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提醒得到另外六組員的一致附議,雖然被分割為七個小組,但大家接下來將同一座副本城市,所停留的時長則一個星期,多則大半個月。
並不是說怪異位於南城區,北城區的玩家就沒風險。只要北城區有街燈,會天黑,風險就存在每個人邊。
“有關於第4個報點。”溫白河神凝重,斟酌說:“南城區B組的第5條線索‘不要被照——’很簡短,但背後的信息卻格外龐大複雜。”
“它究竟是一句無關痛的,還是要命的。它指的是路燈還是其它照明工,會不會是照相機或是攝像頭?更甚者時間是白天,還是黑夜?”
溫白河提了很多個概率的指向,在沒有揭曉前,誰也說不準這條線索指向了什麽東西。
“我組隊員關於這條線索選擇了概率最大的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就是夜晚的路燈線有問題,被它照到會引發嚴重後果。第二個可能則是夜晚有什麽危險之,參考第4條線索,我們被照到呈現形後,將會被攻擊。”
南城區C組的周川舉了下手,讚同說:“僅憑這四個字設想到的可能很多很多,我認為B組代表概括的這兩個可能,至佔據70%概率。如果接下來的五組線索都沒有關於黑暗危險的提示,我們可以在最後總結時再複盤。”
“南城區A組附議。”“南城區C組附議。”“南城區D組附議。”
“北城區E組附議。”“北城區F組附議。”“北城區G組附議。”
目前才剛進行到第一第二組的線索報分析階段,離全部線索揭曉還有五個小組。對於不確定太強的線索,這些國級玩家沒有死磕,而是標記下來,等全部線索複盤時再進行第二討論。
趙如眉早幾天就知道了36條線索,但不會拔苗助長揭自己的發現。通過別人裡說出來的東西,總是不如自己去挖掘去記憶來得深刻。
是在培養將會面臨更多危險的國級玩家,而不是帶孩子。就是帶孩子也需要鍛煉他們手能力獨立思考好讓他們能更好適應這個世界,更別說國級玩家人才面臨的是很多個藏著危險,無法預料生死的副本。
見其余六組沒有異議,溫白河又特意等待一兩分鍾才開口:“以上4點是南城區B組員分析得出的所有報,我組匯報完畢了!”
“好的。”
亮如白晝的會議廳裡,坐在中間凳椅上的趙如眉應了聲,看了眼網表時間,已經10點40分。
“南城區B組的5條線索裡有3條集中在會溢散電讓人死亡的要命路燈上,為了便於記憶,我們姑且為它起一個代號‘死亡路燈’,已知它大概率遍布整座城市,有一條的不能的準則。到了夜晚,它的燈或許會帶來未知危險,結合第4條線索,我們夜晚需要謹慎出行。”
趙如眉慢條斯理說:“南城區A組的線索所指怪代號是‘鱗片壁虎’。”
“它的出沒時間不定,白天晚上皆有可能,它大概率有天賦,不然組織不會圈定一個區域進行蹲守。它對其它區域的隊員威脅有限,目前沒有線索指向它不會進室,但它多數時間應該是在室外。”
“‘死亡路燈’跟‘鱗片壁虎’是已經確定存在的危險,你們要格外注意。”趙如眉總結提醒。
七組隊員已經在唰唰唰記筆記。
趙如眉等所有隊員都停下筆,發現已經是晚上11點,起說:“11點了,今晚線索分析就到這裡,你們回去好好休息。距副本集結倒計時還剩35小時,剩下的我們明天再繼續。”
“我們明天幾點再開會啊隊長?”會議結束,發言代表的機制失效,年紀最小的男生活潑問。
“早上七點。”
趙如眉說完又補充一句,“晨跑不準早於五點。”
“但是我習慣凌晨三點醒了,可以在房間裡鍛煉嗎?之前一個副本要求玩家在夜最濃的時候行,還不能打手電,賊恐怖。”男生了自己胳膊,打了個寒。
國級玩家綜合素質是高,但也不代表他們什麽都不怕。男生這種就屬於典型的副本應激癥,不過很輕微。
趙如眉抬眸環顧在場隊員,一個個的神都還很充沛,讓他們回去休息估計也是待在房間裡搗鼓各種消耗力的事。
“去比武場嗎?給你們嘗試一些有助於睡眠的鍛。”趙如眉乾脆說。
“去去去!”
