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景地,雖然正常況下只有神真人才有可能構建出景地,但凡事總有例外,有一些天地的寵兒先天就會誕生景地,現在的我,過去的他似乎就是其中的一個。」
神念再次聚攏,凝視著銀湖泊,張純一心中的念頭不斷轉著,前看似怪病纏,但本卻也有著大福緣,只不過似乎因為福緣太大,有些難以消,他的怪病可能就與這景地有關。
「如果這銀湖泊真的就是景地,那麼它又擁有著怎樣的神異了?」
念頭一,神念下沉,張純一開始進一步觀測這一銀湖泊。
「沉澱月華之力,妖沉其中,只要未死,都可凝固生機,緩緩恢復。」
神念在湖下穿行,張純一很快就得到了答案,恢復妖傷勢這就是這一景地的最大作用,看似不起眼,遠不如龍虎金頂號令天地雷霆那般霸道,但實際上同樣非同一般,甚至還有所超越。
妖在修行和戰鬥的過程中傷再所難免,而一旦傷想要恢復就要花費不的資源和時間,嚴重者甚至可能影響道途,危及生命,而銀湖泊這一景地的出現則讓張純一完全免去了這一後顧之憂,只要妖沒有當場死去,他就可以將其收景地,讓其慢慢恢復。
而且景地的神異與修鍊者息息相關,張純一的神魂越強大,銀湖泊的神異還會不斷增長。
「形似圓月,又沉澱月華之力,那麼這一景地就做沉月湖好了。」
心中念頭轉,張純一為這個新生的景地定下了名字。
「不過這又是什麼?」
在湖底一路穿行,除了湖水之外空無一,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抹巨大的黑影映了張純一的眼眸。
「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靠近之後,看清了黑影的樣子,張純一心神震,瞳孔驟然。
其三足兩耳,上細下,質似古銅,生有銅綠,滿是斑駁,三足上有臥虎之形,雙耳上有真龍之影,赫然是一尊丹爐。
「天君爐。」
一字一頓,張純一確認了這一尊丹爐的來歷,因為對此他實在是太過悉。
天君爐,龍虎山一脈的傳承至寶,傳聞中在古老的歲月里有丹爐從天外而降,龍虎山祖師得之,這才超凡俗,化而為仙,開闢了後來的龍虎山。
雖然說龍虎山以雷法聞名於世,但龍虎山的本之道實際上是丹道,這並不僅僅是煉丹製藥之法,同時也是一種修鍊之法,甚至於雷法最初也只是為了輔助煉丹,只是後來漸漸發生了偏移。
當然了,這類說法也僅僅只是傳聞,早已無實據可考,因為在張純一那個時代仙神不存,龍虎山一脈的祖地都為了國家五星級旅遊景區,天君爐也為了一個著名的觀景點,不過那個天君爐是後世工藝製品,真早已消失不見。
「難道說我穿越到這個世界是因為天君爐的原因?」
打量著天君爐,張純一的心中不可避免的冒出了這樣的一個念頭,作為龍虎山的傳人,對於天君爐,張純一心中總有一份別樣的。
神思蔓延,張純一及了天君爐,但一無所獲。
「沒有反應,是因為我沒有法力的緣故嗎?」
收回神念,打量著沉在湖底的天君爐,張純一心中的念頭不斷轉著。
百類皆可妖,也包含在其中,謂之曰妖,而修行者為了護持己道、輔助修行,從妖的上得到靈,取天地靈材為用,衍生制,創造出了法。
法大致分為四個層次,即法、寶、道以及仙,不過法本只是輔助,真正要讓法展現威能還需要法力催,所以大多數時候使法的並不是修仙者,而是他們培養的妖。
如果單靠自己,不向外借力的話修仙者只有彌補先天不足,凝聚法、神通自足之後才能真正用法,而在傳說中天君爐就是一件法,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法,大概率是真正的仙。
「看來只能等奴役一隻妖之後再來嘗試了。」
再次嘗試了幾次,一無所獲之後,張純一離開了祖竅,此時的他剛剛開闢祖竅,神魂孱弱,不適合常駐其中。
回歸現實,藉助寶珠綻放的華,張純一在明鏡中打量著自己的模樣,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清楚的看自己這。
五端正,皮白凈,稱得上俊俏,不過或許是常年怪病纏的原因,上的氣質偏向,唯有一雙漆黑的眸子里格外有神,這是他剛剛灼開祖竅、神自然外溢的跡象,眼是心的窗。
「剛剛突破,變化並不大,接下來的關鍵是找到一隻合適的妖。」
收回目,張純一心中開始盤算起來,有著前世的積累,對於鎖住第一魄的問題他並不擔心。
南荒地域寬廣,人族佔據的僅是一角,在深山大澤中實際上並不缺乏妖,但真正適合修仙者駕馭,特別是剛剛踏上仙路的修仙者的並不多。
妖兇戾,這是天,又或者說人族修仙者將自己的神魂化作大樹,以妖的靈魂為靈田,紮其中,汲取營養,這必然會引來妖本能的反噬。
修仙者與妖之間的關係本就是矛盾的,並不平等,修仙者要做的是煉妖,而不是單純的駕馭妖,何為煉?化去妖本,化他我為本我是為煉。
自然長的妖野天,神魂強大,兇戾盡顯,如果剛剛踏上仙路的修仙者強行嘗試煉化,最後的結果必然是被妖反噬。
對於剛剛鎖住一魄的修仙者來說,最適合他們的是那些初生的妖,其懵懂,靈智混沌,最適合煉化。
「長青子現在生死不知,長青觀雖然豢養了一群黑頸鶴,但並無化妖的存在,短時間是指不上了,前除了張忠這個老僕外並沒有掌控其他的力量,那怕藉助長青觀的勢短時間想要找到一隻初生的妖恐怕也並不容易。」
「看來只能指張家了。」
這樣想著,走進書房,張純一提筆寫下了一封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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