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拖累了窈窈。”想要他命的人從未間斷過，縱然今時今日他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可仍然會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是他的至寶，他不想有半分閃失。

    宋窈手撐著男人肩膀起，究極冷豔的一張臉上表很淡，所有的緒退去，平靜得不像話。

    手上南宮燚的俊，問：“陛下當真要護著妾？”

    ……

    隔天，鳴宮。

    鳴宮上上下下都換了人，清一的宮，都是宋窈從組織裏調過來的人手。

    至於為什麽執著於，因為穿得越，殺人越狠。

    寬敞明亮的暖閣，正值清晨，晨過窗欞揮灑進來，照在人上暖洋洋。

    宋窈一襲天水碧長袍慵懶斜靠坐在羅漢床，在組織陸陸續續呈上來的重要事宜上勾勾畫畫。

    “吱呀。”如霜推門進來，雕花門發出輕微靜，屋外的寒意跟著灌，很快隨著門關再次被隔絕在外頭。

    “主子。”

    如霜這次懷裏的是一堆賬本，全是組織名下的產業，在接下來大變之前，都要宋窈過目一遍。

    宋窈：“放那吧。”

    宋窈抬眸看了一眼，隨手指了個地方，末了將手中蘸著墨水的狼毫筆擱置在硯臺上，累得了個懶腰舒展筋骨。

    “吱呀。”

    又是門開聲，這次進來的是群的宮，有的手上端著瓜果茶水點心，

    有的過來伺候宋窈淨手、替宋窈按肩。個個低垂著眉眼，態度恭敬訓練有素井井有條。

    宋窈呷了口花茶，整個人雍容華貴，看似與以往無異，實則不然。

    人眉眼間再無以往裝出來的端莊得，溫小意，

    隻剩下徹底出本後的妖異和詭譎，得不可方，卻令人而卻步。

    “主子，我們就這樣全然暴……會不會太冒險？”如霜在旁幾番言又止，終究是沒忍住問出口。

    宋窈手指挲茶杯，輕笑：“有何冒險？陛下就是我們最大的靠山，誰敢我們？都不敢。”

    “你看，都是來投誠的，都不用我們去打了，白得來的人和東西何樂而不為，穩賺不賠。”

    是的，全然暴。

    也是想通了，既然南宮燚知道組織那麽多，又何必辛苦藏著掖著，何不順勢而為、狐假虎威？

    殺了麽的頭目是當今皇後這一消息在江湖中傳開後，從昨晚到今早不過是幾個時辰的時間，“拖家帶口”來殺了麽投誠的幫派一個接一個。

    組織名下各行各業的產業也是，從今往後不僅不需要再時時刻刻提防府，競爭力也小了、生意也好做了。

    至於殺人的賬，組織殺的都是該殺之人，問心無愧，大不了以後不接殺人的活了（不明麵上接），洗白組織。

    如果要算罔顧王法的賬，那就拿做出來的火來頂罪好了，火球和震天雷於大淵而言意味著什麽，相信文武百能想得明白。

    本無意鋒芒畢，但事發展到這一步也沒辦法。

    當然，依舊無意竊取華夏老祖宗的智慧結晶來自己的名，

    讓南宮燚對百說的是偶然得到一本古書，按照古書裏寫的仿造出來的。

    其他的……

    其他的南宮燚會為理好，無需煩憂。

    該說不說，這麽一攤牌過得舒服多了，不必再裝，該如何就如何，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

    而後路，組織越壯大，後路越容易有。

    沒有也行，大不了假死，屠龍就不太現實了，

    可以假死也可以真死，但不能拖著阿姐和兩位兄長以及整個宋家的九族跟一起死。

    如霜：“主子想好了就行。”

    如霜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是懷疑主子做的決定對不對，就是突然看著組織一夕之間從暗到明，心有點複雜。

    算了，反正主子做什麽都是對的。

    “對了主子。”

    如霜想起剛才回來路上偶然之下聽的一耳朵，提起：

    “屬下適才回來遠遠看見太上皇和太後宮中的人，是整日跟在太上皇邊和太後邊的公公和嬤嬤，他們好像來主子宮中有事，不過半路被皇上的人攔下了。”

    宋窈愣了下，而後笑出了聲。

    放下尚且殘留熱茶餘溫的茶杯，背往後靠靠在羅漢床上，心舒暢，總算滿意些許。

    太上皇的人、太後的人、半路、攔下了。

    不錯，很周到，半路攔下聽著也真是令人愉悅。

    就是和南宮燚分別這麽一出後，他們夫妻二人免不了要被天下人罵妖後和昏君了。

    也罷，人總不能既要又要。

    如宋窈所想，今日的朝堂的確很熱鬧。

    南宮燚著赤龍袍高坐龍椅之上，坐姿不拘小節，看著底下文武百爭吵不休的一幕，

    冕旒後俊無儔的臉辨不出喜怒，像是無可奈何的放任，又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前兆。

    “來人。”

    帝王開口，吵吵嚷嚷宛若市井的勤政大殿立時安靜下來。

    百紛紛看向帝王，又忙低下頭不敢再看，一個個莫名背脊生寒，後知後覺大禍臨頭。

    “皇上！”進來的前侍衛行禮，等候帝王差遣。

    南宮燚手點了幾個員，文武都有位大的小的都有，甚至沒有說罪名是什麽，便定了這些人的生死。

    “拖出去，斬了。”

    前侍衛：“遵旨！”

    被點到的幾個員麵大駭，連忙跪地求饒。

    “聖上息怒，聖上息怒！老臣知罪，老臣兢兢業業幾十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

    “皇上，皇上，你不能這麽做，老臣要見太上皇……！”

    “求皇上饒微臣一命，皇上……”

    “為一個人殘殺忠臣，昏君，妖後！史定會記你們一筆，臭萬年……！”

    罵得很大聲，罵聲在偌大的殿回，但沒用，該死還是得死。

    整個大殿噤若寒蟬，沒人對此說什麽也沒有人替這些人求，皇上看似隨便點的人，其實不是。

    這些人當中有太上皇在位時朝中倚老賣老的蛀蟲，也有其他皇子黨派的人，

    皇上這是在鏟除異己，恐怕接下來就是二皇子和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