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邱是水系異能者, 在這個被水澆的房間裡應該會有很大的優勢, 但卻站在角落, 一不。另外幾名水系異能者迅速召喚出水龍,朝林淡捲去,卻沒料水龍忽然失控, 竟調轉頭來把他們吞噬。
一名土系異能者剛想召喚地刺把林淡扎穿,腹部就被一支水做的利箭刺,緩緩倒地。
聶廷是金系異能者, 本不環境的限制,瞬間就召喚出麻麻一大片鐵箭,朝林淡鋪天蓋地地去。他咧開, 出一抹勝券在握的冷笑,卻沒料林淡四周的水卻忽然豎起,凝結厚厚的冰牆, 把鐵箭全部格擋在外。在叮噹不絕的脆響中, 冰屑四灑落, 形星星點點的芒,那場景極了。
肖俊霖目不轉睛地看著戰鬥中的林淡,眼神越來越灼熱。
聶廷一招不中已是驚駭萬分,前兩步準備再戰, 腳下的水卻忽然凝冰, 將他凍結在原地。出於慣他往前撲倒, 卻並未落水中, 而是被拔地而起的幾冰錐穿了, 流如注。
柳葉淒厲地尖,然後不管不顧地凝聚出一團雷,準備讓所有人爲林淡陪葬,卻本來不及投放出去就被頭上不斷灑落的、忽然轉變冰針的水滴紮了篩子。然而上似乎穿著一件特殊的防護服,保住了要害部分,唯有四肢被扎穿許多,彷彿已失去了行能力。
一切只發生在電火石之間,等玉珩和他的隊員回過神來時,戰鬥已經結束了,而林淡自始至終都站在原地,連腳步都沒挪。看向柳葉,表有些困。其實早已催神力,想要掉柳葉的腦袋,卻一直沒能功。柳葉的周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能量,爲阻斷了一切神攻擊。
林淡首先想到了博士,繼而又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測。博士向來冷心冷肺,又怎麼可能暗中保護柳葉?雖說與柳葉目前爲止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看得出,對方總是在借刀殺人,所以乾脆先下手爲強。
柳葉沒被冰錐扎死,這讓林淡很意外,但不是聖母,臉都撕破了還來那套“既然你已經這麼慘,我就放你一馬”的把戲。斬草要除的道理一直都懂,於是慢慢走到柳葉邊,地上的水流不斷匯掌心,凝聚一柄鋒利的匕首。
“不要!求求你林淡,不要殺!是我下令丟棄你,你有什麼仇儘管報在我上。”奄奄一息的聶廷艱難地出一隻手,想要阻止林淡,卻被冰錐釘在原地無法移。他的臉上全是淚水和哀求,如果早知道林淡是如此恐怖的存在,他絕不會那般對待。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柳葉躺在地上氣,紅的眼珠狠狠瞪著林淡,“雙系異能者,這不可能!你爲什麼會這麼強?你不是原來的林淡,你到底是誰?”
林淡毫不被的質問擾心神,舉起匕首朝柳葉的心臟扎去。
“咔”一聲脆響,冰刃刺在大理石地板上,折了兩截,本該死的柳葉竟消失不見了。林淡瞇了瞇眼,表戒備,再回神時,柳葉卻又出現在了五米開外的地方,一把拉起馬澤,再次消失。
林淡瘋狂催神力,把地面的水流全都捲上半空,凝聚一片片冰刃,只要柳葉還敢來,瞬間就會把對方切割泥。
或站,或躺在大廳裡的人一都不敢,生怕被停滯在周圍的冰刃千刀萬剮。他們直勾勾地看著不斷在大廳裡來回踱步的林淡,心中充滿了驚駭、恐懼和敬畏。
最爲震撼的那個人非玉珩莫屬。他原以爲自己對火元素的控已是登峰造極,而今遇見林淡才知道什麼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以毫無顧忌地使用大自然裡存在的水,也可以把別的水系異能者的水據爲己用,水的各種形態、各種屬、各種功效,都被利用得淋淋盡致。簡直是一個無所不能的怪!
