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況之下, 縱使全部加起來只有幾百人,能夠造的傷害也不容小覷。
葉朔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便宜師父武一,武一雖未明說,但葉朔估計以對方的武功, 在一個中小型的軍隊裡頭殺個七進七出並非是什麽難事, 而陳國, 未必就沒有這樣的人在。
越是到這個時候,就越是不能大意, 就越是要小心。
渾然不知聖上心中憂慮,徐夔跟魏小將軍主請命去前頭探查況。
非他們膽大狂妄,只是這陳王宮總是要進去的,徐夔跟魏小將軍又是臣子,自然不了解皇室的底牌,莫說是他們了,就算是定王,上位失敗的他對於暗衛的本事也只是一知半解罷了。
外人只知道暗衛厲害,卻不知暗衛為何厲害,又厲害到何種程度。
待徐夔跟魏小將軍開口,葉朔卻並未點頭。
“且慢。”
葉朔抬手指了指石橋對面太監宮人的首:“你們先抬過來幾個給我瞧瞧。”
徐夔跟魏小將軍雖然不解,但還是下意識的選擇領命。
徐夔跟魏小將軍兩人都有家學淵源,一本事即使是放在江湖之中也算的上是好手了,即便是葉朔的便宜師父武一也難以一招製敵,沒有普通兵卒的拖累,一旦遇到危險足夠兩人最大限度的發揮他們的實力。
兩人從,拖到葉朔面前,總共也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葉朔分神注意皇宮城門,果然未見有人面,看樣子是魚餌太小,亦或者是對方所圖太大。
待送至面前,瞥見宮人口鼻眼耳微微滲出的黑跡,定王下意識的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見他點頭,定王手上拐杖一挑,就看到那宮人的脖頸以一種極為不自然的姿勢彎折了起來。
如此利落的手法,足見手之人的老辣,平常一定沒乾這事兒。定王也不傻,轉瞬間就明白過來如今皇宮裡頭等著他們的會是什麽了,也明白過來,為何他們分明已經將皇城團團圍住,自己弟弟卻仍然遲遲不肯人過橋了。
“暗衛跟死士啊……”定王多了解過一些,但見弟弟如今的態度,他覺得自己可能依舊低估了這些人的本事。
“很難對付?”定王低聲音,問道。
事到如今,葉朔也不瞞,開口道:“這些人奉陳皇的命令,隻為復仇而來,想必早在之前就囤積了不的糧食還有武,皇宮佔地極廣,道九曲十八彎,只有三五百人,這三五百人又經過特殊訓練,在裡頭藏個三五個月應當是不問題。”
“沒有圖紙,不知道如何分布,除非是像徐夔亦或者是魏小將軍那般個中好手能夠勉力抵抗,不然進去一個死一個。”
想想看,到時候一群普通將士正搜著宮,旁邊不知道從哪兒突然就竄出來幾個人,將周遭的將士屠戮怠盡,在其他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跳井中就這樣消失不見,讓人想追都不知道怎麽去追,如此形,又該如何提防?
偌大軍中,似徐夔與魏小將軍這般,又有幾人?以暗衛的功夫跟力,尋常將士又如何會是他們的對手?
話音落下的瞬間,定王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湘定侯他們。
像是看出便宜大哥心中所想一般,葉朔歎口氣,無奈道:“這些人也並非是萬能的,他們不過是臣子,又如何能夠知道皇宮的道分布?若這樣的辛他們都能知曉,陳國只怕是早亡了,也等不到今日。”
“……也是。”定王當即反應過來,是自己異想天開了。
原本剛從瘋狂眾清醒過來的湘定侯等人見周皇與定王移開視線,半晌後,這才不似剛剛那般戰戰兢兢。
還好,周皇並非是真想要死他們,外頭便罷了,這舊陳的皇宮,他們萬萬是使不上力的。
只是未曾料到,這周皇竟是如此心思敏銳之人,僅是略做探查,便能夠提前預知風險,實在是人心驚。
並不去理會幾人心中如何作想,葉朔沉思片刻,心中很快舊有了決斷。
事已至此,既然已經知曉其中十有八九有詐,為今之計,放火燒宮不失是一個極好的選擇。
葉朔覺得自己這一趟,也算是把能做的壞事都給做盡了,若按業報來算,他死後約莫是要十八層地獄的。
若是真有地府閻王與判的話。
葉朔心中雖然如此作想,但手上的作卻未有一刻的遲疑,眼中更是一片冷然。
混鋼絞製的弓弦張開,待弓弦拉至滿月,葉朔猛地松手,浸了油正熊熊燃燒著的箭矢當即便破空而去!
與大周一般,舊陳皇宮亦是木頭搭製,又如何能夠抵烈火?
一箭落,萬箭出,裹挾烈火的箭矢猶如流星一般,沒一會兒的功夫眼前這座佇立了百年的巨便跟著燃燒了起來,火更是將大半的天空都給染紅了。
即便是降臣,湘定侯等人看到這一幕,心中的一角也跟著徹底坍塌了下去,幾十年的信仰,也伴隨著這場大火徹底焚燒怠盡。
不只是他們,葉朔也深深的將這一幕記在了心裡,並非虧欠,而是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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