是事實。
我記得大學選修法律課時,一位刑法老師講,男人從到刺激到產生衝,只需要40秒。
就像蘇盛臨說的,有些男人會在一瞬間化為。
“那我走了,辛苦你。”蘇盛臨禮貌頷首。
我依然紅著臉,說話語無倫次,“不,不辛苦,等,等服修改好,我給你送去。”
“好。”
我要送他下樓,可他看我沒穿外套,非讓我留步。
送走蘇盛臨,我轉進屋,關上門的瞬間——懊惱又抓狂地抱頭哀嚎。
我拎起領低頭看了看,確實一覽無餘,想著他剛才都看見了,哀嚎更甚。
可等稍稍冷靜,我又腦上頭。
我竟思索著他看到後的反應……
前陣子他跟陳沐溪送我回家時,路上也討論過材,提到我因為圍滿而不適合做專業模特。
陳沐溪當時問他,認為我材怎麼樣?
他沒回答。
而今天親眼見證了,我想……他應該是滿意的吧?
只可惜我今天穿的很一般,既不魅也不,是件大媽款。
他心裡肯定覺得我很老土吧。
當我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時,更是到無以復加。
真是沒救了!
我居然會糾結那樣的細節,難道我潛意識中還盼著魅一些,把蘇盛臨迷得神魂顛倒,化為?
我趴在桌上,不敢相信自己竟變得如此……思想浪。
不對!
我突然抬起頭,想起他剛換第二套服時,進試間後磨蹭了十多分鐘。
不會是……他也起了衝,故意躲在裡面等著平復吧?
所以換上第二套西服後,我為他量尺寸,跟他說話,他都答不理,連眼神都避開我——其實不敢再看向我?怕再次看到我走的畫面?怕再次被勾起衝?
啊啊啊啊!
意識到這一點,我捂著自己滾燙的臉頰,心裡湧著莫可名狀的愫,既歡喜,又張,既,又驕傲。
————
翌日,我跟陳沐溪約了時間,空過來試穿了馬面,非常滿意。
不過也有一點細節需要調整。
我連夜加班,趕在週二前修改完畢。
之所以這麼倉促,是因為週二我要跟顧宴卿去民政局。
我得把重要工作理掉,省得跟他鬧得太僵影響心,繼而影響了工作。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這次竟準時出現在民政局門口。
看到他臉上結痂的傷,我又想到那晚他企圖侵犯我的惡行,不由得後退了兩步,跟他拉開距離。
顧宴卿看著我後退的舉,眸底黯然神傷。
“小晚,那天我喝多了,有些衝……”他臉落寞,語調淡淡,跟我道歉。
我沒回應,直接道:“進去吧,預約的時間到了。”
我走在前面,著包包裡簽過字的離婚協議,希他這次是真心醒悟,放過彼此。
我們到了離婚登記,遞了材料。
工作人員例行詢問了一些問題,我很乾脆利落地回答了,可到顧宴卿時,他卻無打采地走神,沒有回覆。
“如果沒想好,就先不要離,夫妻過日子誰家沒點小矛盾,好好通就行了。”工作人員把離婚協議推過來,勸和。
我急了,扭頭瞪著顧宴卿,低聲質問:“你什麼意思?就算你今天拖延過去,也躲不過週四的法院開庭,何必?”
顧宴卿被我沉沉的眼神盯著,靜靜地看了我一會兒,才對工作人員說:“我是自願離的,我們破裂,無法複合。”
我暗暗鬆了口氣。
“那好吧……”工作人員又把離婚協議收過去,公事公辦地道,“那從今天起,還有三十天離婚冷靜期,在這期間你們任何一方都可以撤回離婚申請,如果沒有撤回,堅持要離,那就等滿三十日時再過來,領取離婚證。”
我心裡憋著萬分不解。
這離婚冷靜期可真是太麻煩太多餘了!
“好,謝謝。”我著不滿,跟工作人員客氣了下,起走人。
剛走出婚姻登記,顧宴卿快步追上來,一把拉住我的手臂。
“小晚。”
“你幹什麼?放手!”我轉過,冷臉命令。
“小晚,等離了婚,我重新追你,我們從頭開始。”顧宴卿盯著我,非常執著認真地說道。
我皺眉,盯著他嘲諷:“你去看看腦子吧,病得不輕!”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轉走人。
他在後喊:“小晚,我給你自由,讓你跟蘇盛臨試試,等你認清他的真面目,你一定會回到我邊的!”
有病!病膏肓!
我在心裡咒罵著,坐上車,揚長而去。
李雲微無比關心我的人生大事,我還在路上便又接到的電話。
“這次沒整麼蛾子,已經遞離婚申請了,等三十天的冷靜期。”
閨好奇問道:“那週四法院開庭還去不去?”
“去!”我無比堅定,“必須雙管齊下,不給他反悔的機會。”
“好樣的,開庭那天我也去,給你助陣示威。”
“好。”
我已做足準備,連“親友團”都通知到位了,就等週四開庭,沒想到短短兩天,又生事端。
我跟顧宴卿去民政局後的第二天,也就是週三,突然接到顧語甜的來電。
“江晚,今晚有空嗎?我想跟你見一面。”顧語甜態度乾脆,聽起來有很重要的事。
可我忙著給蘇盛臨改西裝,毫不猶豫地道:“沒空。”
“就一小時而已,不會耽誤你工作。”
我不客氣地道:“有事你直接在電話裡說,何必見面?我們關係這麼僵,見面我怕打起來。”
遲疑了下,才說:“我這有一段影片,能證明你婚出軌,你要是不來,我就把那段影片發到網上。”
我神一怔,心裡吃驚又困。
能證明我出軌的影片?
難道是我跟蘇盛臨見面,被什麼人撞見錄下來了?
我不在乎自己名譽,反正早就丟人丟盡了,可蘇盛臨份特殊,不能有這種汙點。
見我沒說話,顧語甜以為拿住我了,語氣得意了幾分:“我把地址發你手機上,今晚六點,你不來我就把影片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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