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太子殿下。久違了。”

“單于。沒想到長安一別，單于居然南下揚州，大概是江南的風景太好，江南的人太多，所以將單于吸引到這里來了吧。”

楚亦宸翻下馬，也慢慢的走了過來，他的臉并不怎麼好看，眼角有些發紅，似乎是很疲倦，又似乎是有些憤怒的，但那張俊的臉上卻只是淡淡的表，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呼延郎哈哈一笑，道：“太子說的，是你們天朝文人，才有那樣的閑逸致，看風景，賞人。本王沒有那個閑逸致，來江南就是為了——”他低頭看我一眼：“尋妻。”

楚亦宸的眉尖微蹙，也笑了：“單于的妻子，怎麼會在江南？”

這句話一說完，兩個人已經走到一起，中間不過一步的距離。

可是，我卻覺得，好像這一步再想要踏過去，就需要千鈞之力，又或許，是再也踏不過去了。

這似乎，是這兩個男人，第一次這樣面對面。

之前在長安的皇宮中，他們不過只談了短短的一兩句，好像完全沒有集，可是到了現在，這山林當中，靜湖之畔，兩個男人的相遇，卻好像給人一種虎兕相逢的覺。

那些匈奴的騎兵，和黑旗軍也紛紛對峙，雖然沒有劍拔弩張，但那種殺氣騰騰的覺，已經在整個林中蔓延開來，幾乎連鳥都不敢了。

呼延郎悠然道：“我就是在江南把找到了。”

楚亦宸看也不看我一眼，只對著呼延郎笑道：“這是我們天朝集賢殿的正字梁鳶青，一個小小的員，一直陪在小王的邊，單于一定是弄錯了。您的妻子，是善清公主。”

;“對啊，善清公主。”呼延郎挑著一邊的，帶著幾分騭的笑意道：“雖然本王在最近才有所耳聞，當初前來和親的善清公主，應該是天朝第一人，一個名夏葛的人，不過來到草原上，與本王有之親的，卻是，這讓本王如何是好呢？”

他的這句話說出來，我立刻覺心幾乎都要裂開了一般。

楚亦宸一下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我，似乎不敢相信呼延郎的話，又似乎是在向我求證著什麼。

我突然覺得上什麼覺都沒有了。

什麼痛，什麼苦，什麼疲倦，都好像在這一瞬間消失了，我的整個知全都消失了，只這麼僵的站在呼延郎的懷里看著他，臉上的淚水被風干，扯得人生疼，但是，我卻還是作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我不是什麼干凈的人，我的子也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他不是早該知道了嗎？

為什麼還要做出這幅表，好像到了欺騙，好像到了傷害？

呼延郎繼續說道：“若是太子殿下真的要來與本王計較這件事，那本王倒是不介意做一個選擇，反正這個人，本王已經得到了，而真正的善清公主夏葛，聽說是個絕人，本王就算真的帶回去，也沒什麼不好。”

說著，他冷笑的看向楚亦宸：“太子殿下，你替本王做個決定吧。”

“……”

“是這個人，還是夏葛？”