很快就有好幾個隊員附和。
睡眠不好屬於玩家通病,普遍到連副本應激癥都算不上。
隨著隊員從會議室魚貫而出,原本冷清的綜合大樓稍微有了點人氣。橫穿大廳時,伴隨著電梯‘滴’了一聲,穿著襯衫長的凌玉浮大步邁了出來。
“會議剛結束?”凌玉浮見到一行人,看向趙如眉溫聲打了個招呼。
“嗯,準備帶他們去比武場。”趙如眉頷首說。
“副本不是29號嗎?你們注意休息。”凌玉浮看了眼時間,沒有了平日的從容,舉止間反而帶些焦灼說:“臨時急通知,我要去開高層會議,大概3個小時不會接網表。你有什麽事可以給我留言,我看到會理。”
“我先走了啊。”
凌玉浮代完快步離開了綜合大樓鑽夜中,徑直前往特訓區大門。
“應該是很重要的事吧,連凌副局都要連夜趕過去。這幾天凌副局不是在辦事就是在辦事的路上,真辛苦。”有隊員目送的背影,語帶慨。
“要事難容清閑。”
一位年紀較大的隊員唏噓歎說,“我有個老兄,網表已經開發十多年,更迭不知多代,各種文娛件層出不窮,他就只會用來打電話發消息,連電影都不會投放,他說他最大願就是能有一個清閑下午喝杯茶。”
“他的工作不能多找幾個人分擔嗎?再忙,一個下午總能出來吧。”年輕些的隊員不理解。
“嘿。”
這位隊員習慣背著手,看著小年輕笑著搖頭,“他是這心跟腦啊休息不下來,放假也惦記手裡項目。”
“這不是自我折磨嗎?”那年輕隊員有些心直口快,說完就反應過來自己這用詞不太恰當。
“很多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涉及越廣越重要,需要考慮跟斟酌的方面就越多,就拿當前投最大的航天項目來說,另外幾個國家也在這方面投,準備從其它星球搜刮資源。”
面容堅毅的周川沉聲說:“航天技突破一點,我們就能前進一格,就能早他們搶佔到資源運回來發展我們自己國家,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們技什麽時候也會突破。”
“如果因為安於現狀導致被他們追上,這資源就會被他們搶去,他們一步先步步先。只要他們技我們還差一步,你們信不信,這群家夥絕對會在這方面對我們進行針對的毀滅打,進而抑製我們的發展。”
“他們沒有掠奪東夏國資源,是因為不敢嗎?還是因為善良?別天真了,他們只是打不過而已。為何都2050年了,其它地區的戰還沒有停歇?不就是因為國家貧弱沒有反抗之力,被那些流氓反覆掠奪。”
“涉及國家發展,容不得安於現狀啊,得全力以赴,拿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努力。普通民眾們有自己的生活,但我們可是國家的矛跟盾,這些覺悟按理是不須明說的。”周川看著對這些大局尚有些懵懂的年輕隊員說。
“你說自我折磨也對。”
溫白河手了小年輕的腦袋,沉穩說:“但這不是自,以後也不要再說這個詞了。肩負國家力,還迎頭進的,恰恰說明在他心裡,這些東西比自健康與安危更重要。”
“努力栽樹跟挖井的都是值得我們尊敬的人,知道什麽做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嗎?”溫白河收回手,“不要當後者。”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被說得滿臉通紅的隊員認真道歉,他恨不得給自己這來兩下,他本意是想表達調節力有利心健康來著,但這些年長的前輩的意思似乎是力沒法調節。
經過其他前輩解釋,他才意識到放不放得下跟想不想放下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放下也就放下了。
有些是既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我們國家一直以來都是不拋棄不放棄,所以面臨的力更大,你們要努力啊。好好發揮,努力升階,多撈點科技資源來減輕力。”氣氛有些沉凝,趙如眉輕松說。
“嘿,說起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既然為玩家了,這不幫忙撈十個八個科技資源,說不過去吧?”
