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疾自嘆命苦，選擇聽話是唯一的出路。

淵起再敬了大伯一杯，大伯連忙起，其實他還在疑之中，怎麼都還沒大婚，就像一家人似地一起團年呢？

京城到底是不一樣，就連俗例都不一樣的。

不過大伯和大伯娘心里都是安的。

眼看他們雖然說沒有太多的尊卑之分，但看得出，全部都對錦書十分敬重。

有這麼多的人，錦書以后一定不會委屈的。

他們一家三口在北州，就是因為人丁單薄，所以才會一直氣。

錦書有這麼多人跟著，日子一定能好。

遠，鞭炮聲響起了，漸漸地此起彼伏，過年的氛圍從四面八方涌過來。

錦書也高興地道：“我們今晚也要放炮竹嗎？”

敏先生大聲道：“放，一定是要放的，國公府門口一直到巷子口，都要紅，紅紅火火。”

紫笑著道：“敏先生早就買了，還是親自去選的炮竹，很多呢。”

辛夷不喜歡，噼噼啪啪吵死了。

吃完年夜飯，敏先生便帶著一群人浩浩地出大門口炸街。

炸街用的都是鞭炮，長長的兩行，鋪在地上接駁著延到巷子口。

敏先生手持火折子，他回頭沖錦書說了一聲，“姑娘走遠一些。”

淵把錦書摟在懷中，“你只管放吧。”

敏先生走下去，先點左側一排，看著引子飛快地燒，便又飛快地點右側的一排，兩條引子快速推著火往鞭炮上襲去。

敏先生高興地一蹦三跳，上了石階，鞭炮聲隨即炸起，噼噼啪啪，噼噼啪啪連綿不絕。

隨著響聲，紅的鞭炮皮炸得滿地都是，火藥的味道也充斥期間，煙霧涌了回來，錦書咳嗽了幾聲，被淵用袖子捂住了口鼻。

“勝利，勝利，紅紅火火！”敏先生大聲地喊著，火中，他的臉龐激得很。

這麼長的鞭炮，大家原先也擔心說到一半要斷掉，或者悶炮不響，但不得不說，敏先生是真選得好，鞭炮聲一直響到了巷子口，收尾是如此的完。

敏先生大手一揮，“退回去，放封門炮。”

封門炮一放，就要關閉府門，準備守歲。

封門炮由淵來放，只見國公府門口左右兩側垂下鞭炮，引子搭在地上，遠遠看著，像是門口掛了兩串大紅辣椒。

敏先生把火折子遞給淵，淵放開錦書，卻不是直接去點引子。

他打開火折子的蓋子，吹了吹之后，拇指與食指形彈弓之勢，迅疾地左右一彈，火星飛出，在熄滅之前與引線了一下。

“簌簌”地，引線著了。

敏先生凝了一下，這敷衍了，誠意不足啦，但算了，大過年的不說他。

“哇！”錦書驚嘆，好帥啊。

鞭炮齊鳴，炸紅飛中，淵牽著錦書的手，慢慢地退了回去。

對視一眼，他意外于眼底的驚艷，錦書真的好捧場啊。

“關門！”敏先生一聲令下，“開始守歲。”

正廳里，府中的下人齊刷刷地擺上守歲的零兒，大家聚在一起說話，包歲錢。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淵和錦書起往書房去，走了幾步見敏先生沒跟上，便催了一句，“小敏，書房啊。”

“來了，來了，”敏先生彎腰跟樊媽媽說著話，“記住，歲錢這個就是圖吉利，不拘多的。”

樊媽媽翻白眼，瞧著旁邊一籮筐的銅錢，“行了，三文錢對不對？我記得的。”

“對，三為之生，生生不息，六六無窮。”敏先生笑著，在眾人敵意的盯視下，跑去書房了。

書房的門關閉，團年的熱鬧便被堵在了門外。

三人坐下，互相流了所知的信息。

錦書聽了淵說的太上皇知曉部分，不道：“我當初就覺得很奇怪的，他追封我父親忠義公，還表明了是世襲爵位，明明我家里頭都沒有男兒了，豈不是便宜二房三房的人？給我添麻煩的事，想來他老人家是不會做的。”

淵點頭，“是的，但他不確定，他后來也沒繼續派人去找，不知道大將軍……也就是你父親是否有繼續派人去找。”

錦書回憶一下，發現沒有這部分的記憶，“他沒說過。”

“從蘭寧侯說的那些來分析，你大哥如果能逃出去，會逃向徽國，但據我們后來的調查所知，被俘虜的那些將士，遭過非人的對待，他傷勢應該很重，不知道是否能活著逃生。”

“我知道的，”錦書頓了頓，著淵，“你還記得暗疾拿回來的報嗎？徽國的魯王爺讓郎大人辦的事，要讓隨行的使者團大臣們相信攝政王是徽國人。”

淵一怔，“你也想到這上頭去了？”

他也想到過，但當時沒繼續深思，因為不大可能。

大公子在那樣的絕境里，逃生已經不容易。

而徽國的攝政王，是如今徽國皇帝的叔父，攝政王的父親是大名鼎鼎汝南王。

徽國最講究純正的統，攝政王之所以能當攝政王，必定是經過了重重的考量。

出的問題尤其的重要。

錦書道：“你也想到了對嗎？我是直覺，沒怎麼分析的。”

淵點點頭，便又說了皇后的事。

錦書和敏先生聽完，既震驚又激。

太颯了。

皇后是要豁出去了嗎？

跟魏貴妃拼了嗎？

但想想，應該不是為了跟魏貴妃拼了，要拼早就拼了。

的野心不在后宮，或者可以直白說，沒拿魏貴妃當對手。

收冷秦風為兒子，是要讓云秦風跟瘋王板嗎？

所以，的對手是景昌帝嗎？

錦書道：“我真的很想和皇后說說話啊。”

“估計還會找上門來的。”淵說。

錦書點頭，“對，我相信會。”

當時用的藥應該對的呼吸有緩解，會知道是好東西的。

其實，他們都覺得皇后會一步步朝蕭王府靠攏，原先也是派人先送禮來，雖沒直接暗示份，但有一點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覺。

或許是還在觀察，還在斟酌，不知道蕭王府會怎麼想，更不知道是否值得絕對的信任。

但現在直接出來了，也收了冷秦風，顯然覺得自己找到了盟友。

所以，錦書和淵都認為，會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