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一回府就代兩位先生安頓好臨兒父母,把臨兒從匡正司請回來,然后就直奔后院。
錦書現在假懷孕,肯定是不會去匡正司的,可想了。
剛進了后院,還沒進房門,他就被樊媽媽拉住了,“哎唷,我的殿下,你可算是回來了,王妃最近懷孕,吃不下,喝不進,都瘦一大圈了,這一次可得比上次要更小心些了,這一次懷的可是雙生子啊。”
淵一聽,心里頭疑得,怎麼錦書跟他們說是雙生子?那就得抱兩個了。
想要兩個嗎?這可不好抱啊,要差不多同時出生的嬰兒,還能瞞天過海地送到府里來,且不能假手于人,這事要他親自去辦,頂多帶一兩個幫手,讓一兩個知道也不打。
只是,這難度上去了啊。
“殿下不用皺眉,不用擔心,王妃如今雖說吃不下,但居大夫說王妃是很健康的。”
樊媽媽見他皺著眉頭,知道他擔心王妃孕期反應,連忙寬道。
淵嗯了一聲,大步進屋去。
錦書躺在床上,聽到了他和樊媽媽的對話,心里就有些張起來了。
他要知道了。
簾子一掀,他便進了里屋,風塵仆仆的臉還沒來得及洗一下,就忙往床邊湊了。
一看到錦書瘦了一圈的臉,他嚇了一跳,回頭見樊媽媽在后跟著,連忙道:“樊媽媽您先出去,我跟王妃說話。”
樊媽媽哦了一聲,便轉出去了。
辛夷還杵在床邊,淵抬頭道:“辛夷,你也出去啊。”
辛夷噢了一聲,“你只樊媽媽出去,我以為我不用出去。”
還不留在這里看總司那副要死不活的臉呢。
辛夷也出去之后,淵著的臉,一臉的心疼憂愁,“你假裝懷孕,可不是你什麼都不吃呢,怎麼瘦得這樣厲害啊?”
錦書握住他的手,緩緩地移到了腹中,“你先看。”
淵著微微隆起的小腹,道:“現在便要墊了嗎?算日子現在才三個月,不用墊這麼大吧?噢,我剛聽樊媽媽說是雙生,你是打算抱兩個嗎?你是見辛夷一下子抱了三個,所以也想要抱兩個湊足三個孩子?但是你想過沒有?雙生的話,那長相要相似,這可不好找。”
錦書哭笑不得,“不如,你再仔細一下,看是不是墊上去的?”
淵再認真了,猛地一怔,掀開被子解開的裳,待看到腹部是真的大起來的時候,嚇得臉陡然煞白。
他驚得無以復加,“你……你是真懷上了?”
錦書微微點頭,“是啊。”
淵覺得呼吸困難,出兩手指,“兩個?”
錦書微微點頭,“是啊。”
眩暈的覺襲來,淵差點沒坐穩,雙直抖,“天啊,天啊……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錦書抓住他的手,也是沒什麼力氣了,“淵,懷上了就生,你要面對,你去找兩位先生……”
難的,暈乎乎,又想吐,實在不能給他做思想工作,讓兩位先生跟他說說吧。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淵整個人都是懵的,像做夢一樣,而且還是一個噩夢。
估計天下沒有誰像他這樣,知道自己的媳婦懷孕,會害怕這個樣子。
但是不一樣啊,錦書是異世的人,在這個世界里生孩子一定會特別艱難的,他離開北州才一個月多點,瞧便瘦得沒幾兩了。
他慌啊,很慌。
淵木頭似地坐在床邊,手還放在的腹部,雖然腹部沒有任何靜,但他的心已經被恐懼填滿,這一次,是兩個孩子。
那得比之前多遭一倍的罪啊。
錦書嘆氣,道:“扶我起來坐著吧,我同你說幾句話。”
淵機械地扶起了,還不忘往的腰間塞個枕頭,然后手足無措得像是犯了錯的小孩,他里說道:“怎麼就會懷上呢?我們一直都有……就一次沒有,難道就是那一次?那一次你沒有吃避子藥對不對?”
“就是那一次,我忘記吃了,后來記起的時候,也覺得應該不會那麼湊巧,”錦書瘦得眼睛都大了,兩個孩子搶的養分,還偏生什麼都吃不下。
淵抱著,在他懷中覺眩暈沒那麼厲害了,便貪婪地抱他,著這難得的舒適。
“淵,既然懷上了,咱們就生,有居大夫在,有辛夷和我在,不會有什麼問題,就是如今難點兒,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懷孕就是比別人難,但是能熬過去的,放心好嗎?”
淵不放心,整個人都是繃的狀態。
他對誰都不放心,居大夫醫甚至都不如錦書,而錦書醫厲害又如何?是孕婦啊,孩子在肚子里長著。
至于辛夷,唉,如果指辛夷,那他會更擔心的。
他有點暈,不是有點,是很暈,眼前漆黑漆黑的,但是他努力穩住自己,這一次沒退路,一定要堅強,做錦書最堅強的后盾。
他大手輕輕地著錦書的后背,調著臉上的出一個很僵的微笑,聲音卻抖得厲害,“既然來了,那就是緣分,咱們要就是,居大夫信得過,辛夷……也信得過,北州還有最好的穩婆,不用擔心,實在不行我派人去一趟北唐,把北唐元太后請過來。”
錦書笑了,“不用這樣勞師眾的,就是孕期比較難,再過一個月,應該就好多了。”
“嗯,一定會好很多的。”淵重重地點頭,這一點頭,下重重地點在錦書的頭頂。
錦書吃痛了一聲,他嚇得渾哆嗦,猛地問道:“哪里不舒服?”
“沒事,是你的下點到我頭頂了,有點痛。”錦書虛弱地說著,“還是讓我躺著吧,你去沐浴,你這裳,大概都穿幾日了吧?我有點想吐了。”
“我……我馬上去,我馬上收拾干凈。”他立刻放開錦書,放開嚨大喊,“辛夷,辛夷過來。”
這兩聲吼得滿府都聽到了,辛夷沒一會兒便風風火火地進來,“怎麼了?”
“王妃說要吐了,你守著王妃,我下去沐浴換裳,我熏著他了。”淵蹬蹬蹬地退后幾步,哐當地撞在屏風上,屏風倒,他一個趔趄,也倒在屏風上。
頓時作一團。
辛夷唉了一聲,他就該京城待到孩子出生才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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