“可以了可以了,聽說二階能撈到2個科技資源,就能評國家功勳了。不說十個八個,等咱們升上二階,先從撈1個開門紅開始吧。”北城區F組的隊員說。
氣氛重新活躍,一行人迎著夜前往比武場。
晚上12點,c市特安局大樓會議廳。
凌玉浮看著服上要麽別軍章,要麽穿幹部服,年紀普遍在五十六歲以上往那一坐氣場強得讓人坐立不安的各部大佬,著頭皮左右張,試圖從另外幾個特管局副局上汲取些底氣。
特管局管理玩家在行,但跟為東夏國十億民眾服務的這些大佬比,不局限大,基資歷也淺。雖然大佬們的實力質比不過玩家,但是他們的警衛人員裡有退休大佬啊!!!
凌玉浮余注意到站在一旁表均是冷漠,樣貌格外年輕的一男一,頭垂得更低了。
“季局的直升機從z市出發,但一直沒有抵達c市,通過直升機路徑系統查詢發現這架直升機中途轉道,去北方邊境機場了。晚上10點抵達的,現在估計已經出了邊境線。”
穿著軍裝的男人說罷,本就抑的氣氛,更加讓人呼吸困難。
坐在離十幾位大佬較遠位置的詹旭鴻知到落在自己上的目,他手指握糾纏,覺在經凌遲酷刑,說實話晚上收到季局回復,他還以為事暫且告一段落,這麽久了,他應該放下一些了。
結果他還是太天真了。
“篤篤篤篤篤——”
手指敲著桌面的靜喚回了詹旭鴻的思緒,他耷拉著腦袋,反覆深吸幾口氣,非但沒有找到勇氣反而越加慌了,季局失蹤,這事他不開鍋啊。
“還是因為……那件事。”
詹旭鴻心驚膽戰說完,偌大的會議廳驟然陷死寂。有關十年前那件事幕他也不知道,但在座的大佬都是親歷人。
“我,說,什麽,來著——”原本還算沉穩的一位老者臉瞬間拉下來了,“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婦人之仁!當初牽涉的那批人就該全部殺了!”
“確鑿涉案的不是都理完了嗎,小季邊一年清查四遍,怎麽還會出現這種事?”面容歲老,但儒雅氣質不減的老人此刻目似鷹隼,釘在詹旭鴻上。
不應該的。
這種錯誤犯了一次,不可能再犯第二次才對。
“季局真不厚道。”
“就是,出門玩也不帶上我們。”兩位退休玩家興致盎然地流,“我猜他這回應該去了戰區域,北方邊境正好能橫穿過去。”
“不一定,只要橫渡幾百海裡,就能抵達西國,不過不太可能逮著一隻豬殺吧。”
“他們搞生化武的吃了一次虧學聰明了,現在應該混不進去了,得另找目標吧。”
凌玉浮聽得一臉懵。
這麽多年過去,在座老人倒是司空見慣。玩家的出現既帶來推星球發展的科技資源,但同樣引發了不可抹除的負面效果,且‘玩家’的出現,還無法由這個星球的話事人掌控。
無法消除,就只能去適應,東夏國的底線就是嚴玩家對本國無辜民眾下手。不比其它國家的默許與縱容,東夏國對這方面一直是零容忍態度。
這也是早些年東夏國玩家為什麽流失嚴重,但這個政策也留下了一批更為寶貴的玩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