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進宮報喜了,淵自然也去跟比陛下說一聲。
陛下本來最近已經持重了許多,但是聽到這個消息,蹦地跳起來,連連拱手,“皇叔,恭喜恭喜啊,朕的小堂弟,像誰啊?像您還是像嬸嬸?”
“像臣!”淵看著他高興的樣子,不了要提點一句,“陛下高興就高興,跳起來做什麼?快快坐好,回頭被言知道,又該說你了。”
云秦風坐了回去,他最近確實被言說的有些煩躁了。
他本來不是當皇儲培養的,加上在軍中待的日子久,不了會有些率習慣。
偏生,鐘史看不順眼,帶著言監督陛下的一言一行。
云秦風真是不勝其煩,但又不能苛責,鐘史不就一副等著死諫,好全他作為史大夫最好宿命的樣子。
“皇叔,嬸嬸恢復得怎麼樣?不如請院正出去給調理調理,子產后都是要好好調理的。”
“也好,那就多謝陛下了。”淵不拂逆他的好意,雖然用不上太醫,但這份好意他領了。
而且,陛下派出的是院正,足見重視。
“皇叔,你跟我生分了許多。”云秦風抬眸,看了皇叔一眼,“最近你也很朝理政,是不是惱了我?”
淵展袍坐下,“老四,你是說,你嬸嬸懷著孕,孕期極度不適,皇叔還要日日朝理政,不陪伴著?”
看來,偶爾還是要擺一擺皇叔的威風才行,到底是當皇帝的日子不久,還沒習慣君權至上。
云秦風連連搖頭,“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覺得皇叔跟我生分了,我一直想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淵著他,“是做錯了,陛下在臣的面前,該自稱朕。”
云秦風泄氣,“這不是尋常家話嗎?容朕就當個純粹的侄兒,不行麼?”
淵笑了,“行,只許這一次。”
云秦風也笑了,但是笑容里有些傷,“皇叔,我知道你有離京戍邊的打算。”
“嗯,是想著等你嬸嬸生了,等孩兒足月再上奏的。”他眸挑起,“陛下不準?”
“是不舍,不是不準。”云秦風回憶著邊城,他在那邊打過仗,“那里和京城不能比,嬸嬸到了那邊,是要吃苦的。”
“不會吃苦,邊城不若京城繁華,但該有的也有,吃喝用度一切都不會讓降級的。”
“但到底比不得京城,差太遠了,連間好些的酒樓都沒有,點心沒有,皇叔您酷食,到了那邊,想吃點的,一口都吃不上。”
云秦風說著,心里便難得,“我知道皇叔為什麼要去戍邊,不就是擔心我會因皇叔權重而多疑猜忌嗎?但不會,這帝位若不是皇叔扶持,我是決計坐不上去的,皇叔把我扶上了帝位,自己卻要避走他鄉,侄兒心里很不是滋味。”
淵笑了一笑,搖頭,“秦風,不是這樣,我知道你永遠不會猜忌我,我去,是因為那是我國邊城重地,我在,便可鎮住野心的賊子,可以保證我燕國不外攘,你便可專心發展國力,讓老百姓過上比更好的日子,說白了我們叔侄君臣,是各司其職,別忘記,我在監國之前,是掌管兵馬,我去戍邊,也是我職責所在。”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云秦風抬起眸子直視皇叔,“真只是這樣麼?”
淵說:“也有別的一些原因,是你嬸嬸不想困于宅,想見識外頭的世界,我便趁如今國泰民安,國無戰事,借著戍邊的由頭,先帶周游一圈,這是皇叔的私心,本不該跟你說的,但怕你多心,便也不妨說與你聽。”
云秦風到底還是單純些,聽了這個理由,竟信了大半。
主要是皇叔與皇嬸嬸夫妻恩,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如果他不是當了這個皇帝,也想帶著文瀾到去走走。
“那您保證,一年一定要回來一次。”
“那是自然的,你皇祖父和皇祖母年紀大了,我若一直不回來,他們怎肯?”淵笑著說,“倒是陛下也抓點,早些懷上皇嗣,也省得那些言日日著你開后宮。”
說起這個,云秦風是惱極了的。
“知道了。”他郁悶地應著,但是他深知子息之事,并不能強求。
淵回到府中,藍寂稟報說四娘來了,而且還送來了許多禮,用幾輛車拉過來的,堆得小山一樣高,如今還放在正廳,未放庫房呢。
淵去瞧了一眼,發現綾羅綢緞幾十匹,珍寶奇玩七八箱,其他都是孩兒的玩意,撥浪鼓,各的土宜娃娃,布老虎,兔兒爺,確實堆得像小山一樣高。
“在蕭乾居?”淵問道。
“是的,都去了小半個時辰了,還沒出來。”藍寂說。
淵嗯了聲,心里卻想著錦書如今力不足,四娘會打擾休息。
可也不好去趕四娘走,便問藍寂,“今日魏侯爺也跟著來了麼?”
“來了,但又回去了,說是忘記給王妃拿補品,又他跑一趟。”
淵啼笑皆非,四娘如今可真把魏侯爺當跑來用。
剛說著,便見魏侯爺抱著好幾個錦盒進來,錦盒疊得老高,只出他的一雙眸子,能依稀辨路。
藍寂忙上前去接,“喲,這麼多啊?怎麼吃得完?”
“吃不完就賞人吧。”魏侯爺把東西全部給藍寂,對淵拱手,“殿下!”
淵瞧了他一眼,“侯爺這差事辦得好啊。”
魏侯爺自知道是揶揄,但一點都不以為意,“給朝廷辦差還是給商人辦差,都是一樣要盡心盡力的。”
“商人!”淵笑笑,橫豎也不好去打擾們人說話,便邀請他進正屋,“侯爺請進,喝口茶吧!”
“嗯,了!”魏侯爺一揚袍,進了正廳坐下。
藍寂已經打開一個一個錦盒,里說著:“燕窩,阿膠,人參,當歸,這都是大補的啊。”
錦書生產之前,宮里頭陛下送來了很多人參之類大補的東西,如今又是一大堆的補品,估計過一會兒,宮里頭的賞賜下來,多半也是這些。
淵吩咐說:“命人收拾好,再看看太上皇是否在休息?如若沒有在休息,請他來正廳和侯爺敘敘舊也好。”
魏清暉頓時坐直,“北唐太上皇又來了?”
“對,昨天來的,巧錦書便生了。”淵覺得魏侯爺如今果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做老跟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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