更可怕的還是的戰鬥意識。破壞了消防系統,把售樓部變最適合戰鬥的場所,先後廢掉了雷系異能者和火系異能者,又轉瞬幹掉了木系和土系異能者,最後絕殺金系。至於水系異能者,在強大的元素控力之下只會爲的助力,而非對手。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一切就都結束了,甚至連擡擡手指都不用。
玉珩抹掉臉上的水珠,狠狠吸了一口氣。他的目粘在林淡上,本無法移。走到哪裡,麻麻的冰刃就會繞開哪裡,活似的一部分,被任意驅使、擺佈。
走到聶廷邊就不了,像是在等待柳葉。
聶廷的脈被刺穿了,流如注,再這樣下去,不出五分鐘他就會死。爲了使柳葉出來,林淡化掉冰錐,然後控著那些倒灌回聶廷的,並把他的傷口凍住。
聶廷蒼白的臉頰以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紅暈,這一幕再次令周圍的人震驚。水系異能者竟然可以治癒如此致命的傷勢,還可以絕殺其他幾系異能者,那麼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到的?不不不,別的水系異能者本沒有林淡這樣的能力,是最特殊的。
在場的所有水系異能者都死死盯著林淡,目中燃燒著兩團火焰。林淡對水系異能的運用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令他們敬畏而又神往。
林淡治好聶廷後又等待了半個多小時,柳葉始終未曾出現,也不知是放棄了聶廷還是本就沒打算帶走他。衆人哪怕凍得快暈倒了,也完全不敢發出聲音,就怕惹惱了林淡。他們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看著,彷彿一羣囚犯在等待監獄的赦免。
終於,停滯在半空的冰刃化掉了,變水球一一砸落地面,重新淹沒衆人的腳踝。林淡指著頭頂的消防噴淋系統說道:“有沒有金系異能者?幫我把破掉的水管封上。”
“林……姐,”一名鬍子拉雜的中年男人舉起手,態度小心翼翼:“我是金系異能者,我來修水管。”
“嗯,你等會兒。”林淡略一頷首,淌了滿地的水流便匯一條條銀蛇,爬升至天花板,一一鑽破開的水管裡去,然後被冰凍住。原本溼的售樓部眨眼之間就恢復了乾燥,佈滿灰塵的地板此時一片雪白,亮得晃眼。
玉妍看看四周,不敢置信道:“好乾淨,像剛裝修的一樣!林姐姐,你太厲害了!”
林淡笑睨一眼,擺手道:“把水管封上吧。”
那名金系異能者態度更小心了一些,仔細把水管一一修好。他盯著破的鐵皮,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鐵皮是向外翻卷的,也就是說它是被部強大的水流衝,而不是外力所致。能讓水流在狹窄的管道里瞬間達到如此驚人的強,林淡的實力遠比他想象得還要恐怖。他瞥了一眼東倒西歪傷亡慘重的涅槃小隊,心下唏噓不已。把一頭猛虎當綿羊,還試圖暗算,吃的人饅頭,你們不死,誰死?
聶廷恢復一些力氣後就爬到牆角靠坐起來,目始終盯著柳葉消失的地方。
林淡不可能放任柳葉逍遙在外,們已經結下深仇大恨,日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聶廷是柳葉的伴,日後或許會來救他,如此,林淡便也留下聶廷的命,只當養了一個餌。
徐徐說道:“在最危難的時刻,柳葉首先救走的人是馬澤,而不是你,你有沒有到自己很失敗?我很懷疑,是真的你嗎?”
聶廷握拳頭,不言不語。
林淡繼續道:“我還以爲你們很深,柳葉什麼事都不會瞞著你,但現在看來不是。爲什麼要救馬澤,而非你?爲什麼會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現,你全都不知道。”
聶廷依然沉默,腮側的不斷搐,似乎在咬牙。
林淡挑撥了幾句便見好就收,走到肖博士邊,仰頭道:“博士,你可以下來了,沒淋到雨吧?”
“沒有。”肖俊霖掉雨,收起雨傘,頭一次用灼熱的目看向林淡。他的眼睛在笑,脣在笑,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浸著愉悅。他知道林淡很聰明,長的速度非常快,卻沒料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的神力,的作戰意識,對暴力和學的追求,都達到了極致,像是完完全全從他的想象中胎出來的另一個自己。
冷靜、理智、該狠辣的時候絕不手,該和緩的時候卻又春風化雨,簡直是所有矛盾的綜合。想著想著,肖俊霖竟低笑起來,用戴著白手套的手了林淡溫熱的臉頰。
這是博士頭一次主接近自己,著實令林淡吃了一驚。當再回神時,博士已雙手兜,不不慢地走開了,步態顯得很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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