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狼跟在他們后走回府中去,神充滿了疑。
怎麼馬車里很悶熱嗎?
殿下和姑娘兩人臉紅便算了,連耳朵都紅得像染了胭脂似的。
有這麼熱?他忘記穿披風出門,在馬車外頭冷得要靠真氣寒。
兩人回到蕭乾居,臨別凝一眼,臉頰上的泛紅褪去,心頭卻依舊灼燙得很。
落錦書回屋換裳,卻不見了辛夷,摁下藍盾傳,沒一會兒辛夷大步跑了進來,“來了!”
落錦書瞧了一眼,“準備一下今晚隨我去蜀王府。”
“好!”辛夷應道。
“方才去哪里了?”落錦書問道。
辛夷咧一笑,“去紫屋中說話了。”
#34;干點正事,別一天天的想著聊天八卦。#34;才想起進宮之前把藍寂電翻了,便問道:“看見藍寂了嗎?”
“我電了他,這會兒躲著我,不知道去哪里了。”
落錦書詫異,“你也電了他?為什麼?”
“他腦子有病,電療一下會好點。”
落錦書坐下來,“他去找你說紫菱的事?”
辛夷調整了一下豎起的耳朵,這耳朵是敗筆,豎起來像貓耳朵似的,回頭要稍稍調整一下,“說紫菱的事不要,他沖我吼,我用他家電了?就敢沖我吼,以后休想我教他做點心。”
落錦書若有所思,“他對紫菱特別上心。”
“這反應,百分之九十五喜歡紫菱。”
落錦書不意外,幾個人的反應里,他最強烈,就差要揮拳上來為紫菱爭回地位。
辛夷開始閑聊模式,“那紫菱是大白心機蓮,一直利用藍寂。”
“哦?何以見得?”落錦書來了興趣,雖然辛夷對這些八卦的分析能力來自于天戰醫局那些淺的人,但是不可否認他們正事辦得不咋地,八卦是真在行。
辛夷道:“云從沒說過喜歡,卻滿府吹喇叭,弄得人人都以為云看上了要娶為側妃,先斷了藍寂的念想,但繼續和他做兄弟,讓藍寂的藍衫衛隊幫紫衛隊辦事,功勞都是紫衛隊的,自然得到云的重視,而在紫衛隊,重用紫,紫立功之后又立刻打,讓以為自己不行,也讓所有人以為不侯,這些套路你不懂,你雖然在天戰醫局神憎鬼厭,但誰能辦事你是真心賞識提拔的。”
落錦書白了一眼,“說紫菱的時候不要提我。”
但辛夷分析得很有道理,之前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就在于紫立功沒有贊賞只有不斷的挑小錯,錯需要改,但功勞為何不肯定?有功不賞,有錯就罰,這是當領導該有的樣子?
頓了頓,“你分析在理,可見推理能力有進步的……嗯,今晚呢,把手臺讓給你,你的納米重塑再生技,我恰好再檢驗一下是否足夠。”
辛夷吃驚,“啊?用納米再生?這可貴了,你跟病人商量過了嗎?不是說把冷霜霜的臉皮復制粘過去嗎?你的技完全可以啊。”
落錦書一副深思慮的樣子,道:“病人同意,至于價格嘛,或許要分期付款,當然這個不重要……”
辛夷蹙眉,“但是這個很重要啊,為什麼不選最便宜的方案?效果是一樣的,你是想黑人家錢吧?不能推薦最貴的方案讓人家分期付款。”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落錦書厲荏,“我是那種人嗎?方案我都跟說過,這個是自己的選擇,總之就這麼決定了,你不要再啰嗦,今晚我當你的副手。”
“我就是覺得有更好更便宜的方案……”
落錦書吼了一聲,“閉!”
總司一生氣,辛夷就膽怯不敢反駁,只能囁嚅地道:“那好吧,您幫我看看耳朵,冒尖了,削一下吧。”
落錦書就坡下驢,手刀在手中靈巧優地轉了一圈,把摁在椅子上,薄刃便要往耳尖上削。
剛要手,眼角余卻看到門口站著的樊媽媽一副要暈過去的慘白驚恐模樣,落錦書收起了手刀,問道:“樊媽媽,什麼事啊?”
樊媽媽在門口就聽到姑娘吼了一聲閉,往里走一步竟然看到拿著刀懲罰辛夷,不是打板子,而是割耳朵。
樊媽媽穩住心神,快步進去拉起辛夷,“姑娘……老找辛夷幫忙,辛夷,你隨老來。”
落錦書知道誤會了,便對辛夷道:“去吧,快些回來,準備去蜀王府了。”
樊媽媽疼辛夷,因為辛夷除了能做一手好點心開殿下的胃口,還一直護理的傷勢。
帶著辛夷下去之后,好一番抹眼淚心疼,說往后會多照顧辛夷,盡量不讓姑娘太苛刻對待,更不能被割耳朵,這一雙耳朵多好看啊!
樊媽媽一向強悍霸道,管治府中也是雷厲風行的手段,哪里有過這般對人的?
辛夷莫名其妙,樊媽媽長相偏老氣,眼底皺紋也多,一哭起來就雙眼就像旋渦似地往外冒水,辛夷看著哭就笑了。
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很快就收斂笑意,道:“樊媽媽你不要哭了,出來工作哪里有不領導氣的?行了,我要忙了。”
說完便轉,卻差點撞上了壯實的膛,一抬頭,竟是被電過去的藍寂。
他醒了。
藍寂面容沉沉,問道:“你被姑娘責罰?要割你的耳朵?”
辛夷討厭他,冷冷地道:“是啊,喜歡割東西,你不要得罪,否則小心你的……”
說完,瞧了一眼藍寂腹部以下,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便大步去了。
藍寂錯愕,眼珠子看哪里啊?
“樊媽媽!”藍寂上前去,剛要問辛夷被罰的事,樊媽媽就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要過來跟老講話,老剛好一些,不能吵架。”
樊媽媽說完扶著老腰走了,他跟辛夷吵架的事,自然沒瞞得過在府中手眼通天的老管事,且是為紫菱吵架的,說實話,以前就不喜歡紫菱,但念在為國捐軀,以往的事就不提了。
如今提起,自然也覺得惋惜,畢竟是大燕的好戰士,與所有犧牲的戰士一樣,都值得惋惜尊敬的。
可除此之外,別的沒什麼好說。
藍寂怔怔地看著樊媽媽的背影,心里頭著實不解,難道他為紫菱打抱不平是做錯了嗎?
那是紫菱啊,大家往日不也很喜歡,敬重嗎?甚至對于即將為殿下的側妃,大家都十分高興的。
怎麼犧牲了才半年,這態度就截然不同了呢?
藍寂覺得心里頭更不平衡了,替紫菱覺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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